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先帮你检查看看。”欧文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敢妄加猜测。
“你现在不要紧吗?要不还是回去再说吧!”伊薇嫃担心欧文的身体,怕他勉强。
“放心,经过时诗梦的简单治疗,我自己刚刚也已经治疗了一番,现在我的身体好多了,只要不进行剧烈运动,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欧文笑了笑,直言不要紧。
见欧文真的不像是勉强的样子,伊薇嫃倒是没有再拒绝。
反正她也早就失了信心,所以对于欧文的检查,也不抱什么希望,任由他检查。
“原来如此。”经过一番查看,欧文总算是知道伊薇嫃的问题所在。
“是不是没有办法?”虽然已经抱有什么希望,但她还是问了一句。
“这样吧,我教你一些口诀,你牢牢记住,待会你先感受一下对力量的掌控,接着将力量调动到神之光翼之中,并念着这些口诀。”欧文将口诀以以灵识的方式传给了伊薇嫃,并让她试着运行力量。
对实力很是渴望的伊薇嫃依言拿出神之光翼并握在手中,按照欧文教的,等熟练了口诀之后,开始练习掌握身体内的力量。
见伊薇嫃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的渐入佳境,欧文在她周身设置一个保护罩,便朝着白玉蝶走去。
此时的梦炘乐和盛亦冷已经可以独挑大梁,战线也渐渐拉开。
特别是盛亦冷,身为剑士,以斗养剑,越挫越勇。
而梦炘乐则站在他的身后,替他解决后顾之忧,将那些试图偷袭盛亦冷的人全部打退。
时诗梦则是在盛亦冷和梦炘乐两人身后,被他们保护的同时,顺便治疗他们的伤势。虽然时诗梦的治愈术不怎么好,但聊胜于无嘛!况且她也在慢慢的进步着呢!
两人这般攻守兼备,再加上后方时诗梦的治疗,一时之间敌人也奈他们不何。
很快,得到消息的其他人也进入了大牢,一时之间将这本来有些空旷的大牢完全占满。
“白冥王,我们不如先停手,等出去了再打可好?”大长老提议着。
“也好,这样还能打个尽兴。”白玉蝶也觉得施展不开,便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炘乐,你先留下来看着薇嫃,她现在正在练习的关键时候,不能叫人打断。”欧文拉过梦炘乐,将伊薇嫃的安全问题交给了他。
“没问题。”梦炘乐也没想到伊薇嫃居然可以使用力量了,激动的同时自然是要全力看护。
于是最后是梦炘乐留下保护正处于关键时期的伊薇嫃,而时诗梦、盛亦冷、白玉蝶和欧文则是在敌人团团围住且时刻警惕的目光中走出了大牢。
一到了外面,他们各自找了对手一一打了起来。
现在依然是以白玉蝶为主力,好了很多的欧文在她的旁边打配合,两人吸引了绝大多数的战力。
另一边盛亦冷与时诗梦做配合,一个负责打斗,另一个防止敌人的偷袭,顺便用治愈术医治打斗过程中受伤的盛亦冷。
两人配合的越来越默契,渐渐的也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双方已然形成了一个僵持不下的局面。
这时,一名身着红衣的男人走了过来,沿途的神职人员见之纷纷让路,并鞠躬行礼。
一时间,打斗的场面因为他的到来而全面停止。
“欧文,这么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看着对面的欧文,看着他多年来毫无变化的容颜,伯格很是惊讶。
“你是?”欧文并不认识这人,不过从他的衣着可以看出他是现在的红衣主教。只是看着他苍老的过分的容颜,根本就与他印象中的那些人对不上号。
“果然是好久不见了,你都已经记不得我了,其实别说你,就连我也快忘了自己的名字了,毕竟真的好久没人叫过我了。”伯格叹了声气,那苍老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寂寥与感伤。
“你是伯格大长老?”欧文想了又想,经过再三辨认,这才将他与当年的那个伯格大长老对上。
“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啊!”伯格的嘴未动,也不知他那嘶哑的声音是从何处发出来的。
“不对,现在应该叫你红衣主教大人了。”欧文当初对伯格的印象还不错,虽然当年他被人欺负排挤,但那主要是皮尔长老的打压和其他长老的默许,而新上任的伯格大长老对他只是不在意,但并没有打压他,为人也算是公正(插句话:之前的大长老很是照顾欧文,但因为意外死亡,欧文也才从此没了依靠,而伯格大长老是在他死后才升上来的)。
“这也不过是个虚名而已,若说红衣主教,还是当年的那位大人更为适合,而我不过是仗着自己活得比较久,侥幸而已,毕竟我是当年唯一一个活着的长老级别以上的人了。”也许是遇到了当年的人了吧,伯格的话语中很是感慨。
“难道说他们都做了当年请神之后的祭品了吗?”欧文并没有亲眼见到当初事件的后续发展,故有此一问。
“没有,其实当年献祭的也只有红衣主教大人一人而已,不过因为他的实力深厚,并没有立即死亡,只是更为衰老了。但没想到那些邪恶势力趁着我们那时虚弱,门户大开之时倾巢出动,利用我们因为内斗消耗了大量的实力之际,直接带人将教廷的人杀得是死片甲不留。
红衣主教大人以付出自己生命为代价,与当年的一位大黑巫师同归于尽,其他众多长老和骑士燃烧生命为代价,杀灭大部分入侵的狼人、吸血鬼和黑巫师,而其他那些不想对敌的人也叫敌人杀了个干净,他们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合作而对那些人留情,我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才将他们击退。
我因为众人保留火种的需要,以及不能少了红衣主教的理由,再加上当时只有我的实力最接近红衣主教,所以大家将所剩不多的力量灌注到我的身上,将我强行提高到红衣主教的实力,我才苟活到如今。”哪怕时间过了这么久,伯格现在提起这些事情来,情绪依旧是激动的很。
“既然你活了下来,并重新建立起这辉煌的教廷,那你就应该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成果,为什么又要来招惹与我?”对于伯格说的这些,早就离开的欧文根本就不在意,只是因为那曾经的教廷,他也不愿再次与教廷对上。
