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选妃,不过是迷惑那些旧部老臣的眼睛而已。
不止是需要安抚那些老臣,也需要选一些新人作为自己的部下。
至于人选,樊相宜是不会插手的。
这天下是樊颢苍的,并不是自己的。
“你与我说这些,我也没有办法给你建议,关键是靠你怎么想罢了,我的作用,不过是帮你探一探那些老臣们的底线罢了。”樊相宜出声。
虽然自己的弟弟却是很信任她。
可自己的弟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只会依赖自己的孩子了。
要是自己再指手画脚。
多会没什么好下场。
“既然皇姐这般说,那我就说一说我自己的打算。”樊颢苍见樊相宜没有想要插手自己后宫之事,越不愿意再提这件事,主动说了自己的意见。
不过他的想法却被樊相宜压了回来。
“你如今是一国皇帝,不用事事与我这个长姐商讨,自己心里有决定就好。”樊相宜不想过多干涉朝廷之事。
朝代更迭,长公主想要掌握权力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可有什么好下场?
当然也不是没有成功过的。
只是樊相宜没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想法。
她只想做个衣食无忧享有荣华富贵的长公主罢了。
樊颢苍见自己的姐姐事事都要自己做决定,眼神有些灰暗。
“曾经皇姐最是喜欢安抚我,给我想办法,如今却让我自己想,让我有些不适应。”樊颢苍忍不住道。
父皇去世时,他才十岁。
是自己的皇姐宣读的圣旨。
这些年,自然是有人怀疑那道圣旨的真伪。
就是他心中也有过一些疑惑。
但是樊颢苍知道,他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自己的皇姐。
他不能怀疑自己的皇姐。
“你已经是大人了,不再是当年的孩子了,皇姐能帮你的,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樊相宜出声安抚樊颢苍。
人都是会变的,更不要说是已经坐上皇位的人呢?
说完这话,樊相宜又问:“宸王,是陛下召进京的?”
“不是,是宸王自请进京的。”樊颢苍回答。
樊相宜听到这话,就点点头,随后起身离开。
樊颢苍看着樊相宜离开,无奈的身手揉了揉额头。
“朕这皇姐啊,实在是太聪明了些,罢了罢了,如今这般也不错。”樊颢苍说完这话,又忍不住笑了。
确实是这样,人在高位待久了,确实是会变的。
只是皇姐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信任的人。
所以他也不想要怀疑自己的姐姐。
如今这般,自然是最好的。
樊相宜离开了皇宫,等到了宫门口,这才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这皇城,并不是谁都能待的。
她出了皇宫,并没有着急回公主府,而是沿着内城的街道逛了起来。
如今的京城,比十多年的京城看上去确实是要繁华不少。
这些年,樊颢苍开放了南北交易。
如今京城也能看到一些北地和一些外海的商人。
要说樊颢苍,其实已经是一位非常可靠的皇帝了。
今天问自己那些事情,大概是试探自己吧。
这孩子,还真是长了心眼呢。
不过这样也好。
要是还像以前那般可怜兮兮的跟在她身后喊皇姐的孩子,那就真的担不起这大庆的天下。
樊相宜逛了一圈,这才回了公主府。
“殿下,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可是在外面耽搁了?”红瑾上前,伸手拉了拉樊相宜的手,只觉得她的手有些冰。
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雨,今晨的是有些冷气的。
殿下又不让人跟着,这让红瑾很是担心。
“无事,本宫只是在城中逛了逛。”樊相宜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红瑾见她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
游湖之日,樊相宜着了一件绯色长裙,整个人看上去贵气逼人。
时清川瞧着樊相宜并没有穿那种清淡的衣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殿下今日真好看。”时清川笑眯眯的夸赞。
“那本宫平日就不好看了?”樊相宜反问。
时清川如今真是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抓到机会就给樊相宜说好话。
“当然是好看的,只是今日格外的好看。”时清川连忙摇头。
樊相宜见他这样,也没再说话。
等到了湖边,叶成惟已经等在那里了。
只是当叶成惟看到时清川时,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他没有想到,自己邀请樊相宜游湖,她竟然会带上时清川。
不过这种错愕也只是一瞬间。
表情转瞬即逝,除了时清川,并没有人发现。
“殿下,驸马。”叶成惟拱手相迎,“只是没有想法,驸马竟然也有时间来游湖。”
很显然,这是在质问时清川为什么要跟着来。
时清川闻言一笑:“这不怪殿下,殿下自然是想一个人赴约的,只是臣离不开殿下,央求了殿下许久,殿下才带臣过来的,宸王殿下应该不会生气吧?”
叶成惟看着时清川那娇弱的样子,不知为何,长袖下的手紧紧的握起。
原来长公主现在喜欢这种狐媚性格的男人?
可时清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然是知晓的。
每日的朝堂之上,他就在一旁记录朝议。
和各位达成说话也彬彬有礼,温和中带着一丝疏离。
与他如今眼前的驸马爷,判若两人。
这位驸马爷,可真是个有趣的人。
“驸马说的什么话,驸马能来,我自然是很高兴的。”叶成惟一笑,随后就请樊相宜和时清川上了船。
樊相宜回头看了一眼时清川,时清川却一脸天真的笑看向了自己。
随后她又收回了视线。
这画舫上只有他们几位客人。
船舱布置的很漂亮,几乎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布置的。
而夹板之上,还有歌姬舞女正在表演。
“臣记得殿下小时候最喜欢游湖了。”樊相宜刚坐下,就听到叶成惟提起了以前的事情。
“是,那时候调皮,总是央求宸王带本宫出宫游玩。”樊相宜似乎也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脸上的笑容也柔和了一些。
只是每次被发现了,她总是躲在叶成惟的身后,生怕父皇教训她。
可每次叶成惟都能帮她说话。
再加上自己的母后早逝,父皇也从未真正的怪罪她。
现在想来,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殿下很喜欢游湖吗?”时清川坐在一边,一脸好奇地看向了樊相宜。“臣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语气里有一丝埋怨,就好像是因为樊相宜对他有秘密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