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尼克弗瑞一连串的提问。
黑寡妇缓缓站起身，转头看向尼克弗瑞，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局长，关于小丑的事情我现在没心情说。”
“另外我要请一个长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请不要联系我。”
“哦，对了，局长我需要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派人跟踪我，我只是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
“我为你们打工打了这么多年，要个假期应该不过分吧！”
“如果有人打扰了我的宁静，一切后果自负，可千万别怪我下手黑。嗯，我不是玩消失，我会主动联系你们的。”
“好了，就这样！”
说罢，黑寡妇走出了办公室。
“？！”
尼克弗瑞看着离去的黑寡妇，整个人瞬间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黑寡妇要请假？
特工有休假这一说吗？
她到底怎么了？
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请假？
这也太反常了？
不管怎么说，黑寡妇能清醒过来，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这次的事情可是差点结束了她的特工生涯，请一个假并不过份。
尼克弗瑞深呼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看着康奈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邀请道：“康奈尔医生，你要来一份兼职吗？去我的部门兼任一名心理医生。”
康奈尔闻言，心里有些欣喜，没成想还能有这种好事？
虽然他不是很在意黑卤蛋所在的部门，就是那个小丑先生提过的神盾局，但能进去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按照小丑先生的计划，肯定是要摧毁掉这个所谓的神盾局的，所以提前加入进去，给小丑先生做个内应。
这不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吗？
念及于此，康奈尔伸手推了推眼镜，微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价钱要先说好，我在业界可是很出名的。”
“除了特别的病人，我的费用都是时薪两千美元，一般每次谈话都是两个小时。”
“局长大人，虽然我还不清楚你的来路，但为政府打工的特殊部门，肯定不差钱。”
尼克弗瑞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对康奈尔伸出了手，道：“欢迎康奈尔先生加入神盾局编外部门，心理治疗部。”
“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名光荣的特工了，对了我们不是为联邦政府打工，我们是联合国直属部门，只是暂时驻扎在美利坚。”
“这是我们的保密协议，请康奈尔先生签署一下，一旦违反保密准则，一切后果都要自负。”
尼克弗瑞从怀里掏出一份保密协议，递了过去。
康奈尔拿起桌子上的钢笔，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轻笑了一声，问道：“局长大人一般怎么称呼？特工都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特工这个行业也需要遵守职业法则吗？就现在世面上流行的那一套，前辈管教后辈那一套。”
“局长大人，向你打报告的时候，我需要加上一句属下康奈尔吗？”
“哦，我也需要进行特工训练吗？训练是什么样的训练？”
“我们的总部在哪里？是不是很神秘的那种地方？是在太平洋底下还是在外太空的宇宙飞船内？”
“哦，我才想起来，我们的部门是负责处理什么事情的？”
“哦，局长大人，我们平常都是怎么保持联系？是我主动找你还是你主动找我？”
康奈尔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他虽然从小丑的嘴里听说过神盾局，但他真不清楚神盾局具体是处理什么事情的。
而且这也是康奈尔人生中第一次当特工，活了大半辈子，已经五六十岁的他，此生还有机会当一名特工。
嗯，虽然是一名不怀好意的卧底特工，但这种感觉还是蛮有意思的。
这对于康奈尔来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很新奇很刺激，在这个年纪当一名特工，也算是解锁了人生的一个新成就。
听着康奈尔一连串的问题。
尼克弗瑞嘴角不由得抽了一抽，他有些后悔，这家伙刚才不是还蛮严肃的吗？
刚才还能跟他拉扯半天，怎么现在直接变成这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本来以为这是一位稳重的心理医生，但现在看来也就那么回事，一点也不像见过世面的样子。
一大把岁数还这么轻浮，这种家伙凭什么能跟我拉扯半天？
尼克弗瑞摇了摇头，一把抓起桌子上签好的保密协议，看了一眼康奈尔，道：“我叫尼克弗瑞，你称呼我局长就好。”
“康奈尔医生你这个年纪不需要进行各种特工训练，另外请记住你是一位编外人员。”
“神盾局具体是干什么的？这个问题你现在还没有权限知道！”
“嗯，你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联系我，你的手机记得保持24小时开机，有事情的话我会主动联系你。”
“你的职责主要就是为了疏导特工们的心理压力，剩下的都跟你无关，就先这样！”
“局长大人，我没有其他的任务了吗？”康奈尔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他十分不满意：“特工有这么轻松吗？编外特工好歹也算是特工吧！”
“局长大人，这跟我想象中的特工可是一点也不一样，你这等于让我白赚了一份工资。”
尼克弗瑞听后，挑了挑眉，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可不能让这老家伙白赚工资，得给他找点事干！
世上哪有这么轻松的特工？
没错，编外特工也是特工，特工就是要累成狗的！
我当初不也是累成狗了，才做到了这神盾局局长的位子。
“咳咳……”尼克弗瑞轻咳了一声，神情严肃地道：“康奈尔特工，我记得你刚刚说你小时候在连环画上看到过小丑。”
