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从手下的口中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刚想询问,却见盖勒特带着追兵赶了过来。
“其他事待会再说,先结阵,将他们给我挡住。”欧文对着手下吩咐着。
他的手下闻言,当即摆出阵式。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随后赶上的盖勒特也赶紧询问着一旁的波恩。
“是这么回事,当时……”波恩简单的向盖勒特讲解了事情的情况。
“你是说那诡异的白光将你们震开了?”盖勒特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没错,关键是我们也不知道这白光的来源,只是看他们四个坐下来,闭上眼睛,慢慢的那白光就出现了,我们的人一靠近就被弹开了,而且第二次因为人数多,我们直接被弹出去了。”波恩也觉得不可思议,要不是亲身经历,他也不会相信。
“再试试看,你们一起出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捣鬼。”盖勒特吩咐道。
“是。”除了盖勒特,其他人一拥而上。
欧文如临大敌,叫其他人保护伊薇嫃四个,他只身一人挡在前面。
这时的伊薇嫃四个早就已经从回忆中醒来,面对这全部过来的敌人,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再使出那股力量。
可是让他们等死又不甘心。
就在他们纠结之际,伊薇嫃手里的神之光翼突然闪出蓝紫色的光芒。
所有人被这光芒吸引了过去。
“这是…神之光翼被解封了?”盖勒特这下真的惊讶了。
等光芒闪过,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伊薇嫃的面前。
那人一袭白色装扮,玲珑有致的身材在衣服的包裹下显得有些隐隐约约,不过她的面部很是模糊,根本看不清到底长的什么模样,只是从声音上判断依稀是一位妙龄少女。
“何人胆敢打扰我的睡眠,是嫌活得太久了,想死吗?”白玉蝶被人从沉睡中唤醒,心情很是不爽,要不是平时的气质所致,早就动手了。
这人是?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人,伊薇嫃和梦炘乐对视一眼,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这便是小蝶心心念念的那个母体,也是叫那些狼人和吸血鬼深恶痛绝的白冥王,白玉蝶吗?
“真是久违的阳光和空气啊!算了,看在这阳光和空气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们了,这把我唤醒的事情就不与你们计较了。”白玉蝶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因为伤势未好就被人吵醒的怒气与郁闷刹那间消失不见。
心情好了,肚量自然也就大了。
“你到底是谁?胆敢阻挡我等的去路,难道你不怕死吗?”安塞斯特只知道白冥王的存在与可怕,却从未见过白冥王本人,所以见她大言不惭,很是恼怒。
“聒噪。”白玉蝶只是随意一挥,安塞斯特就被她一掌给打了出去。
“好久不见了,伊薇嫃,看你眉头紧锁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解决了安塞斯特,白玉蝶的心情总算是调节好了。她懒得理会对面的敌人,而是转身与伊薇嫃打着招呼。
“你是小蝶说的母体吗?”看着眼前很是模糊的脸庞,不知为何,伊薇嫃却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总觉得这人不会伤害自己。
“小蝶?母体?”白玉蝶并不知道小蝶是谁,不过当她的视线移到伊薇嫃的脖子上,看着很是暗淡的玉坠,总算是明白了。
“你说的是我给你的分身吧!小蝶也是你给她取得名字吧!没错,我便是她说的母体。”白玉蝶点了点头。
“小蝶为了救我们牺牲了,你作为她的母体,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救救她,我们不想她就这么死去。”梦炘乐看着白玉蝶,请求着。
“很抱歉,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是被你手上的神之光翼强行唤醒的,之后又借助遗留在你体内的念力,这才苏醒了过来,但是我的能力有限,救回她是不可能的。”白玉蝶也无能为力。
“就连你也不行吗?你可是她的母体啊?”伊薇嫃知道希望渺茫,但她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毕竟面前的这人是小蝶的母体,有她在的话,说不定可以救回小蝶。
她的想法是好的,却没想到果真是她想当然了。
“你误会了,不是我不想救她,而是她根本没死,我又怎么能救她呢?”
“你是说小蝶还活着?”伊薇嫃被这起伏回转的结局惊得不行,感觉跟坐过山车似的,整个人的心情也是起伏不定的。
“相信小蝶和你说过吧!我们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当然这不是绝对的,但基本上没什么可以杀灭我们。小蝶的消失不是灰飞烟灭了,而是像我一样因为重伤而进入了深度睡眠,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等她恢复了过来,就可以醒过来了。”白玉蝶很是耐心的解释着。
“太好了,阿嫃,原来小蝶还可以回来的。”时诗梦直接高兴地叫了起来。
梦炘乐什么也没说,只是搂住了伊薇嫃,真心替她高兴。
“谢谢你们。”伊薇嫃感动的哭了。
“不过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因为她受伤严重,醒来的时间我也不敢保证,而且因为她受到了重创,就算是醒来了,可能也会有所缺失。”见他们这么高兴,白玉蝶也不想泼他们冷水,只是这些情况必须尽早告知,以免的他们到时候失望。
重创?难道小蝶会有什么不可恢复的创伤吗?
