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入行当 第三十九章 再遇芝兰

离唐雅熙和我分手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这段日子可真不好过。好在宿舍里的几个哥们都比较仗义,每天都拉着我练酒。我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我和唐雅熙的事儿,这段感情已经成为了我的禁肋,连我自己都不敢触碰。他们也只是察觉到我的情绪有些不正常,男人嘛,有些话不好问,但是好喝,几杯酒下肚,什么都忘了。

学校安排重选专业,我填了个历史学。现在也不用为以后的前途多想什么,反正自己要为之努力的人已经不在了,还不如自己想学点什么就学点什么。没准我将来还能成个考古学家,也在什么讲堂侃侃历史,轻松把钱赚。再不济我也能回高中当个历史老师,讲故事哄孩子。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我没想到学校竟然把我调剂到了国学专业。我给辅导员老师打电话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报的历史学,怎么给我弄成国学了。辅导员告诉我,历史学今年不收人了,只有国学专业和它类似。如果我不想调剂到国学,那就接着学经济吧。两害相权取其轻,让我学数学,算了吧,还是国学靠谱一点。

在学这个专业之前,我理解中的国学,就是语文。无非就是学个诗词歌赋,念几句绕口的文言文。或者是了解一下历史文化,手工匠艺什么的。可等我按辅导员给的课表去上课时,我才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错到离谱,错到让我怀疑人生。

照着课表上给的地址,我来到学校东南角,一座偏僻的小楼前。这栋楼有三层高,从外观看上去和学校其他现有的建筑风格完全不同,竟然让我有一种回到民国时期的感觉。走进去,里面的装修非常典雅,一点也没有教学楼的样子。

到了教室,推门进去,我发现讲台上站着一个小老头。这老头大概五六十岁,身着唐装,驼背,留着山羊胡子,长了一张仙风道骨的脸。

老头一看我推门进来,便沉声问道:“你就是李琰?”我点头了点头,示意没错,我就是李琰。

“找个地方随便坐吧,反正就你一个人上课。选课的时候,你们辅导员都和你说清楚了吧。选我这门课,以后就得全部听我的。”老头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琰,以后我就是你的导师。我叫林祥,你可以称呼我为林老。先跟你说下,我这门课主要是讲国学风水。如果你现在后悔,可以找你们辅导员再调剂一下专业。如果还想跟我学下去,那以后就得不怕累,不怕吃苦。如果有需要,还得跟我去各处调研采风。你明白了吗?”

闻言我一愣,怎么,现在大学还教上风水了,那我毕业岂不是成了神棍?不过现在我学什么都没有关系,只要不让我学数学就行。

“额…林老,咱们这专业学数学吗?”

“不学…”

“那感情好,以后还请林老多多教我,我不怕吃苦,您放心,只要不让我学数学,让我干什么都成。”

“你小子,倒是很有趣。数学是不用学,我也教不了你。你放心吧,安心学好国学,以后也会有大出息。”

千恩万谢以后,林老便开始给我授课。第一天,主要介绍了一下什么是风水。在我的认知里,什么风水不就是我们老家村子里的王麻子做白事儿嘛,成天拿着块破盘子到处给人家看看阴宅。尤其是下葬的时候,他随便指一个地方就能拿好多钱,这让我小的时候很是羡慕,觉得这就是人生巅峰了。

林老的一堂课打破了我对风水的认知,据他所言,晋代郭璞在其所著的《葬经》中有云:“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由此可知风水就是对地理人文的一种表述,其主要内容就是古代先民对阳宅和阴宅的选择和对气运的一种辩证认知,以达到趋吉避凶的目的。

日常所说的风和水是自然界两种不同的元素,而“风水”则是类似于一种奇特的磁场能量,影响着人类和万物的活动。“风水”里的风指的是元气或者是磁场,水就是指元气的走向和变化。据说风水是由神话传说中的女神九天玄女所创,起源于黄帝时期,但是完善的风水之术兴起于战国时代。这风水不仅仅是一门玄学,而且其中还蕴含了许多哲学,是人与天地之间的融合统一。