“嗯，这第一个任务吗？就是把那个连环画找出来，这很重要，这是你现阶段需要完成的任务。”
“除此之外，你还有一个长线任务，找到下一个小丑。”
“亚瑟在死前说过，砍掉一个头，再长出两个头取而代之，杀掉一个小丑，还会有下一个小丑。”
康奈尔闻言，点了点头，瞬间带入了自己的角色之中，一个特工，一个优秀的特工。
康奈尔神情严肃，低沉着声音道：“局长大人，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的，成为一名优秀的特工。”
尼克弗瑞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十分欣慰地道：“嗯，很不错，这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身份，康奈尔特工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特工。”
“对了，三天后，还是在这间办公室里，你见过的那位科尔森特工会来取连环画。”
“咳咳……”尼克弗瑞轻咳了一声，停顿了一下，接着伸手轻轻地敲了敲光滑的桌面，压低声音道：“咳咳，康奈尔特工，刚才你抽的那个雪茄给我来一根……”
康奈尔闻言，瞬间秒懂，这是公然索贿，连忙打开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一盒雪茄递了过去，道：“局长大人，这是属下珍藏多年的廓尔喀黑龙会，数量稀少，只能在指定的雪茄商店购买。”
“该雪茄拥有独特的烟草配方，茄衣源自康涅狄格阔叶马杜罗，而茄芯采用的是多米尼加烟叶，茄套则为喀麦隆烟叶。”
“味道香浓醇厚，提神醒脑，绝非凡品，最适合你这种脑力工作者。”
尼克弗瑞接过这盒雪茄，打量了一眼那低调大气的包装，一把塞进了怀里，板起脸来，十分严肃地道：“咳咳，康奈尔特工，咱们局里不搞这个，这是一个十分不好的习惯。”
“嗯，下不为例。”
康奈尔点了点头，笑道：“嗯，这是肯定的，下不为例。”
尼克弗瑞轻咳了一声，嘱咐道：“好好努力，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我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局里还有事，我先走了，小丑的事情，你慢慢调查就好，一定记得保护好自己。”
说罢，尼克弗瑞怀揣着一盒昂贵的雪茄，姗然离去。
尼克弗瑞走后，康奈尔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走到窗前，如同一个优秀的猎人一样，注视着窗外。
当看到尼克弗瑞离去的身影时，康奈尔攥紧拳头，狠狠地锤在了玻璃上。
玻璃炸裂，康奈尔的拳头上满是鲜血，他急促地呼吸着空气，狰狞着表情，如同恶魔一样低语道：“呼呼呼……砍掉一个头，再长出两个头取而代之，杀掉一个小丑，还会有下一个小丑。”
“呵呵……亚瑟死前竟然说了这样的话吗？”
“不过我有点好奇，这话到底是亚瑟说的还是小丑先生你说的呢？”
“下一个感染的人会是谁呢？”
“嚯嚯嚯……小丑先生，我突然有点不敢相信你了呢？总觉得相信你不会是一件好事……”
“而且总感觉现在发生的各种事情和我们当初计划中的剧本，不是一样的……啧啧啧，有点糟糕。”
“……”
“……”
“小丑先生，希望jake他真的会成为你故事中描述的那个样子，将这个虚假的世界毁灭掉！”
“失去双眼，再也看不见世上最真实的景物的我，已经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电子眼传来的景象再怎么好看，也都是虚假的，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虚假的世界，一个漆黑的世界。”
“嚯嚯嚯……小丑先生，不要欺骗我的感情啊！我可是把我最心爱的亚瑟送给你了……亚瑟可是我这辈子的挚爱……他的笑声是我听过最纯真的笑声。”
“我已经再也听不到那样美妙的声音了……我没有一点的希望了。”
康奈尔扣下了自己的眼珠，放在手里轻轻的把玩，他的嘴角渐渐升起了一抹无比癫狂的笑容。
那个笑容的样子，有点熟悉，但已经摘下了电子眼的康奈尔却看不到自己的笑容。
他的笑容很像小丑。
……
斯塔克工业大厦。
副总裁办公室。
一道轻松舒缓的美妙音乐正在播放，慵懒的阳光从窗外照进，并不刺眼，整间办公室都被舒服惬意所包裹。
周然轻抿了一口加了大量牛奶和红糖的热咖啡，闭上眼睛，将双脚放在了桌子上，四仰八叉地躺在了椅子上。
他的造型十分懒散，嘴角还有一丝微笑，半点也不像往常的样子。
按照往常，他现在喝的咖啡应该是没有糖和牛奶，苦的不能再苦的冰美式，方便提升醒脑。
按照往常，他的样子应该是这样的，正襟危坐，面容严肃，全神贯注，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公司的各种事务。
按照往常，他应该是一个超级卷王，自律狂魔，不仅自己卷，还要让员工跟着一起卷。
按照往常，他已经开始疯狂轰炸各个部门的主管，他已经开始为下个月乃至下半年的工作进行一个细致的规划。
但现在是现在，往常是往常，今天的周然也不是昨天的周然。
在本质上，周然整个人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以前的他一直强行地压迫自己，让自己成为斯塔克工业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四舍五入也就等于成为了托尼斯塔克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这样他就可以得到托尼斯塔克的保护，自然在这个世界也就安全了，但现在他已经不是很需要托尼斯塔克的保护了，他自己就能保护自己。
毕竟周然现在可是有超人的力量在身，在这个没有氪石的世界，超人相当于无敌的存在了，四舍五入也就相当于他也是无敌的存在了。
因为超人的力量，周然也可以适当地放一下松，舒缓一下一直绷紧的情绪。
这种懒懒散散的感觉，他已经整整十年没有体会到了。
当然，他也只是就放松这么一小会。
毕竟，超人克拉克发布的任务他还没有完成，他还不能彻底的放松。
嗯，就算获得了超人的力量，该卷还是要卷的。
卷总是没有错的，只是这回卷的目的不一样了。
以前的卷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现在的卷则是为了话语权，为了未来超级英雄的第一把交椅。
“呼……”周然深呼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的眸子像烈火一样熊熊燃烧，笑道：“我要让这个世界的人想起超级英雄的时候，高呼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