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门前,刚才分成的三组人面前都排起了队,每一个记录完信息的报名者都领到了一个号牌。
轮到牧骁了,那名负责记录的弟子看到牧骁如此年少,也是有几分惊奇,
“姓名?”
“牧骁。”
“年龄?”
“15。”
“阶位?”
“一阶中等。”
“哦?”这名负责记录的弟子听到牧骁的所报显然是有些诧异,于是好心提醒道:“小兄弟,这报名信息可是要如实回答的,情况不实,后面的考核是会发现的,到时候会被取消考核资格,不仅延符堂永不招收,还会通报青灵城,有了这记录,以后在青灵城就很难待下去了。”
像牧骁这个年纪的修炼者虽然不多,可也不是没有,但是如此小的年纪就能达到一阶中等,却是太罕见了,也难怪这名弟子有所疑惑。
牧骁也是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略一行礼回道:“这位师兄放心,我所报的都是实情,我现在确实是一阶中等。”
“是实情那就好,祖上有没有出过修炼者?”
“没有。”
“修炼过什么功法吗?”
“《先元诀》。”这《先元诀》正是当初白星石送给他的那本功法,此刻牧骁把它报了出来。
“嗯,像你这年纪就能达到一阶中等还真是罕见,好的,我给你记下了,好好努力,争取后面的考核通过,到时候我就真是你的师兄了。”
“师兄放心,我有这个信心。”牧骁微笑着说道。
“行,给,这是你的号牌,进去之后排好队等待下一项考核。”这位弟子递给了牧骁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贰—六”。
牧骁接过牌子,道谢一声后便进了门。
进门之后依据指示,穿过了一条长廊,拐了个弯,来到了一座练武场。
武场四周矗立着不少武器架,正中间摆放着一个的铜鼎,鼎中树立着一根奇怪的棍子,棍子并非笔直,而是略有扭曲,上面散布着一些坑洞,整个棍子是暗红色的,可是时不时地又有一些彩光在棍子表面忽隐忽现的。
牧骁看到场边立着三支旗杆,上面分别写着“壹”“贰”“叁”,各支旗子钱已经排好各自的队伍,牧骁看着自己的牌子,走到了第二支队伍后面。
等了不多时,陆陆续续又有一些报名者来到了场中排好了队。
这时,那位先前离开的副堂主陆高义来到了场上,一位弟子匆匆而来,将一叠纸张交到了他的手中,陆高义挨个翻看了一遍又递给了那名弟子,然后依然操着那深沉的嗓音说道:“今年来报名的修炼者不少,只是不知你们有多少人可以留下,下面进行第二项考核,场中的鼎你们都看到了吧,鼎中放置的乃是一段神木,这神木的作用就是检验你们与神灵的亲近程度,一会儿你们依次将自己的血液滴到神木上,能诱发神木发出三缕神烟以上者便算合格。”
刚才那名弟子拿着那叠纸张走上前来说道:“我叫到名字的考核者依次上前检验。”
“王宏付”。
……
“朱开”。
……
“唐琪”
随着考核者不断地被叫到名字,牧骁也是见识到了这段神木的奇妙,只要滴上一滴血液,这神木便会从坑洞中散发出丝缕烟气。
牧骁之前的人,有的能引发出四缕烟气,有的能引发出三缕烟气,有的却只能引发出一缕,当然这引发一缕的只能被淘汰了。
让牧骁比较在意的是一名叫常蓉的女子,她竟然引发出了六缕烟气,让在场的人都发出了一声声惊叹,就连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副堂主也是嘴角微扬,略微点了点头。
“牧骁”。
被叫到了名字,牧骁也是不敢怠慢,立刻走了上去,来到鼎前,他伸出手指在口中用力一咬,然后将手指放到神木上轻轻一挤,一滴鲜血便滴在了神木上。
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别人滴上血液后不消片刻,就会从坑洞中冒出烟气,而现在这神木不但没有发出一点烟气,反而微微颤动起来,连带着铜鼎也开始动起来。
众人都是一脸惊异地看着这一幕,就连副堂主也有些不淡定了,疾步走了过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颤动的铜鼎和神木。
从副堂主当年进入延符堂到现在,已经几十年了,这其中也主持过不少届录新大会,可今天这种情况却是他从来没有遇到的。
副堂主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向旁边一名弟子招呼道:“快……快……去,去把太上长老请过来。”
这名弟子立刻一路小跑而去,众人此刻也全都围了上来,看着这一切,有的指着神木,有的指着牧骁,都在小声地议论着。
而牧骁这时也是有点懵,这好好的一个考核,别人都平平稳稳的滴血引发烟气,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变了样了,你说你个神木不好好的冒烟,你抖个什么劲呀,这下可好,自己越是不想张扬,还越成为了焦点。
不多时,只见一群人前呼后拥地向广场走来,为首的是一名老者,白发苍苍,拄着一只拐棍。
副堂主见到来人,立刻迎了上去躬身说道:“太上长老,打扰您休息了,可今天这事有些怪异,不得不请您老看看呀!”
