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川醒来时,并没有看到樊相宜,而是看到眼眶红红的叶容君。
叶容君看到时清川醒过来,整个人都高兴的不得了。
“驸马哥哥,你终于醒了。”叶容君说着,扑到了时清川的床前,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时清川是想要伸手安抚叶容君,但是胸口的疼痛,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抬起手来。
“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儿吗?”时清川轻笑一声,只能虚弱的安慰叶容君。
叶容君听到这话,就连忙伸手擦了脸上的眼泪。
“公主姐姐要是知道你醒了,肯定是会很高兴的,只是公主姐姐这些天很忙,等她忙完了,一定会第一时间来看你的。”叶容君见时清川的眼神似乎在到处找人,就连忙解释。
而听到这话的时清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笑。
“是,她是个大忙人,等她忙完再说吧。”时清川点点头,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叶容君也不敢再打扰时清川,只能起身坐到了一边,拿过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他愿意离开这个房间。
毕竟公主姐姐不在,那么他就得替公主姐姐好好的守着驸马哥哥。
樊相宜是当天下午才来了时清川的院子。
叶容君看到樊相宜来时,就一脸惊喜的看了一眼时清川。
“驸马哥哥,公主姐姐来了。”
说完这话,他就很识相的出门去了。
樊相宜看着叶容君出门,眼神这才落到了床上的时清川。
时清川挣扎着要起来,樊相宜就快步走了过去。
“你才刚醒,就要多休息,别动,伤口裂开的。”樊相宜的声音有些温柔,但是也只是一点点。
“是臣没用,才会给殿下添麻烦。”时清川出声。
若是他会武功,也不至于如此。
樊相宜微怔。
这事儿明明不是时清川的错,可他为什么要道歉。
“什么叫给我添麻烦,这不是你的错。”樊相宜伸手拉住了时清川的手,语气终于比刚刚温和了太多。
时清川见樊相宜对自己没那么冷淡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殿下刚刚那有些淡漠的语气,让臣觉得是殿下嫌弃臣手无缚鸡之力。”时清川趁机撒娇。
樊相宜看着时清川明明还伤者,还要嘟嘴撒娇,倒是忍不住笑了。
“那等你好了,若是你想学,我教你练剑好了。”樊相宜出声道。
虽然时清川拿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让她更想要怜惜。
可一想到这样的事情万一以后再次发生,那怎么办?
想要时清川学武,已经来不及了。
那么只能派更多的人保护时清川了。
光是情花一个是完全不够的。
所以樊相宜觉得,还是需要把鸩酒派到时清川的身边。
只是阿乌还没有回来。
要说武力值,那定然是阿乌最强。
吻钩和七星去寻了阿乌,也不知道如今寻到了没。
“果然殿下还是嫌弃臣没半点武力。”时清川佯装伤心。
“没有的事情,你不要多想。”樊相宜连忙安慰。
“真的?”时清川问。
“真的,我保证!”樊相宜道。
樊相宜看着时清川得到了自己的保证后,眼中闪过的喜意,无奈的摇头。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樊相宜也知道时清川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但是她起身要走,手就被拉住了。
“殿下别走,臣害怕。”时清川没有办法起身,可手却紧紧的拉着樊相宜。
樊相宜回头看着时清川,最后还是没办法,只能留下。
不过也是,对方没有杀死时清川,说不定会来第二次。
“来人,把本宫的东西暂时搬到余水居,在驸马痊愈前,本宫就暂时居住在余水居。”樊相宜吩咐下去。
在阿乌回来之前,她觉得只有自己在时清川的身边,才能让时清川安全。
因为时清川受伤,樊相宜自然是不可能和时清川睡一张床的。
所以就让下人在时清川的房间里多加了一张软塌。
虽然这软塌只是平时用来午睡的,不过她也不挑剔。
樊相宜处理事情也是在时清川的房间里。
她洗漱之后,长发披散在身后,坐在案桌前,手中握着毛笔,时不时的写写画画。
时清川醒过来的时间很少。
因为是药物的原因,时清川一天到晚,只有那么一两个时辰醒着。
时清川醒来时,睁开眼就看到樊相宜还坐在案桌前批阅,就开口道:“殿下,你还不睡吗?”
樊相宜听到时清川的话,就转头看向了时清川。
此时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一想到这个人差点儿就永远的离开她,让她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笔。
“我不困。”樊相宜回答。
“不困也得睡啊,已经深夜了,那些事情明日再做吧。”时清川劝她。
他感觉樊相宜现在事情多了起来了。
平时樊相宜虽然会看书,可从来不会这么晚。
当然,他知道樊相宜不会这么听话的。
所以也准备了说辞。
只是他没有想到,樊相宜真的收起了笔,合上了书籍,朝着软塌走了过去。
这让时清川一怔。
随后他就听到樊相宜道:“现在你最大,听你的。”
人都已经伤成这样了,那么久让他高兴一些吧。
时清川确实很高兴。
因为樊相宜真的很在乎他。
——
第二天一早,时宵月早早的就过来了。
这几日,她和时夫人轮流过来看望时清川。
时清川受伤的时候,街上还有不少人呢。
就算是想要瞒着,那也是瞒不住的。
时宵月到余水居的时候,发现樊相宜的丫鬟都守在门口,就到了偏房。
“殿下和兄长还没醒吗?”时宵月看着云屏给自己端来了清茶,就出声询问。
“嗯,应该快了,昨夜驸马夜里疼的厉害,殿下照顾了他一晚上,快天亮才睡下。”云屏给时宵月解释。
时宵月听到云屏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虽然自己的兄长确实是个书生,也不会武。
可也不是那种肩不能扛手不提的人吧。
小时候他摔断了手骨,哼都没有哼一声。
自己父亲说起二哥小时候的事情,都说后悔送他去学堂读书,应该送他去武堂学武。
毕竟他又一根硬骨头。
就算手断了,都不哼一声。
昨日自己母亲来看过,自己的兄长都没有喊过一声疼。
怎么会半夜喊疼让长公主照顾呢?
就算是自己,估计要死了,也不敢劳烦长公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