伊薇嫃还未从刚刚的高兴中回过神来,又被白玉蝶的这一消息给整蒙了。
“重创?什么重创?”见伊薇嫃还没反应过来,梦炘乐先一步替她询问着。
“我也说不好,也许是记忆没了,也许是能力下降,但再怎么样也不会影响她的生存。”在没有亲眼见到的情况下,白玉蝶也不好妄下断言。
“只要不是醒不过来就行,至于记忆的缺失忘了就忘了吧!能力的话也无所谓,反正小蝶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伊薇嫃尽管依旧很伤心,但相比于小蝶消散了,现在这样的结局已经很好了,过多的她也不敢再奢望了。
“小白,真的是好久不见了。”见白玉蝶解决完小蝶的事情,欧文这才开口说道。
“是啊!真的是好久不见啊!欧文,你过的可好?”看着欧文似激动,又似不敢相信的神情,白玉蝶笑了笑,语气甚是温和。
看着白玉蝶那笑容,仿佛和记忆中的她重合了,欧文也跟着笑了起来。
此刻,两人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那时的欧文并没有觉醒身为一名神之使者该有的力量,甚至其自身的力量也很是微弱,弱到被一个小小的黑巫师学徒所追杀的地步。
“站住,别再跑了,若是再不停下的话,就别怪我下狠手了。”黑巫师学徒紧追其后,看着快要到手的功劳,很是不舍得任它溜走。
黑巫师学徒本就不是什么力量型与敏捷型的人,而且他会的黑魔法也很有限,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比他还弱的神职人员,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尽管这个黑巫师学徒的力量不强,可即便是这样,欧文也打之不过。
看着身后追了上来的黑巫师学徒,欧文害怕极了,但也只能疲于奔命。
“疲劳术!”看着明明累得要死,却一刻也不停下来的欧文,黑巫师学徒终于忍不住施了个比较熟练的小魔法。
欧文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跑啊!你小子不是很会跑吗?倒是继续给我跑啊!真他娘的气人,老子追你追了这么久,这下总算是把你小子给逮住了。”黑巫师学徒追的也是气喘吁吁的。
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黑巫师学徒,欧文即使害怕,也强逼着自己正视他。
先下手为强。
“光明术!”欧文对他直接发了个自己熟悉的法术。
可惜他的灵力微弱,明明很是厉害的光明术,他使出来的也就比一根火柴照耀的亮度差不多。
“哈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光明术吗?倒真是笑死我了,没想到教廷居然还会有你这么一个弱鸡的存在,看来那教廷早晚要完蛋了。”黑巫师学徒大笑几声,很是嘲讽了一番。
“我告诉你,你侮辱我可以,但不准侮辱我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教廷。”欧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哈哈哈…我侮辱了你又能把我怎样?我告诉你,我不但要侮辱你,我还要连着你的教廷一块侮辱,那一群装的跟什么样的老东西,整天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还老是想着以灭了我们为己任,可他们骨子里比我们好不了多少,装的那么清高,不过是为了骗骗信徒以及和你这样没什么本事的臭小子罢了。”黑巫师学徒将自己心中的郁闷全都发泄了出来。
“你给我闭嘴,我们的长老是慈祥的,是受人爱戴的,不像你们这些邪恶势力,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欧文觉得自己心中那块圣神的地方被这个教廷打为异端魔神的人玷污了,他是气的不行。
“臭小子,你他娘的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敢呲我。”黑巫师学徒狠狠地给了欧文一巴掌,又啐了他一口,语气很是蔑视。
看着眼前很是嚣张的黑巫师学徒,欧文只能等死了。
是啊!自己明明将教廷的厉害功法全部学会了,可是因为他自身的力量微弱,就连功法的千分之一都使不出来,这样的他又如何能从他的手里逃脱呢?
算了,来世再说吧!若是有来世,他一定要做一个灵力强大的存在。
他真的是受够了这副破烂身体了。
欧文直接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只听得那黑巫师学徒‘啊’的一声就被甩了出去。
而他并没有如预料般的迎来死亡。
这是怎么回事?
欧文有些好奇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看倒是叫他愣住了。
只见眼前站着一位妙龄少女,不同于西方那体格大的身材,面前的她玲珑娇小(其实白玉蝶的身形与大部分东方女性相比并不算娇小,反而还算是高的,只是在西方人看来,显得比较娇小了),只是不知为何,她的面容很是模糊不清。
此外,最引人注意的便是她那一头黑发。
在他的印象中,黑发和黑眼是邪恶力量的象征,是恶魔们被邪恶力量支配后的特征显现。
只是细看一下,面前这人那头发乌黑亮丽,并不像黑巫师那样是黯淡无光的黑。
“怎么,我救了你,你连句谢谢也不说吗?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我看,是不是很不礼貌?”看着眼前憨傻的不行的欧文,白玉蝶觉得甚是无语。
嗯?这人说的是什么?恶魔之语吗?
欧文完全不知道白玉蝶说的是什么,也从未听到过这样的语言,下意识的把这当成是来自地狱的语言。
“我这是到了地狱吗?请问你是地狱的使者吗?你刚刚说的是在诅咒我吗?”欧文苦笑一声,来了个三连问。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完全听不懂?”白玉蝶也是一样听不懂欧文说的希腊文。
“你是什么人?难道是我的同伴吗?你这样截胡是不是有失水准,要是我告到大人那,肯定没你什么好果子吃。”那个被击出去的黑巫师学徒站了起来,看着白玉蝶,也把她误认为是自己的伙伴,对于她这种抢人的行为,很是一番痛斥。
“真是聒噪,叽叽歪歪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你还是给我闭嘴吧!”白玉蝶照样听不懂那个黑巫师学徒说的语言,不过看样子也知道那人不是什么好人。
她随手一挥,将还是黑巫师学徒的盖勒特甩的更远了。
“你…你给我记住了,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眼见这个功劳被抢走,盖勒特撂下一句狠话,灰溜溜的离开了。
“你怎么把他放走了,那个黑巫师学徒可是邪恶的化身,他会残害更多的人的。”眼见盖勒特逃走,欧文很是着急,也不管面前之人是不是会伤害自己,就直接质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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