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相宜被夸,心中高兴。
她直起身子,手中团扇敲在了时清川的头上:“可会了?”
“现下是会了,可等会儿又不会怎么办?”时清川瞥了一眼对面的叶成惟,就又为难的道。
樊相宜有些无奈,就对着青麦招招手。
青麦和云屏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她们两人把椅子移到了时清川的身边。
樊相宜就挨着时清川坐下了。
她坐下,抬头,就对上了叶成惟的眼神。
这让她微微一愣。
随后就反应过来。
时清川哪里是不会下那一步棋啊。
他是为了让自己坐到他身边的。
“殿下和驸马感情真好。”叶成惟落下一子,不由得开口道。
樊相宜轻笑,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到是时清川一笑:“臣与殿下的感情自然是好的,殿下最疼臣了。”
樊相宜:脸红。
她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么害羞过。
这个时清川真是不分场合的乱说话。
“只是只是殿下心中有人了,臣自知争不过那人,只想着能陪在殿下的身边,这就够了。”时清川完全不在意旁边有人,就自怜自哀起来。
樊相宜此时真想把时清川的嘴给捂住。
知道你会说话,也不用这么一直叭叭叭的。
“那驸马知道殿下心中的人是谁吗?”樊相宜没有想到叶成惟竟然也会顺杆上。
真当她这个长公主不存在吗?
“长公主心中之人当然是驸马爷,宸王不在京中十年,怎么会知晓当年的事情。”樊相宜听到这声音,无奈捂脸。
怎么连十八也来了?
周围的人看到樊溪知来了,又连忙行礼。
对于这十年的事情,叶成惟当然是知道的。
只是,众人皆知长公主是没有追求上叶成惟,这才转而求其次,让当今圣上赐婚于她和时清川。
“可是我们都知道,姐姐喜欢的人不就在咱们眼前吗?”宁平还真是喜欢火上添油呢。
“那你到是说说,本宫喜欢的人是谁?”一直没说话的樊相宜书杵着桌面,砖头笑眯眯的看向了宁平。
宁平看着樊相宜的笑脸,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她心中直道晦气。
这别人说的时候樊相宜怎么不生气。
自己说的时候她就生气了?
“殿下喜欢的人,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直道晚宴已经好了,还请各位去入座呢。”宁平不愿意再说,刻意转开了话题。
樊相宜见宁平还算上道,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深了。
这让宁平更加的冷汗连连。
樊相宜这个女人又要发什么疯?
因为宁平的出现,这场猜测也就此结束。
说是宴会,不过是一群人坐在一起品酒罢了。
宁平喝了几口酒,这胆子酒大了起来。
“听闻这叶少爷的琴技一绝,不知道姐姐能不能让叶少爷给我们表演一曲?”
宁平这话让周围的人眼神都移到了樊相宜和叶容君的身上。
叶容君有些害怕的往时清川的背后躲了躲。
樊相宜放下酒杯:“宁平附上不是又江南第一琴师吗?那才是厉害的,何必为难本宫府上的孩子?”
“那不一样,再说弹一曲又不会怎样,长公主难道不想听一听叶少爷的琴声?”宁平一笑,非要叶容君去弹一曲。
周围的人也在附和。
毕竟今日宁平请的,多数都是她的好友。
自然是会帮着她说话。
可樊相宜是谁?
“本宫偏不呢?”樊相宜的声音偏冷了一些。
她对不在乎的人却是不在乎。
可叶容君是她府上的人,是她觉得不错的孩子。
叶容君也没有想到,长公主竟然会为了他而动怒。
他连忙起身:“草民愿意为长公主和宁平公主弹一曲。”
樊相宜见叶容君竟然主动要弹。
她刚想开口,早就有人把琴准备好。
叶容君也只能离席去弹。
虽然樊相宜听闻叶容君琴技一绝,却不曾想,叶容君的琴技却是非常不错。
至少在樊相宜认识的琴师中,却是是叶容君一骑绝尘。
“长公主,我瞧着这叶少爷很不错,再加上我府上驸马之位空缺,不如长公主把这叶少爷让与我吧?”宁平盯着叶容君的眼神火热。
先不说这叶容君的琴技,光是容貌,便已经是在场之人之最。
就是比那长公主驸马时清川和宸王叶成惟还要更胜一筹。
叶容君听到宁平长公主竟然问长公主要自己。
所以刚刚长公主让自己不要弹,是因为这个。
叶容君立马一脸慌张的看向了樊相宜。
樊相宜的眼神并没有看向叶容君。
这让叶容君很害怕,他又看向了时清川。
时清川却对着他微微摇头。
这让叶容君脸色煞白。
就连驸马和公主都帮不了他吗?
此时的叶容君很害怕。
他后悔自己并没有听长公主的话。
“那宁平愿意三书六礼,让叶容君这孩子入皇籍?”樊相宜手指敲了敲桌面,说出让在场的人都震惊的话。
叶容君只是四品官的庶子。
这是嫡子也就算了,若是让庶子入皇籍,成为驸马。
那就是给天家丢脸的事情。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除非像是樊相宜这样承蒙圣恩,才是特例。
才能自己选驸马。
并且宁平的上一任驸马去世才不过小半年。
虽然宁平说是病逝的,可这种话谁相信?
毕竟宁平的第一个驸马至今都不敢再碰女人,看到女人都会浑身发抖抽搐。
谁知道宁平对那些男人做了什么。
宁平听到樊相宜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刚刚樊相宜说什么?
要让叶容君做自己的驸马?
叶容君确实长得很不错,又有一手好琴技。
可他不过是一个四品官的庶子。
当个玩物还行。
要是自己有了驸马,那么久不能乱来了。
“若是宁平做不到,那就别问本宫要人,本宫受不得委屈,也会让本宫府里的人受委屈。”樊相宜说着就起身了。
时清川也起身跟上。
“当然,若是让本宫知道还有人惦记本宫府中的人,我就把她眼珠子挖出来喂狗,然后再把这狗栓公主府大门口,让她看个够。”
樊相宜又停下了脚步。
这话说的让整个宴会上的人都不寒而栗。
宁平手紧紧的握着酒杯,却不敢发火。
她是听不出樊相宜这话是针对自己的吗?
不过她的眼神扫向了叶成惟。
果然看到叶成惟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好。
这让宁平的心情立马好了一些。
樊相宜越是这样在乎她府里的人,那么久会让叶成惟越心寒。
如今宸王回京,流言四起。
别人不知道宸王是什么意思,她宁平却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