老者挥挥手道:“无妨,老朽看护这神木几十年了,刚才听报这神木出了问题,焉有不来之理,小陆呀!神木到底出了什么事呀?”
“太上长老,是这样的,刚才有位考核者正在检测神灵亲和度,可是他滴上血液后,这神木却不停地颤动,这情况实在是怪异,您老见多识广,能不能看出个缘由?”副堂主解释道。
老者听了,立刻迈步走到铜鼎前,此刻的铜鼎和神木依然在不停地颤动着,老者围着铜鼎转了好几圈,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嘴里不停地嘀咕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最后老者立在了那里,众人都是一脸期待地等着这位太上长老能为大家解惑,可是老者却只说了一句话:“这等异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呀!”
大家一听不免有些失望,副堂主还不死心,向旁边一位询问道:“胡长老,您多年负责咱们延符堂的书库,可曾记得是否有先辈的典籍提及过类似的事情?”
那位被问到的长老也是憋在那里使劲回忆着,最后无奈地说道:“每年的录新大会是大事,都是有专人记录的,可这种情况却是从未有过记录。”
听到长老这么说,副堂主才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一转头指着牧骁说道:“你,你是叫牧骁吧,说,你刚才对神木做了什么?谁派你来的,是不是想要破坏神木,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牧骁被副堂主这么一说也是觉得很委屈,不由得辩解道:“我什么也没做,跟他们一样呀,就是滴了一滴血在神木上面,没人派我来呀,我就是来参加考核的。”
“他是谁?”太上长老听见副堂主的问话,不由得看向牧骁问道。
“太上长老,他叫牧骁,就是他进行检验的时候神木发生异样的。”副堂主解释道。
“哦?你过来让我看看。”太上长老显然是对牧骁产生了兴趣。
牧骁小心翼翼地走到太上长老跟前,“太上长老,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神木这个样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太上长老好像没听见牧骁说话一样,盯着牧骁看了半天,这时副堂主凑过来跟太上长老说道:“今天的事太过怪异,这小子肯定有问题,要不要先把他扣下,等堂主回来再做决定。”
就在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神木不动了!”
大家齐刷刷的向铜鼎看去,果然,铜鼎和神木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
副堂主见状,略一思索,对着人群大声说道:“刚才检验过的人,依次再验一遍,看结果是否有变化。”
依照副堂主的命令,已经检验过的人除了牧骁,每个人都又检验了一遍,结果与第一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看到这个结果,副堂主也是松了一口气,这要是在他主持下,神木出了问题,他可没法推脱责任。
既然神木没事,那这考核就要继续进行下去,太上长老在了解了牧骁的情况后,自言自语地离开了。
至于牧骁,副堂主对他还是不太放心,命令两名弟子看好牧骁,准备等考核结束再好好的审问一番。
由于这检验亲和度的考核,本来报名的几十人被淘汰了大半,剩下的考核由于参加的人数变少所以进行的很快,临近中午,整个考核全部结束,最终只有八人通过了全部考核,成为了延符堂正式弟子。
此刻的牧骁却是无比的郁闷,被两名弟子看守着,在武场边蹲了一上午。终于熬到了考核结束,他又被带到了副堂主面前,副堂主一脸不善地盯着牧骁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牧骁刚要辩解,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副堂主,他应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