我第一次听“风水”里还有这么多道道,这让我觉得风水和那本《柳泉运法》好像有着共通之处,就是气运。而且让我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气运会不会也是一种特殊的元气。比如说那晚我被蛇精附体,正是靠着发动“金钱锁运阵”的威能才将躯壳夺了回来。如果气运不是一种元气,怎么能起到驱逐妖孽的作用呢?而且这气运还可以催动“十二辰宫神煞符阵”,显然也是一种能量体。看来我以后还需要多加研究一下《柳泉运法》,没准对我修炼《截易术》有所助益。

林老给我上完课后,便吩咐我每周只需要来三天即可,其他时间任我自由安排。至于一些公共课,他说只要我能按时签到就行,期末他会和学校打招呼,让我及格。

闻言我不禁大喜,没想到选国学专业这么轻松,跟玩儿一样,看来毕业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自己今天是想多了,“风水”一点都不简单。

下了课,我便回了宿舍,拿出唐雅熙和我的合照,呆呆的看着。我始终无法遗忘这个女人,但我自己都感觉到惊奇的是,她跟我分手后,我没有想过再去找她。除了心痛,我对她的记忆都逐渐模糊,要不是有这张合照,我甚至都可能忘记她的容貌。我到底是怎么了,我现在不应该悲痛欲绝吗?为什么我会这么平静,我不知道我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说我应该像现在这样,我很纠结,也很矛盾。这种情绪让我感到呼吸困难,透不过气来。

将照片收了起来,我在床上盘膝而坐,运行元气进入修行的境界。以前我修行的时候只能看到那颗红色巨星,不过自从那天我梦到灰色流火后,我再观想到的就是一座宫殿,我好像化作了高台上的那只三脚鼎,又好像是化作了鼎内的那颗丹药。我不确定我是不是修炼出了问题,现在也没人能够给我指点,但是我感觉这种修行境界要比以前舒服。让我有一种婴儿在母体内的安全和舒适感,每次修行过后,我都精神百倍,唐雅熙带给我的伤心难过也会减轻几分。所以最近只要一有时间,我就会沉浸在修炼的境界中,无法自拔。

几天下来,我感觉体内的元气越聚越多,仿佛要发生蜕变一样。这让我有些不安,担心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可我翻遍了《截易术》都没有相关的记载,要是能联系到刘先生就好了,他应该能够为我解惑。

或许我应该出门打听打听,京城这么大,有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没准就有人遇到过刘先生,知道他的行踪。

而且我现在还学会了观气术,只要让我过一眼,我就能分辨出哪里有修行中人,想找到这些人,倒也不算大海捞针。只是不知道我这样冒昧前去,人家会不会产生敌意。我只是一个未出徒的灵异界菜鸟,万一招惹到了什么厉害角色,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但是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总该自己出去闯闯,不然再这么干巴巴的等着,万一刘先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这做徒弟的岂不是非常被动。

夜晚,我悄悄来到学校的图书馆顶楼,这里是我们学校最高的地方,从这里足可以远眺半个京都。运行元气至双眼,我向周围看去,各种气运在半空中交织着。普通人的气运较为弱小,商场官场上的人气运较为混浊,只有修行中人的气运最为澄澈。气运之光越长则修行之人的道行越高。我挑了一个离我最近,气运最明显的方位记了下来,准备明天一早前去寻找。

虽然有了具体的方位,但我还是低估了京城的建筑,密密麻麻的,一个挨着一个。我坐地铁到了观测点附近后就开始徒步寻找,可是已经找了一整天了,还是没能找到隐藏在都市修行中人。在我印象里,这些大师不应该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在路边支个卦摊,静候有缘人吗?看来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根本没有什么现实的参考价值,我决定以后再也不看电视剧了。

就在我快放弃寻找的时候,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琰弟,是你吗?”

我转过头一看,却发现我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不由脱口问道:“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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