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上。
因为白玉蝶已经与正常人无异,所以她并没有回到伊薇嫃的身体里去,而是与他们一起坐在直升机上。
“你不过去问玉蝶吗?诗梦和亦冷可是都在忙着学着新的知识,为的是早日掌握那股力量的用法。”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梦炘乐,伊薇嫃当然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欣喜感动之余,更多的还是想为他考虑。
“没什么,这东西什么时候学都可以,不急于这一时。”梦炘乐紧握住伊薇嫃的手,不容她挣脱,语气中倒是很无所谓。
“你不急我急。”伊薇嫃的语气有些冲。
“阿嫃,我…”
“阿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是为了不让我多想,但是你先听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提高我们的实力,只有这样才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多一丝保障。虽然我的实力不能提升,但我也不想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玉蝶对敌的同时还要想着照顾我们。
毕竟她是我们的主力,我一个人拖累她就够了,但你有这个条件,我希望你好好地把握,到时候我就只能拖累你,由你保护,对他们来说这样也能更轻松点,不是吗?”伊薇嫃本不是个喜欢依靠他人的人,但为了接下来的事情,也为了能让梦炘乐毫无顾忌的去学,依靠就依靠吧!
毕竟他又不是外人。
伊薇嫃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梦炘乐也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缓急的人。
他之所以强压着心中的想法,一直逼着自己不要去关注白玉蝶那边,一个心的安慰着伊薇嫃,为的就是不想她多想,觉得自己没用。不过现在她既然主动为自己着想,不惜说出这么软弱的话来,怎能不叫他感动。
梦炘乐一把抱住了伊薇嫃,什么也没说。
此时无声胜有声。
“好了,快去吧!正好我自己一个人好好地想想该怎么灵活运用那股力量。”伊薇嫃笑了笑,将梦炘乐推着往白玉蝶三人那去。
梦炘乐也不矫情了,对着伊薇嫃的额头亲吻了一下,火速的朝着白玉蝶他们所在的位置走去。
“哟!本以为某人是去安慰人的,没想到反而被人家安慰了,真的是本末倒置啊!”盛亦冷本还担心伊薇嫃,所以在时诗梦询问的时候一直关注着梦炘乐和伊薇嫃这边。
现在见梦炘乐心情愉悦的过来,对于他的嘚瑟很是不满。
“怎么,你不服啊?”梦炘乐这绝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服!”
“你不服也得给我忍着,谁让我高兴呢。”
“你…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懒得与你一般见识。”盛亦冷不想理会这个笑得跟个白痴似的家伙。
一番打闹,时诗梦也询问的差不多了,知道梦炘乐耽误了些功夫,盛亦冷很是好心的将第二的机会让给了他。
看着这么积极学习的三人,伊薇嫃收回了关注的目光,开始想着其他的事情了。
时间就这么慢慢的度过着。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众人总算是到了希腊的首都雅典。
雅典的另一边。
欧文随着他们下了飞机,又马不停蹄的赶向教廷的所在地。
欧文一句话不说,就这么任由他们带着走。
他们终于来到了教廷所在地。
队长让人先去汇报,他和几人压着欧文等在外面。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和建筑,欧文感慨良多。
当年毅然决然的离开,为了躲避教廷的追捕,这么多年愣是没有一次回来过。现在是回来了,可却是以一个这样的方式回来的,而且这街道早已不是当年的街道了,人也不是原来的那些人了。
教廷还是当年的那个教廷,当年他不小心磕坏了一点的墙还在那……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相比于当时的辉煌,现在教廷的建筑显得更加老旧和萧瑟。
看来是多年未曾翻新了。
“队长,长老们让你带着叛教者直接去会议大厅,他们都在那等着。”队员回来禀报着。
“那好,我们直接过去吧!”
“走吧,叛教者大人。”队长很是讽刺的看着欧文,相对于欧文的失落,他倒是得意的很啊!
