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笑什么呢?”秀秀给樊相宜倒了一杯凉茶,就好奇地询问。

“你们瞧那鹿伤到的地方,是不是和驸马爷伤到位置差不多?”樊相宜不答反问。

秀秀和青麦立马起身去看那鹿伤到的地方,又想到她们帮驸马爷上药的地方。

确实都在左边,位置都差不多。

倒也忍不住笑了。

“殿下不说,奴婢们都没有发现呢。”青麦连忙出声。

樊相宜一开始也是没发现,只是刚刚盯着看的时候,总觉得有些眼熟。

这才想起来,时清川伤到的地方,不也正好是哪个位置吗?

“殿下,宸王过来了,说是给驸马爷谢罪的。”红瑾上楼来禀报。

樊相宜听到这话,就道:“请宸王来吧。”

叶成惟跟着红瑾入了公主府,穿过前院,进了凤寰院,上了知欢阁。

他看着阁楼上的知欢二字,不由得愣神。

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快的他抓不住。

进了知欢阁,上了二楼。

他才发现这知欢阁虽然说是阁楼,可一楼是煮茶做糕点的地方,二楼就完全像是一个空荡荡的亭子。

八根柱子撑着,半人高的倚栏。

入眼就能把整个公主府尽收眼底。

这知欢阁本就是建造在一坐小山上面。

然后这座小山又建起这座知欢阁。

在知欢阁上,都能看到远处的风景。

皇上能给长公主这处宅子,显然就是非常的敬重长公主的。

“宸王来了,坐吧,今日天气热,我就懒得下楼去迎接宸王了。”樊相宜见叶成惟上来,就笑着道。

叶成惟见樊相宜又称呼自己宸王,不像是那日叫自己惟哥哥了,心中有些不舒服。

可他也知道,当年他离开,这个小姑娘肯定是会很生气的。

其实他回京之后,都不知道樊相宜会不会愿意见自己。

但是当他打马从那茶楼下走过,抬头看到樊相宜时,他知道。

自己还有机会。

“不劳烦相宜。”叶成惟依旧是称呼樊相宜的名字。

从那日游湖开始,叶成惟除了在正式场合还会叫她殿下。

平时都叫她的名字。

樊相宜说不上生气,毕竟她已经习惯了。

喜欢叶成惟叫自己的名字了。

“听说你是来给时清川道歉的?”樊相宜端起茶喝了一口,这才道。

那日确实是叶成惟先跑出去,时清川担心,这才不得已跟上去的。

确实是叶成惟有错。

“是。”叶成惟倒也承认了。

“驸马就在下面,去吧。”樊相宜的手朝着云水间指了指。

叶成惟看向了云水间。

而云水间的两人都朝着他看了过来。

叶成惟见樊相宜这么说,他也只能起身下了知欢阁。

绕过游廊,就到了云水间了。

云水间的环境很不错。

难不成是时清川就住在这云水间?

云屏见叶成惟有些疑惑,就解释道:“这里是叶少爷的院子,驸马如今和殿下一同住在凤寰院。”

叶成惟听到云屏的话,有些意外。

“时大人没有自己的院子吗?”公主府这么大,为什么时清川要住在凤寰院。

虽然说凤寰院比一些官宅都要大一些。

可时清川为什么要住在凤寰院。

此时的叶成惟忘了时清川是樊相宜的夫君。

所以两人住在一个院子,也没什么。

虽然说这夫妻两个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并不是很多。

却也不是没有。

“之前驸马爷是住在余水居的,只是驸马爷要住凤寰院,也就住了,殿下和驸马成婚六年了,还没有孩子,如今他们关系这般好,奴婢们自然也是很高兴的。”

云屏并只知道一点点殿下和宸王的事情。

她到公主府伺候公主,那也是六年前的事情。

之前的她们连长公主都没有见过。

叶成惟听到两人成婚六年没有子嗣时,眼神微闪,并没有说什么。

等他绕过影壁,走过长廊,到了湖中亭子里。

时清川和叶容君连忙起身行礼。

樊相宜坐在高出俯瞰三人。

青麦在一旁摇着扇子。

等她再看樊相宜时,就看到趴在倚栏上的樊相宜已经睡着了。

好在她们给樊相宜的手臂下垫了软垫和靠枕,倒也不怕樊相宜不舒服。

云水间。

叶容君把位置让出来给叶成惟,并且坐到了时清川的身边。

叶成惟看到叶容君坐在时清川的身边,就出声道:“两位的关系看上去不错。”

“自然。”时清川道。

虽然他知道叶成惟想要说什么。

“时大人真是大方,若是换做我,定然是不愿意有人出现在相宜身边的。”叶成惟可以说是毫不忌讳。

就算时清川时樊相宜的夫君,他依旧一口一个相宜叫的亲切。

“只要是殿下喜欢的,我都喜欢,想要得到些什么,总要失去些什么,做人可不能太贪心。”时清川见叶成惟就着叶容君的旗子和自己下了起来,落下一子后才回答。

很显然,时清川时在说叶成惟这个人太过于贪心了。

他不止要地位,还想要人。

叶成惟听到时清川这话,眼神冷了一些。

“你可知道相宜喜欢什么?”叶成惟又道。

他如今看着时清川这人,心中就不舒服。

不过是仗着和自己有几分相似,这才入了相宜的眼,如今就以为相宜是真的喜欢他了?

“殿下说喜欢臣的。”时清川说着,就笑了起来。

叶成惟看着时清川这样,真想告诉时清川。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只是替身吗?

“是吗?在什么地方说的?”叶成惟又问。

“在床榻上,她把玩着臣的头发说最喜欢臣了。”时清川一身白衣,洁白无瑕,可嘴里的话却缠绵至极。

就连一旁的叶容君听了都红了脸。

他顶着时清川的背影,心中很是佩服。

对面坐着的可是宸王啊,驸马爷这种话也敢说。

真是了不得。

若是换做十年前的叶成惟,在听到时清川这话时,早就掀了棋盘了。

可如今的他早就不是当年意气用事,不言一语远走蛮疆的叶成惟了。

他如今是宸王。

是让蛮疆惧怕的宸王。

他沉得住气。

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没有拿不到手的。

“时大人可是不知道,床榻之言,最不能信了。”叶成惟落下一子。

“那宸王这话的意思是,你之前也与不少女子说过床榻之言?”时清川不着急,慢悠悠的摸出一颗棋子,这才反问道。

叶成惟一时间回答不上。

他远走蛮疆十年。

要说他没有碰过女人,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总觉得时清川这是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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