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一句经典的话,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嘛,如果不是因为立场不同,晋寒鸢还蛮喜欢眼前这个大地妖的。

“我叫戊,你怎么称呼呢。”

知道名字再杀他,也算对他活了二十万年的尊重。

“镇。”

镇,算是个很有名的大地妖。倒不是因为厉害出名。

而是因为他已经活了数十万年,献出了自己一半的异龄给了一个人类的女人,结果这个人类女人野心很大,打伤了镇,准备成为地妖族的族长,结果被另一个大地妖使用禁术把异龄吸了去,然后镇整个人就变得疯癫起来,也开始学习各类禁术最后杀死了那个大地妖,掌管了地妖族。

“不知道那个人类女人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该换我问你问题了,戊。”

“你想知道的,不过是我到底是什么人,知道很多很久以前的事情,和很多大部分异族都不知道的事情,对吗?”

晋寒鸢撩了一下挡在眼前的头发。

“是的,包括你身上完全有没任何异族的气息,却轻易杀死了我弟弟完全没有受伤,我自认为我自己够强,不认为你异龄是因为超过我才看不到的。所以,你肯定是经历了什么奇遇,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这个人比较懒,有的事情,没必要告诉你。”晋寒鸢就是这样,前一秒还在说笑,下一秒就变了脸。脾气乖张。

鸢重新坐下,翘起二郎腿,靠在身后柱子上。把眼皮慢慢抬起,完全睁开,墨绿色的瞳孔盯着镇。

“其实,我不叫戊,名字嘛,只是个代号。”

看着眼前的女人嘻嘻笑了几声,镇的表情越来越不好,全身紧绷,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了。

“不如叫我,异能界界主。”

镇全身紧绷的状态慢慢缓和下来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看不到你的异龄。”

“看你这个样子,是在等死了?”

“能有什么办法,碰到异能界的老大,该知道的我也都说了,我本想满足你临死前的好奇心,现在反了过来。但我也算是死的瞑目。”

“不打一架,怎么知道一定会死?”

晋寒鸢向来好斗。拿出铭文小刀,甩了一把钉在镇身后的柱子上,

“来吧,赢了我就放过你,你们不是很擅长近身格斗么。”

镇眼睛里重新有了一丝光彩,拔下刀子,快速朝她袭去,手上的刀子直冲眼睛。

晋寒鸢纵身跃起,用脚尖准备踢飞刀子,但是,镇手里的刀子握的很紧,一下没有踢飞,镇转身,手腕上挑,小腿瞬间被他划了个口子,血花溅到他脸上,他舔了一下嘴唇,再转手腕,在晋寒鸢白皙的小腿又划出另一道口子。晋寒鸢落到地面,往后退了两步,一个冲刺,用膝盖直逼镇的肋骨,他如果不想硬吃,一定会躬起身子,那么她就可以一刀插进他的脑袋,一招毙命。

镇也是聪明,硬是抗下了这一下。反手用刀子刺向她的胸口,晋寒鸢用手腕抵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肘狠狠在撞在他的下巴上,他吃痛躲闪,想与女人拉开距离,可是鸢的手有多快?立马追上一刀,捅瞎他的右眼。因为他反手拿刀,翻手回来把刀子也死死的扎进鸢的手掌里面。

连续伤了她几次,也算是好本领,晋寒鸢咳了一声,表示要认真了。换手从他眼眶里拽出小刀以极快的速度挡掉他左手的攻击,然后砍了下去。随后瞬间再刺向他的前胸,他侧身躲过,她又追着用刀刃反方向划破了他的喉咙。血扑簌簌的往外冒。

晋寒鸢已经主动停止了战斗。向前方虚握了一把,便折断了他的脖颈,给他了个痛快。

蹲下身子,她把刚才因为战斗弄脏的小刀在已经死去的镇的胸口上蹭干净,然后别进了衣服里面。

身上的伤口她并没有用异能治愈,而是带着。御着一缕黄沙抵达山脚外围,再找他们汇合。

修和古德白在外围杀死了不少地妖,身上也都挂了彩。值得高兴的是,古德白的控冰能力越来越强,天赋极好,甚至可以和修的天赋相比较。水的运用看起来也是非常熟练。

三个人看起来,晋寒鸢的伤势最重。伤口的血,随着走路时撕扯到小腿肌肉,偶尔还会有血漾出来。修和古德白看到后急得满头是汗。抱也不是,背也不行,怕碰到她的伤口,加重伤情死在岩石山脉。

“怎么办,先要找个办法止血然后包扎起来才能疗伤。哪里有东西可以包扎。”

修扯下一片衣服就往鸢的腿上缠,抬头又看到了手上的伤,整个人充满怒气。

“谁伤的你,等包扎好。你这等我,我一定要了他全家的命。”

早知道不带着伤回来了,又觉得不受伤看起来太假。现在搞得晋寒鸢是进退两难。此时她真想笑出声,再随意的说一句。多大点儿事啊。

“是一群,我杀了几个地妖,不想其中有一个是小头领的孩子,头领带了好多地妖来寻仇,我开了光盾,但是没防住,于是受了伤。不过我已经结果了他们,所以你没地方给我报仇去了。”晋寒鸢扯谎的技术越来越娴熟。

古德白这个时候反而比修理智许多,

“先回去养伤,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伤好了回来杀光全族就是。”

最终还是修给晋寒鸢背了回来,倒不是古德白偷懒,但他后背被地妖抓伤,此时已经一片乌紫,看来至少也要吃半个月苦头。修也乐得和鸢有肌肤之亲。

几个人没有再回学校,也不打算再回去了。住在古德白家里一栋郊外的房子内。

修准备等鸢养好伤直接去暗黑城,古德白在暗黑城能不能存活下去还是未知数,所以肯定是不会带着他的。

古德白的伤基本都是抓伤,而且因为有毒的关系,整个人一直在昏睡。这种伤只能自己扛,下次再受一样的伤时就会好的快很多。是必须经历的过程。

修这几天只要醒了,就一直在房间里陪着他心爱的女人,帮她敷药和喂饭。

“幸亏没有伤到要害,疤的事情你不要担心,等伤口好了我帮你消除疤痕。”

“没关系的,男人身上有一两处伤疤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行,听我的就是了。”修当然紧张,她可是他的心尖尖儿。

“我强烈的感受到,你对我如此的好,修。”

修的眼神透过浓密的睫毛瞟了鸢一眼,好看的手指也不自然的从敷了药的小腿上拿开,晋寒鸢探身贴在他背上。

“修啊,你对我这般好,如果哪天我伤了你,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吧。”

修的背挺的直直的。轻喏一声,“不会的。”然后又开口说道。

“戊,你说,千万年的寿命,换来什么,最值得?”

在修眼里,晋寒鸢不过是个刚得了一点幻化能力的人,怎么敢回答出千年万年的感受。

“我没有那么久的寿命,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难道你想和凡人一样几十年便死去吗?”

修裂了咧嘴干笑一声,带着认真又向往的神色。

“就算长生到可以看见星辰不再发光的那天,也不如能随心愿而活上短短几十年来的幸运。”

修退出了房间,轻轻的关上了房门。他越来越忍不住想告诉她自己的心意。每天挣扎着,然后再回忆着。自我拉扯般的纠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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