见墨玉哪怕是在这铁证面前也不承认,众人的心里都有些怒了。
“墨玉,你真以为我们是仅凭照片才这般怀疑你的吗?你刚刚没听到阿嫃说的吗,我们四个是亲眼见到那个墨玉的,也亲自与他交谈了一番,亲口听到他承认自己是墨玉,难道在这样的铁证面前你也要抵赖吗?”盛亦冷可不会仅凭墨玉的几句话就相信了他。
“那你怎么能肯定我一定是假的,对方就一定是真的?其实我想你们也不确定吧!而且你们也没有证据,只是因为你们打从心底认为我是假的,所以哪怕没有什么证据也要逼我承认不是吗?”墨玉苦涩一笑,对于这样的结果,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这下就连梦炘乐也无话可说了。
墨玉说的没错,不管是主观臆断还是什么原因,他们其实已经认定面前的墨玉是假的,一切就只差确认而已了。
“看来我说对了,既然无论我怎么解释你们也不信,那我也懒得解释了。若是你们不能拿出十足的证据的话,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说着墨玉就要离开。
梦炘乐几人对视一眼,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理由让他再留下了。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完全不能动了?”墨玉突然愤怒的出声质问道。
众人本打算让墨玉离开的,忽听得他那声愤怒的质问,连忙抬头望去。
只见墨玉保持着前进的动作,却是一动不能动的。
看来是小白的阵法起作用了。
众人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
不过还不等墨玉再说什么,白玉蝶直接来到他的身后,一个闷棍将他敲晕了。
“小白,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时诗梦被白玉蝶这一连贯的动作给整蒙了。
“你瞎说什么,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查看他了,要是不弄晕他的话我怎么施展力量,这要是当着他的面的话,不是什么都泄露了吗?”白玉蝶没好气的白了时诗梦一眼,对于她那没过脑子的话更是无语。
之后,白玉蝶也不管其他人是何想法,直接站在墨玉的面前,准备查看一番。
本应该被弄晕的墨玉突然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地上扬。
不好,有诈!
白玉蝶刚要躲开,就见墨玉直接一掌打了过来。她来不及反应,只能匆忙中发出一掌用以抵挡,但还是被他打了出去。
伊薇嫃四人本来在一旁等待着白玉蝶的探查结果,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住了,等他们反应过来,赶紧朝着她奔去。
盛亦冷和梦炘乐更是直接挡在了她们面前,以防对方再下杀手。
“小白,你没事吧?”伊薇嫃将白玉蝶扶了起来。
“没事的,死不了。”白玉蝶口吐了一口鲜血,总算是将胸口中的郁气吐了出来,人也好受了些。
“哈哈哈…这一掌的滋味不好受吧!看你这般难受的样子,倒是不枉我装了这么久啊!”看着白玉蝶口吐鲜血的狼狈模样,墨玉得意一笑。
众人连忙朝着对方看去,这一看才发现不对劲。
眼前的墨玉看似没受什么影响,但是细看会发现,自白玉蝶击出一掌后,他便一动不动了,整个人也好像僵住了一样。
只见墨玉试着动了动,突然,他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慢慢的裂痕越来越多,不久,他整个人的皮肤就像是那皲裂的土地一样,密密麻麻的全是裂痕。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时诗梦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吓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着眼前的离奇一幕,众人也是被惊吓到了。
眼前的这个还是人吗?正常人怎么可能会这样?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个皲裂的墨玉‘砰’的一声,整个人完全碎裂了一地,那样子,说是分崩离析也不过如此。那碎裂一地的碎片很快就随风消失了,独留下一团黑雾。
“哈哈哈…倒是我小瞧了你们,没想到你们居然可以把我逼到这般境地,实属难得,真的是实属难得啊!哈哈哈…”只见那黑雾露出一对眼睛,看着众人狂笑道。
“你到底是谁,你这么做有何目的?”看着这一对充满邪恶的眼睛,伊薇嫃只觉得后背一凉。但她总感觉这对眼睛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是你,黑丽兒!”看着眼前的黑雾,白玉蝶惊呼道。
“什么,这是黑丽兒?她不是一个人形吗?怎么会是一团黑雾?”伊薇嫃顿时不淡定了。
“没错,你们之前看到的只是她化形后的样子,其实这团黑雾才是她的原形。”白玉蝶在伊薇嫃和时诗梦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向着众人解释着。
白玉蝶话音刚落,只见那黑雾慢慢的化成一人形轮廓,面部容颜渐渐清晰,不过与真人相比,还是犹如被一层面纱遮挡一般,看不清楚。
“呵呵呵…话说躲在这个臭皮囊里面真的是快要闷死我了,我本来还想继续陪你们玩玩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识破了,没玩个尽兴,还真是叫人很不爽啊!”黑丽兒伸了伸懒腰,一副很不爽的姿态。
虽然众人之前并没有见过黑丽兒的真面目,但从这人的气息上看来,的确是黑丽兒无疑了。
“不是说黑丽兒已经被赶走了吗?为什么她还能出现在这?”时诗梦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点我也不清楚,我想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这下白玉蝶也蒙了。
“等等,若这个墨玉是黑丽兒变化的,那他出现了这么久,岂不是说黑丽兒很早就埋伏在我们身边了,而之前发生的这些也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伊薇嫃觉得有种深深地背叛感袭来,叫她犹如吞了只苍蝇一般,恶心的难受,但又吐不出来。
