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停在信州的码头时,不少信州百姓都去围观了。

当然他们也不敢当了长公主的路。

只想要远远的去看一眼就足够了。

当然,此时码头热火朝天。

杜府旧寨躺着几具‘尸体’。

“怀哥,怎么办,今天长公主要来了,万一长公主真的如传言那般,绝对会来杜宅。”那个二十多数的男子出声询问。

“就是,怀哥,咱们差了七八日了,也没有任何进展,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太长了,咱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另外一个少年也点头。

这根本就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几人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此时一个小少年冲了进来。

“怀哥,怀哥,不好啦!长公主说,要来看看杜宅。”

这声音很是着急。

怀星渊听到少年的话,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什么时候?”怀星渊询问。

“就现在,已经来了。”少年连忙回答。

“撤退!”怀星渊立马出声。

要是他们在这里,就非常的不合适了。

几个少年听到怀星渊的话,连忙起身,然后朝着大门外门而去。

结果此时大门口已经守卫重重。

毕竟是长公主要过来。

安全自然是要保证的。

这些侍卫都是郡守府的。

而怀星渊也属于郡守府的捕快。

所以他们推门出去,就看到了这么说守卫。

“怀捕头,你怎么在这里?”其中一个守卫震惊的询问。

因为这段时间需要查的案子太多,所以好些天没看到怀星渊,他们也没有太过于好奇。

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在杜宅。

所以他们是想要在长公主来之前,亲自查清楚杜府当年的事情吗?

还真是有大抱负呢。

不过长公主马上就要来了,所以他们就让他们立马退到了一边。

怀星渊是想要回去,只是一回头看到自己的人完全挪不开脚步。

也是,可能这就是一生一次能见到长公主的机会了。

所以怀星渊无奈的叹了一声,只能停下了。

反正只是看一眼就走。

因为自己身边的人都想要看一眼长公主。

这让怀星渊对那位没有见过的长公主都有些好奇了。

都说长公主骄纵无比,却是个绝色美人。

不过怀星渊对那种没人不是很感兴趣。

再加上她已经成亲,有了驸马。

直到听到声音,怀星渊他们才看向了路尽头。

随后就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驶了过来。

听说长公主连马车都是放在船上一路运行的。

如今他们看到那辆豪华的马车,一个个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要说镶金嵌玉也是夸张。

它的豪华并不是在于它由多少豪华的东西组成的。

而是在于这马车的雕刻技术太过于精湛了。

所以才会让人一眼就被这辆马车吸引。

樊相宜坐在马车里,旁边是时清川。

原本她是让时清川不用跟着的。

毕竟她来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等到马车停下,旁边的仆人连忙上前。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都想看一看那位传闻中的长公主。

樊相宜早就习惯了别人的审视。

从她出生开始,她就在别人的注视下长大的。

所以樊相宜出马车前,还是忍不住道:“外面很多人,你不用跟着出去。”

时清川不像是自己,他不需要被人审视。

“不会,臣要与殿下一起。”时清川摇头。

樊相宜见时清川这版固执,也只能让他下马车了。

于是众人就看到一个漂亮的有些过分的人从马车上下来。

不过众人仔细一看,这人竟然穿着男装,还束发冠。

这明显是一个男人。

绝对不是长公主。

直到那片红色从马车出来,映入众人的眼中。

只见女子发髻高挽,头上并没有过多的头饰。

就连脸上也未施粉黛。

可那种美的冲击感却丝毫没有衰减。

任由不少人自诩见过很厉害的美人。

如今看到长公主殿下,都觉得周围的花草黯然失色。

樊相宜走到了杜府门口。

自然是有人替她开门。

不过在进入院子之前,樊相宜的眼神瞥向了人群后面的一个少年。

少年见樊相宜看向他时,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为什么?

为什么长公主会看向他?

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是他确定,刚刚长公主看的就是他。

樊相宜收回了视线,看向了眼前乱七八糟被破坏眼中的杜府。

想要在这种地方找到证据,显然是很困难的。

可有个地方应该被保存的挺好的。

那就是发现那些尸体的地方。

守卫听到樊相宜要去看尸体发现的地方,自然是吓了一跳。

可这是长公主的命令,他们不能不听。

所以只能带着樊相宜去了发现尸体的地方。

确实都是卧室。

樊相宜才踏入卧室,就能感觉到一股异味窜入鼻中。

“摄魂香。”跟在樊相宜身边的时清川忽然开口。

樊相宜听到时清川的话,微微一怔。

摄魂香是北夷独有的东西。

听说可以摄人心魄,让灵魂脱体。

当然,这种药只是传的那么神乎其神而已。

其实这不过是一种独特的毒药罢了。

毒死人不会在身体和骨头上留下中毒的痕迹。

可是敲开骨头,其中大有乾坤。

这种毒药还是她七八年前在北夷的时候才知道的。

虽然说这种毒不容易发现,可这毒却会存在于死者的血脉之内。

还会有一股奇特的味道。

总之是听说是一股奇怪的味道。

就是她都没有闻过。

时清川是怎么通过这股味道知道的?

并且这杜府的事情,发生在十八九年前,味道早就淡的不能再淡了。

她刚刚闻到的异味,更多的是潮湿霉味儿。

樊相宜只是瞥了他一眼:“是吗?”

时清川也看向了樊相宜:“臣的嗅觉比较灵敏而已。”

樊相宜伸手在鼻尖挥了挥。

这已经不是灵敏两个字可以解释的了。

不过罢了。

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一些笑眯眯才是。

这些房间几乎没人敢进来。

毕竟当年那些尸体抬起来的时候,肉都腐烂的和床单黏在了一起。

血水还溜了一地。

光是听听那种惨状,就没有敢踏入这些曾经摆放过尸体的地方。

但是孟归荑并不惧怕。

她一撩裙摆,直接走了进去。

地上的地毯多年积灰,她踩上去,都是一个深深的脚印。

至于埋藏在这些灰尘下面的东西。

此时正等着人去发现。

樊相宜扫了一圈这房间的陈设,直接朝着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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