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异能界千万子民生灵,我也不会让你夺取界主之位。”
管家怒吼一声,冲向魇。
魇不退反进。
“愚蠢!你以为,你能伤的了我?”
两人擦肩而过,管家没来得及反应,便倒在地上。
“羲,羲大人,要保住,保住异能界!”
修此时脑中更是震惊,前脚才知道管家是叛徒,为何现在又要以死相拼,保住异能界,他这样做,根本不符合逻辑。
“羲,羲大人……你一定……”
管家话还没说完,身体便迅速干瘪,全身的能量显然已经被魇吞噬掉了。
“魇,若是你真想得到界主之位,不如换个地方再战,你也不想这大殿毁在你的手里吧。”
“呵呵呵,确实,确实。”
说完魇便好像毛笔上洒出的墨点子一样,消失在众人眼前。
羲压低着声音,朝着站在两侧的长老。
“你们心里如何想的,我也是清楚的,此事过了再找你们算账!”
“羲大人,我们何必……”
一位长老话才说一半,被另一长老阻拦。
“羲大人,只要把魇赶走就可以了,何必拼命!”
“你们真是愚蠢又懦弱!”
羲扔下一句,便朝着魇飞去,长老们此时还不如那些护卫,都躲在大殿里,不敢上前。
“你们都给我上,至少把他身边的喽啰处理掉!”
羲大喊一声,撒出一大片光辉朝着魇的面部袭去。
魇见状爆退,脸上似乎带着嘲笑。身后慢慢掀起一片黑风,卷着四周已经被砸碎的玉砖石块。
“不好了!羲大人。”
一个小兵慌张的喊着。而羲也顾不得回话。
“大批的地妖冲进了结界,已经朝着宫殿这边飞来!”
羲瞪着魇,而魇笑意更浓。
“你以为我会这么傻?”
“你!”
魇躲过羲的一次次攻击,虽不还手,但明显是占上风的。
修还在远处看着,突然心里一惊。
魇之所以难缠,可不是因为吞噬的本领,而是因为分身。
想到这,修懊恼的奔向鸢儿藏身之处。
“怎么回事!”
修揪着古德白的衣领怒吼,眼睛布满血丝,看着满身是血的鸢儿。
“你走了没多久,晋寒鸳就醒了,我和她说你出去探听消息,让我和她在这里藏着。”
“然后,然后她才把毒逼出一半,就来了一道怪影。”
“谁,是谁!”
“气息中能感觉出,应该是魇!”
吞了吞口水,古德白似乎也惊魂未定。
“我鸢大哥看见魇一把就把我扔出了房顶,然后和他缠斗起来,他伤了晋寒鸳,但是也受了伤,不想再继续打下去,我朝着他们冲去,却被她设的结界弹了回来。”
“他们可有对话?”
“有,他说,想不到不可一世的晋寒鸳,居然被幻化界杀死!”
“什么?”
“是的,他就是这样说的,我也奇怪为什么他会说这样的话,但是晋寒鸳并没有问为什么,看来她是知道原因。”
“什么!”
“我刚才探了气息,虽然她确实受了非常严重的伤,但是应该死不了。”
古德白此时极为震惊,又说到。
“我们想办法先逃走,之后的事情,等她醒了再说。”
“不行,羲被魇盯上了。”
“不碍事,我保证,那个来找晋寒鸳的才是真身,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确实如此,古德白的分析,确实没错。
“但是,羲如果有危险,鸢儿醒了,怎么和她交代。”
“奇怪,你不是一直怀疑羲动机不纯?”
修点头,把晋寒鸳搂在怀里,输送着能量,却未见半点起色。
“我确实觉得羲举止奇怪,但是,管家明明背叛了晋寒鸳,却以死抵抗,临死前还让羲保护好异能界。”
“不对啊,下毒的事情,管家肯定是知道的,这说不通!”
“对,现在我有两个猜测,第一个,前几天的管家是被人冒充的,今天的是真的。”
修说着自己的想法也觉得背后冒冷汗,但还是继续说道。
“第二种可能就是他被什么人骗了,知道魇进攻异能界,他才发现真相。”
古德拜摇头。
“都说不通。”
修小心的把鸢儿抱起,准备离开房间,被古德白拦住。
“再等等,你听。”
“你是说,等地妖杀进来?”
古德白点头。
“这样才比较容易混出去。难道你想带着昏迷的她杀出去?”
修重新坐下。示意确实该如此。
“你刚才说的,我觉得都不对。”
“第一,如果前几天管家是假的,晋寒鸳不可能发现不了,你别忘了,他们可共事几千万年。”
“第二,如果,管家突然恍悟,不应该和魇敌对,而是佯装找机会偷袭。毕竟,一开始他是替魇办事的。更何况,他活了这么久,绝对是人精一个,何必做这螳臂当车蚂蚁缘槐的蠢事儿?”
“那你觉得是为何?”
古德白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此时惊吓也已经缓了过来。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管家已死,想也没用,要从活人下手。”
“羲?”
古德白摇头。
“我觉得我们没本事把他救出来,但是却可以留下来。”
“你脑子坏了?才说要跑。”
“你们跑,我留下。”
“不行!”
古德白傻笑一下。
“我烂命一条,孤家寡人,没什么可惜的。”
“绝对不行。你留下,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是白白送死,死也要死的有意义!”
“你怎么知道我白白送死。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说到这古德白居然得意起来。
“我异龄这么低,要是有心藏在异能界,谁会发现我呢?”
说着古德白便把能量抽出来给修,修也想都不想就弹了回去。
古德白皱眉,知道拗不过这猫儿,于是说道,
“那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你说!”
“去暗黑界,找艾乐!”
“找她有什么用。”
“啧啧,她本就是暗黑界的人,长的也是可人,凭借她对你的心意,让她潜伏在魇的身边,不就可以?”
“怎么可以!这不是害了她?”
“非也,非也,我不是让她出卖色相,只不过当个端茶递水的下人,二嘛,你怎么知道,她为你这样做,也许心里是高兴的。”
修瞪着古德白。
“你疯了!”
“呵,我才没疯,不光她去,我也要去。”
“如此,若是你们出了事情,我便不能原谅我自己。”
修再次拒绝了古德白的提议。
古德白嘲笑到。
“人都是自私的,看似无私的人,不过是因为有比命更看重的东西而已,比如你,比如艾乐,比如晋寒鸳。”
“是么,那你呢?”
“我当然也有,艾乐因为爱你,我自然也是因为,我也同样爱着你们,你们是我的伙伴啊!”
修眼眶瞬间淌出泪水。
原来,古德白的情,才是最清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