“现在看来,我们的确是被她给耍了。”白玉蝶恨恨的看着黑丽兒,实在是没有搞明白她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没错,这个墨玉从头到尾都是我假扮的,为的就是接近你们,好伺机行动。不过之前是我太轻敌了,这点错我认了,不然一开始也不会叫你们逃脱,后来见你们有所防范,为了安抚你们,给你们吃颗定心丸,我故意装作被你们引上钩,让你们将我的分身封印,让你们彻底放心,这样我才好继续我的计划。”黑丽兒倒是没有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是说我们认识的这个墨玉从始至终都是你扮的吗?”伊薇嫃躲在梦炘乐的身后,看着她问道。
“怎么样,我的演技还不错吧?我可是很满意这个角色呢,要不是这场意外,倒还想继续再玩一玩,话说我可是还没玩够呢!”黑丽兒故意询问起众人的意见来。
“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好玩吗?”盛亦冷质问道。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们了吗,我只是为了杀了她。”说着,黑丽兒指了指伊薇嫃。
很显然,她的目的一直都是伊薇嫃。
“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阿嫃哪里招惹你了,你要这样对她,而且你这样把我们耍的团团转,你很得意吗?”很显然,能说出这话的只能是躲在盛亦冷身后的那个天真的时诗梦。
“过分?她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妨碍,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我还是开始办正事吧!”说着,黑丽兒慢慢的靠近伊薇嫃。
“有我在,你休想得逞。”白玉蝶挡在伊薇嫃的面前,怒视汹汹的看着黑丽兒。
“就凭你?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哈哈哈…真是笑话!”黑丽兒上下打量着白玉蝶,对于她的不自量力,只觉得好笑。
“当然,不过在打之前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为什么这段时间你变成墨玉之后,你本来的气息一点痕迹也没有,你是怎么隐藏你那恶臭的气味的?”白玉蝶有点不甘心,非要搞明白这些疑问,不然咽不下这口气。
“亏你也算是见多识广的,难道不知道普天之大,可以完全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的办法多如牛毛吗?不论是符纸、法术还是藏匿型的武器可都有此功能啊!”黑丽兒很是鄙视的看着白玉蝶,仿佛她问了一个再傻不过的问题。
“瞎说,据我所知,就算是有可以隐匿气息的功法、符纸和武器,但也不可能完全将你的气息隐匿,变得与普通人类一般无二。”白玉蝶不相信黑丽兒的说辞。
“你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这只能说明你太孤陋寡闻了。”黑丽兒继续鄙视着白玉蝶。
“你…”白玉蝶被呛了声,想要回击,却是无从回起。
她总不能说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些吧!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她非人族,而且与他们打交道的次数有限,这些人族的手段是真的不清楚。
“小白,不必与她废话这么多,当前最重要的是将她拿下,免得她再伤害阿嫃。”见白玉蝶的问话越发的偏了,梦炘乐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白玉蝶示意他不必太着急。
“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利用墨玉的身份打进我们的圈子,趁机达到你的目的。”白玉蝶捂着伤口,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识清这人的面目。
“没事,现在也不晚,不过看你这么难受,我干脆直接送你一程吧!”黑丽兒邪魅一笑。
“要想动小白,先过我们这一关吧!”梦炘乐直接召唤出自己的武器。
梦炘乐显现出背后的精灵之翅,并取出丹田内的精灵之弓。盛亦冷也取出一直在体内温养着的火炎剑,两人直接朝着黑丽兒袭去。
盛亦冷打前为攻击之势,一柄火炎剑在手,披荆斩棘。梦炘乐紧随其后,将风魔力注入箭矢之中,带着一股吹古拉朽之风力袭去。
“莹莹之火,也敢在我这漫天黑幕中照耀,且让我叫你们知道什么叫萤火入海,这些攻击与我而言不过是一缕烟灰而已。”对于梦炘乐和盛亦冷的挑战,黑丽兒完全不看在眼里。
一股强悍的腐蚀之力被黑丽兒使了出来,暗黑之力掺杂着腐蚀性,将剑携带的火焰和风之箭矢的风力尽数侵蚀殆尽。
力量被侵蚀,剩下再厉害也不过是凡兵利器,根本伤不了黑丽兒。
“诗梦,你来帮我照看着小白,我去助他们一臂之力。”见梦炘乐他们已渐露颓势,伊薇嫃顿时坐不住了,让时诗梦看着白玉蝶,自己打算过去帮忙。
“不用,你们一起过去吧!我一个人没什么问题,哪怕我受了伤,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你们先过去帮他们一把,顺便顶住一段时间,等我稍作治疗一下再过去收拾那家伙。”黑丽兒那一掌是使出了全力,白玉蝶自然不像面上表现的那么轻松,而且最关键的是她之前受的伤也没有完全痊愈。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哪怕白玉蝶是铁打的身子也坚持不住了。
这边,白玉蝶加紧治疗,想要把自己调整到可以与黑丽兒一战的状态。那边,伊薇嫃和时诗梦朝着黑丽兒而去。
两人刚到打斗之处,就见盛亦冷被黑丽兒打了出去。
“亦冷,你不要紧吧?”时诗梦急忙来到盛亦冷的身边。
“没…事,只是伤到了骨头,一时动不了而已。”盛亦冷强忍着疼痛说着。
“诗梦,你替亦冷治疗一下,我先去帮阿乐。”见梦炘乐一人艰难的抗下黑丽兒的攻击,伊薇嫃说了几句便要去帮忙。
“当心一点,那个黑丽兒很是厉害,你小心不要着了她的道。”盛亦冷被时诗梦扶了起来,强忍下心中郁气,叮嘱着伊薇嫃。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伊薇嫃回头笑了笑,以示安慰。
等伊薇嫃赶到,梦炘乐这边也是危已。
因为是近距离攻击,梦炘乐的弓箭派不上用场,他便将这精灵之弓收了起来。可是他会的都是远距离攻击之术,近距离打斗真的不适合他。不过好在有精灵之翅的加持,每当黑丽兒的攻击到了眼前,他总能险险的避开,并加以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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