一行人进了门口,一路朝着会议大厅走去。
看着欧文走走看看,好似来这观光似的,他们觉得很是恼火。
让他悠闲,等到了会议大厅,面见了长老们,看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淡然。
教廷会议大厅。
“启禀长老们,叛教者欧文现已带到,请各位长老指示。”队长的声音很是洪亮,脸上的得意亦掩饰不住。
试想看看,通缉了几百年的在逃犯让他抓住了,而且不损一兵一卒,这功绩有几个人能比。要知道这期间教众都换了多少批了,就连长老们也换了几十轮了。
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和那些邪恶势力签定了条约,现在这个看似和平的年代,根本就没什么敌人可打,更不必说在立功机会屈指可数的今天。
“好好好,真的是后生可畏啊!你们这一路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休息吧!接下来这个叛教者就交给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审讯吧!”大长老库尔勒摸了摸胡子,很是高兴的说着。
“是,大人,我们这就告退。”队长施了一礼,带着队员告退了。
等旁人告退,整个会议大厅就只剩下长老们等教廷核心人物以及站在中间的欧文。
诸位长老看着面前的欧文指指点点,并有人拿出他当年的画像来核对。
大长老咳嗽一声,见众人安静下来,这才开口问着。
“堂下之人可是当年的叛教者,欧文约瑟翰布鲁斯?”执法长老询问着欧文。
欧文保持沉默。
“我再问一遍,堂下之人可是当年的叛教者,欧文约瑟翰布鲁斯?”见欧文不做回应,执法长老又问了一遍。
“大胆叛教者,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能逃得了最后的制裁。”问了两三遍,欧文依旧一言不发,执法长老也冒火了。
“既然难逃一死,那你们还废话那么多作甚,直接动手吧!”欧文自然是知道自己的下场,力量被缚的他也没打算从这逃走。
只是面对着这些陌生的人,他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应付他们。而且就像他们说的,既然怎么样都逃不了一死,那干嘛不怎么舒服怎么来。
“你以为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吗?来人,去库房里面取出叛教者的验证石,验证一下他的身份。”大长老库尔勒开始招来属下。
很快有人就手捧着验证石走了进来,强行把欧文的手放了上去,取了他的一滴血滴在了验证石上,随即输入力量。
验证石本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不过经过了神水浸渍了七天七夜,便有了神奇的效果。在验证石上留下个人信息是每个入教的人员都要执行的要求,在入教的那一刻,将一滴精血滴到验证石上,并将个人信息一并录入,等需要验证身份的时候再取出,滴上一滴那人的血,是与不是,验证石自会显示。
“回禀大长老、长老,此人身份无误。”见验证石上出现了欧文的信息,那人赶紧回道。
“行了,那你下去吧!”库尔勒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既然已经验明了正身,接下来就该正式的审讯了。
“接下来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如实回答,说不定我们可以酌情减低你的苦楚。若是不然,定叫你承受最严酷的刑法。
你也曾是教廷的核心人物,想必教廷对付敌人的刑罚你也都知道吧!虽然现在是新世纪,已经不提倡那些严酷的刑罚,但你是叛逃多年的犯人,自然不是用现在的惩罚手段对付你。”掌管审问和刑罚的长老在大长老的示意下说着。
“说来听听。”欧文知道小白他们肯定是会来救他的,只是可能一时半会来不了。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小白,怎么可能就由这些家伙将自己灭了。
“听说你在外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寻着什么,是不是在寻找教廷圣器——神之光翼的消息,不知你这么多年可有神之光翼的消息。”执法长老询问着。
虽然惩处叛教者也很重要,只是相对于圣器来说,一个叛教者而已,惩不惩罚没什么所谓。也许对当年的教廷人员来说面前这人叛教的行为很是严重,但时过境迁,教廷已经换成了他们,所以虽然他们也遵循当年的指令,但对于这些早就无所谓了。
不过圣器不一样,教廷就是因为失了圣器,实力才会大打折扣,一天不如一天的。
怪只怪当年的叛教圣女,私自带着神之光翼叛离教廷,经过教廷的人追寻,也只是惩罚了叛教者,可是神之光翼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欧文作为自叛教圣女之后的最后一位神之使者候选人,虽然当年从未使用过神之光翼,但身为曾经的神之使者候选人,想来对于神之光翼是有一些感应的。
教廷之人并不知道欧文早就已经是神之使者了。
“要说神之光翼的消息我倒是有些,毕竟查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蛛丝马迹的,可是…”欧文纯心吊他们胃口,话说到一半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是吗,那你赶快说说看。”这下就连大长老都坐直来,竖着耳朵倾听着。
“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欧文反问着。
“你…”执法长老被欧文的问话给噎住了,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很是难受。
“你也曾是教廷的一员,难道对于教廷就没有一些归属感吗?要知道教廷也曾养育过你,培养过你,我们不求你怎么回报教廷,但你连这些消息都不愿透露吗?”另一位长老制住了想要发火的执法长老,准备给欧文来一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呵呵…养育?培养?相信你们也曾看过有关我的介绍吧!你觉得我会对这么一个冷漠的教廷有什么归属感吗?”欧文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整个人大笑不止。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要知道以你叛教者的身份,我们是不可能放过你的,不过若是你能助我们寻回圣器,说不定我们可以网开一面,让你戴罪立功,留在教廷效命也不一定。”库尔勒开始给欧文画大饼了。
“大长老,这好像不符合规矩。”执法长老连忙阻止。
其他长老纷纷响应。
“欧文,你先下去想想吧!我相信你会明白什么才是对你最好的。”库尔勒不理会其他长老的反对,直接让人把欧文带下去了。
“大长老,你怎么能这样一意孤行呢?”执法长老地位特殊,所以对于库尔勒的这种挑战教规的行为最为看不惯。
“诸位是不是也觉得我做错了。”库尔勒扫视一圈,询问着。
“这…”其他长老迟疑了。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你们先听我说,说完之后你们再做决定。”
“那就请大长老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吧!”依旧是执法长老开口。
“欧文这个叛教者的身份在那,他无论逃到哪都要担心被教廷抓回来,可是如果我们给他一个可以洗刷耻辱的机会,想必他应该不会拒绝。正好我们可以利用他的这种想法助我们寻回圣器。”这便是库尔勒的打算。
“可是大长老怎么知道他愿意帮我们寻回圣器啊?”
“这由不得他不同意,只要他想活下去,就只能帮我们。不然,教廷的规矩摆在那,他比我们更清楚中世纪教规的残酷之处。试想想,一个好不容易活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舍得就这么丢了性命,他肯定比我们任何一人都要惜命。”库尔勒对于这一点很有信心。
“可是大长老,若是那个叛教者不配合怎么办?要知道他的力量那么厉害,若是真的放了他,我们还真的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有些长老很是担心这一点。
有关欧文的实力,当年可是记录在案的,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想来他的力量只会更强,他们决计不会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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