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寒鸳还想继续追问,齐堪摇了摇头。
“知道的我都说了,其他的,只能你们自己去寻找答案。我只知道,敖森的死,说为了救猫妖一命,而自愿牺牲的。”
修点了点头,此时心里的震惊已经慢慢转变为难过伤感。
敖森对自己有如此大恩,自己却不曾祭拜过他,甚至,已经忘记了此人。
越想越难过,修垂着手臂,草草和齐堪道别。
“别多想,人各有志,也许他的命运早就注定,生来就是为了有一天把你复活,这是使命。”
古德白劝说了修几句,虽然知道这是徒劳。
一旁的晋寒鸳此时神色也不太对,古德白刚要开口劝说,晋寒鸳先一步开了口。
“我要回去救他,我要回去夺回异能界!”
晋寒鸳眼里此时闪烁着异彩,像个马上要上战场的战士。
“魇和我也算世仇了,我要知道,到底当初是谁杀了你,也要让他知道,异能界不是他能够觊觎掌控的。就是死,也要死在异能界!”
晋寒鸳恢复了曾经杀伐果断的模样,眼中的恨意明显。
虽然她为了自己如此,值得感动,但修却更加担心起来,在他看来,他的鸢儿此时已经有了些走火入魔的味道。
“你现在还有伤,不能去!”
晋寒鸳一改温柔语气,挑着眼角看着远处好看的火烧云。
“当然!我现在去就是送死,虽然我已经下定决心,但是,胜券在握时我才会动身。”
“走!我们躲进幻化族。”
晋寒鸳如此亢奋,修身子一震,心说不好。
“鸢大哥,你去我也去,不过命一条!”
“好!”
晋寒鸳拍了拍古德白的肩膀。
“你既然愿意,那我定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你,到时候,有你助我一臂之力,赢面更大。”
修跟在两人身后,虽然想阻止,却忍了下来,最终没有开口。
因为没有行李,几人也不用收拾,便从回来的路上直奔幻化族。
“你干什么陪着她胡闹!”
几人因为有惩戒之石的保护,而晋寒鸳本就不怕这风火冰结界,悠闲的踱着步。
“谁说我这是胡闹,你不答应她,不怕她死了吗?”
古德白给了修一个白眼,继续说道。
“你忘了?打一开始认识她,她就是因为心里有执念,千方百计寻找复活羲而活着,现在她丢了异能界的界主之位,又受了重伤,而你……”
晋寒鸳突然回头看着两人。
“快走,慢吞吞的。”
古德白浑身一哆嗦,咽了咽口水。
“你现在身上能量被消耗了七七八八,打也不能打,甚至连碎片现在都不能随便吞,她心里怎么想?她不担心?”
确实,修听到古德白这样说,点了点头。
“你不让她找点事情做,你哪天要是再出现点状况,她怕是要寻短见吧?”
“确实……”
“所以,陪着她闹呗,好过她琢磨别的事。”
修叹气,扶着古德白的肩膀。
“我现在确实状况不太好,她也许也能觉察出来。”
古德白皱眉盯着修。
“不光是我现在没办法吞噬碎片的能量,我自己感觉的出,我自身的能量也在一点点的消散,虽然极其缓慢,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古德白心里一酸,刚想张嘴。
“这事,你别告诉她,我也要继续查清楚,我上次找到的毒药是谁所制,如果鸢儿分析的对,那么……阿尔特肯定是知道内幕的。”
“你是说,上次那个怪人?”
“嗯。”
“不行不行。”
古德白摆了摆手。
“那个人太古怪,为了碎片已经差点毒死你,这次,他肯定还要用你试毒,这可不行!”
“你不要多管,只要记着,万一我出事,千万不要让晋寒鸳知道,就算编个谎话骗她也好。”
“你这不是逼我么,现在她已经心无杂念的要报仇雪恨,你何必再多此一举。”
“我觉得,所有的事情,包括魇,都和那瓶毒药有关,也许弄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一切都会变得明了起来。”
古德白还想说什么,修却急走几步来到晋寒鸳身边。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聊什么呢,为何还要开结界?”
修有些尴尬的看着鸢儿,想着说辞。
“猜也能猜到几分,不过是和我有关。劝说我一切从长计议,切莫心急之类。”
修点头。
“我怕失去你。”
一路上,几人不再说话,转眼间便抵达了幻化界内部。
“你们两人住在修的房屋内,我去树洞疗伤。”
晋寒鸳交代几句,不给二人拒绝的机会,便跃身飞向灵泉。
“算了,随着她吧。她可是界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别太担心。”
“嗯,我才回来,各个长老估计晚些就会知晓,还要找我汇报族内的情况,也只好先这样了。”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修的心里还是不踏实。
他和晋寒鸳出生入死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才能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虽然如今和自己向往的那安稳生活越走越远,但至少彼此相爱,也算的上是个圆满结果,所以更要小心谨慎。
树洞内。
晋寒鸳布好了结界,检查几次后,才坐下身,翻找着木箱里的书籍。
“我记得就是这个箱子。”
地上已经堆满了着书册,晋寒鸳终于咧嘴一笑。
“找到了,就是这几本。”
拿着禁书,晋寒鸳深吸一口气。
“魇,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说罢,晋寒鸳仔细阅读,随后紧闭双目开始调息运气。
不过短短两日,修那边还再打发着长老,晋寒鸳已经利用禁术把身上的重伤治愈。
猛地睁开双眼,曾经墨绿色亮晶晶的眸子,此时蒙上了一层不宜察觉的诡异红光。
“怪不得都要学习禁术,如今我算清楚,这的确是一条捷径。”
说完,晋寒鸳继续运功,却不想可能哪里出了偏差,一大口血从嘴里喷出。
全身也是火烧一般的疼。
晋寒鸳心里清楚,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便赶紧停止,小心的再次打坐调戏。
不能急躁,就算报仇也好,救人也罢,若我现在因为禁术暴毙而亡,就什么都没了。
晋寒鸳心里默念着,脸上的黑气也慢慢散去……
日头已经完全藏到了山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修在树洞前来回走动,却始终没有敲门打扰鸢儿。
“算了算了,万一她现在正在疗伤,我这一打扰,反而不好。”
修劝说自己几句,慢慢朝着木屋方向走去,身后跟着的古德拜也只好作罢,嘴里却不闲着。
“好几天了啊,也不出来打个招呼。还说要教我本事呢,现在倒好,人都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