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伤的很重,但却没有昏迷,晋寒鸢不能用异能救他,把他抱到床上,背部的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血水已经凝固成酱色附在白色的毛发上。

“你别担心,小伤,死不掉,我保持自己本型,过几天就会痊愈。”

“你身上的伤可不轻,不需要处理或者治疗一下么,硬扛着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修轻哼一声,翻了个身,目光认真的注视着她。

“这几天你需要保护我一下,不然我可是会掉尾巴的。”

听说猫型幻化者在自己快死的时候,可以用尾巴代替自己死一次。

“戊,你胆子真大,居然和一只会说话的猫同眠共枕。”修用背抵着鸢。

“自从认识你开始,不可思议的事情越来越多,但是我喜欢这样,我觉得这样的人生才不会无聊,你不也是因为无聊,才搞得一身伤么。”

“噗,因为好奇害死猫啊。”

“今天其实怪我,如果不是你看我在发呆,也不会伤到了。”

“你今天真厉害啊,有战斗的天赋,如果当初你在惩戒之石上得到的是其他兽型幻化者的能力,应该更强。怪我没看黄历就给了你石头。”

“扯淡,难道哪个黄历上会写,今日益变身?”

他们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古德白又来砸门,吵着说要借袜子。

“干嘛?没洗袜子就直说,什么叫借,穿臭了再还我?”

“你什么时候捡来的猫啊。好脏啊,身上都是粑粑。”

“你瞎啊,这个是血,这个猫受伤了,我抱回来养好了再放掉。”

“啊!是血啊,看来是个难产的猫妈妈,喵喵喵,你的宝宝哪去了?爸爸帮你找他们回来,你别着急啊。”

“……”修没办法张嘴骂这奇男子,叹了叹气,窝在晋寒鸢身边又准备睡了。

“戊,修不见了,我敲门找他,一直没回应,我就下楼砸了他的玻璃,他没骂我,说明不在宿舍,他哪去了,他把咱俩孤立啦!”

一个人孤立两个人?也真好意思说。

“他说出去散散心,好像失恋了,我没细问,昨天半夜哭着和我说的。”

“嘶。”修从嘴里挤出一声不满,晋寒鸢倒是觉得有趣。继续调侃他,“大G,要不你介绍个女孩子给他,我看他天天除了睡觉就是发呆,真怕他以后变态喜欢男人。”

“你放心吧,大家都是兄弟,他要是以后真的喜欢了男人,我豁出去也会成全他。”

算了,这是晋寒鸢自己认的朋友,再傻也得一块玩儿不是……

“你回宿舍去吧,我洗漱一下,咱俩打游戏。”

“我不打,我有约会,有妹子刚才发消息给我,约我图书馆贱。”

打发走了古德白,女孩坐在修的身边,昨天沾了一身的灰,因为怕修死掉,一直陪着他,没来得及处理。

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把修的毛擦干净,伤口化脓的厉害,血水还在一点点往外渗。给修涂了些药膏,想找纱布帮他缠上,但傲娇的猫妖嫌丑,死活不让。晋寒鸢没再说什么,起身反锁了卫生间的门,洗漱好出来看到修一瘸一拐的在房间里溜达。

“你干嘛起来,伤口等等要裂开的。”

“我也要上厕所。”

“要猫砂吗?”

“不,不要。”

晋寒鸢一直没有出门,修什么都不吃,一天下来只喝了点水,基本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喂,戊,我好伤心啊,今天说好的去约会,我想着,最差也是遇见个骗吃骗喝的女生,至少还能拉拉手,没想到,没想到她……呜呜呜。”

“怎么了,没想到她是个萌汉子?”

“不是,没想到她就是因为今天图书馆人多,帮她占地方的。我也太惨了吧。你上次答应我送我个海螺姑娘的,你什么时候送我啊。我需要爱情!”

古德白还在碎碎念,鸢直接挂断了电话,多听一句,她的智商就会下降一点,最后变成白痴,反过来还会被古德白嘲笑她是个二傻子。

几天过去了,古德白每天都有新的约会人选,修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好转,这几天晋寒鸢陪着修,修睡醒了喝点水再接着睡。依旧不吃任何东西。

半梦半醒中,鸢觉得有鼻息在耳边,突然清醒了。修已经变回人型,看来上基本上是好了,不过他却没醒,裸着身子睡在这个女人身边,下身挡着一床薄毯。可能是鸢动了一下,修也跟着把胳膊粘上她的肩,呼吸声在她耳边也变得更重了。

这算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一个大男人光着身子睡在她边上,传出去自己的英明神武就毁之一旦了。她想着。

“戊,我知道你一个秘密。”修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甜腻。不知道是在说梦话,还是在唬她。但是鸢现在却不敢再动弹,怕他睡得姿势不舒服,再把腿攀上来。

迷迷糊糊等晋寒鸢再次醒了的时候,发现修像一条咸鱼一样僵硬的贴在床边,裹着被子直挺挺的躺着。

“你醒了怎么不起来,你这是什么姿势,石化了?”

“没,我。你找身衣服给我,或者去我房间拿都行。”

她起身甩了他一件浴袍,

“你洗个澡穿自己衣服去,脏兮兮的还穿我的衣服,想的倒是挺好。”

修起身背冲着房里的女人,胡乱的穿好浴袍,然后才假装镇定下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换回来的,你肯定没睡好吧,你再睡会,我回去洗澡。”

修低着眸子侧着脸不看鸢,看不见茶色的眼睛,只能看到笔挺的鼻子。可能他比眼前的女人还尴尬。

但晋寒鸢却偏偏有恶趣味,要逗逗他。便走过去坐在他身后,右手绕过肩膀抚着他的锁骨,语调温柔:

“伤口都好了吗?”

他明显全身一哆嗦,更加僵直的坐在那里,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鸢憋住不笑,继续摩挲着他的颈子,“还疼吗?”

修猛的站起身,跌跌撞撞逃出了房间,留下一句,没事了。

晋寒鸢躺在床上张牙舞爪的一边折腾一边大笑,实在太有趣了,这个修,虽然长相妖孽帅气,但其实纯情的像个幼稚园的小盆友。被她这么一吓,估计好几天都缓不过来。

修回到房间,冲进浴室,冷水浇了半天,心跳才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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