“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明明是你带着白冥王他们又打上门来,不得已我才会走出来。”伯格是被人叫出来的,那人也是这么跟他解释的。
“你说不是你指使他们将我抓回来的吗?”欧文没想到他居然会不知道,要不是看着他的神情不似作伪,他都要怀疑他的骗术高超了。
“抓你?为何要抓你?”伯格不明白欧文话里的意思。
“若不是你嘱意的,他们胆敢去抓捕我吗?而且使得还是那般下三滥的招数,实在是丢尽了我们教廷那一直奉行光明的教规教训。”欧文的语气很是不屑。
“大长老,他说的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什么时候让你们抓捕欧文了?”伯格转过身来询问着。
“回红衣主教大人,这人本就是教廷追捕榜单上的头号通缉者,按律抓捕有何不可,至于所使用的手段,那几人本就是东方外族,而且他们还意图包庇罪犯,我们不过是以他们为要挟,让罪犯束手就擒,这样似乎没什么不可吧!”大长老以话反击道。
“什么头号通缉犯,那不过是当年所弄,之后我们已经调查清楚,是当时的皮尔长老迫害导致,他不得已才叛教出去,之后我就已经撤销了通缉。”伯格没想到大长老居然擅自做主,也不知会他一声。
“什么叫因为皮尔长老的迫害,什么撤销通缉,那也只是您一家所言,并没有实际证据,况且当事人皮尔长老已经在那场事故中身亡,根本就死无对证。”大长老才不会承认自己擅作主张,而是将责任推到红衣主教的身上。
他的话明里暗里指明红衣主教因私忘公,认为他徇私枉法,为了顾及故人之情,不惜抹黑为教廷而死的皮尔长老。
“你…”伯格真的是被大长老的话给气到了。
“红衣主教大人可以处罚我,但要堵住悠悠众口,那就必须拿出实际证据,不然我们还是要依照当年的判决执行,对叛教者有错过不放过。”大长老据理力争,不惜与红衣主教撕破脸。
“你现在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伯格虽然不管事,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相反,为了保证教廷的延续,前期的殚精竭虑耗费了他太多的心力,当教廷的一切步入正轨之后,他这才全面闭关,不再过问教廷之事。
“不敢,不过若是红衣主教大人想要以权压人,哪怕众弟兄现在服软,那也不过是迫于强威,不是真正的以理服人。”大长老的字里行间中无一不透露出一股憋屈之意。
“看来我真的是太久没出来了,倒是叫你们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伯格气场全开,压的那些人抬不起头来。
“以理服人?我为什么要以理服人,我们是教廷,要做的是绝对服从神的旨意,欧文是神之使者,他的身份一天未被我们的神剥夺,他就一天是我们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其他人可以叛教,但作为神在世上的代言人,他又凭什么叛教?”其实这话伯格早就想说了。
当初若是他的话有用,想必当年的圣女也就不会死去了。
“既然如此,那红衣主教大人就不要怪我们不按您的规矩办事了。”大长老这时也不再卑躬屈膝了,他直接站到了红衣主教的对面,与他分庭抗礼。
“伯格大长老,对不起,我还是习惯叫您这个称呼。您还没看出来吗?大长老他早就背弃了神,转而投向恶魔的怀抱了。”欧文自伊薇嫃那得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两者一联系起来,不难得出这个结论。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情?”伯格觉得难以置信,他看向大长老,质问他。
“欧文说的可是对的?”
“没想到红衣主教大人这般偏听偏信,一个叛教者的一面之词也信?他不过是对我抓捕他有意见,说这些纯粹是为了报复我而已。”大长老嗤笑一声,好像很看不上欧文的小手段。
“这…”伯格有些迟疑了,要说相信谁,伯格的内心是偏向于欧文的,但是大长老毕竟是教廷的核心人物,对于他与恶魔合作一事不敢轻易下结论。
“欧文,你有什么证据?”伯格转而询问欧文。
“你要看我便给你证明。”出于对教廷的一丝丝恩情,欧文也不想教廷就这么败坏在这些人渣的手上。
欧文使出好久不用的神术,趁人不备,将其打到大长老的身上。
“欧文,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会?”伯格本以为欧文要攻击大长老,刚要阻止,却发现大长老身上散发出一丝邪恶力量。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对于全力关注于大长老的伯格来说也够了。
“你看,我使用的是没有伤害力的光明术,可是打到他的身上,很快就显现出了邪恶力量,这还不能证明吗?”欧文收好势。
事实胜于雄辩,这下哪怕伯格不愿相信也没用了。
“大长老,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自甘堕落,为了达成自己的私欲,不惜与这些恶魔为伍!你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太叫我伤心了。”伯格很是痛心。
“不,这是诬陷,是报复,是他欧文对我的报复。”大长老强辩着。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我刚刚对你使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光明术,有没有做手脚大家都看的到,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欧文才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当然他也不在乎大长老的意见。
反正他这么做也只是为了给伯格看看,让他知道他一心建起的教廷与当初相比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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