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浮想联翩的吕浮生的回答,贤王带着回忆沉重的道:“自大我母后被王后害死之后,我便是不信天,也不信命的,但我愿意从现在开始只信你,日后一切只要你开口,我尽量配合。哪怕我登基成王上。”

太子和魏王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他们的母后可是已故的王后,而贤王的母亲是当时最得王上恩宠的王妃,王后善妒,见了王上终日不来自己的寝宫,便买通了后宫里的人,在其饭菜中下毒毒死了王妃,之后王上勃然大怒。追其责,王后随意找了个替罪羊便糊弄过去。

可贤王从自己母后的遗物之中发现了端倪,处心积虑寻找源头才知道是王后做的手脚,知道了王后手眼通天的权利。也是自那一刻起,以往温文尔雅的贤王开始迈向了纨绔的道路。也仗着贤王的母后是王上曾经的最爱,贤王虽然有些肥胖,可面容与母亲有着几分相似,王上总觉得对不起贤王,总想去找着法补偿。

贤王喜欢马,便买来世间最好的马送给贤王。喜欢斗蟋蟀,便派一支军队替贤王捉蟋蟀,捉来上千上万的蟋蟀供贤王玩乐。喜欢喝酒,便找遍了安阳国,从富商手中搜刮来最好的酒赠与贤王。

对于这些,王后并不会感到嫉妒,反而很是开心,还曾亲自做了一对骰子赠与贤王。玩物丧志,便没了和自己的两个儿子争抢王上位子的能力了。

直到王后前年去世之后,贤王才敢在暗中拉拢自己的势力,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从太子和魏王手中抢到王上之位,只为将当初欺辱过自己母亲的仇人一一正法。

被贤王突然的深情打乱了节奏的吕浮生很是气恼,又看见贤王眼中闪烁着光芒望着自己,再联想到方才他对自己说的话,顿感一阵毛骨悚然,双手驻地,屁股摩擦着地面向后退去,才发觉原来自己靠在了大门上,真是自投死路,瓮中捉鳖。没想到贤王还有这种癖好。

注意到吕浮生做着奇怪的举动,不解的贤王也不在意,一本正经的接着问道:“那先生可以说出接下来要怎么办了吧?”

见贤王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吕浮生惊出的一身冷汗也满满消散,想着真是虚惊一场。表面上依旧装作宠辱不惊道:“等,现在能够做的只有等。”

交代给贤王的话与交与魏王的话相同,但有一点不同的便是此刻贤王就在吕浮生的对面,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就好。

“如何等?等多久?”

“等到时机成熟,等到太子和魏王先拼个你死我活,分个输赢。等到这几日为你凑够几张与魏王和太子相抗衡的牌再说。”

“实不相瞒,说来惭愧。我手底下除了王兴这个守城副总将军之外,再没有能够拿得出的牌了。”

“你委托的是陌上小店,除了王兴之外,我会利用陌上小店的资源助你一臂之力的。”贤王开口还想要在问,可声音还没出就被客栈大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

“夜深了,我该休息了。贵客请回吧。”吕浮生摆手送客。

贤王只好悻悻然的施师生礼拜别吕浮生,一拐一拐的在雨夜中消失在街角。

待吕浮生收回望着贤王消失的身影,刚好客栈的大门终于卸下了一层又一层的“防御”,足可以见客栈大门外的“防御”措施是有多厚重。

从客栈中跑出一道倩影直接扎在吕浮生的怀里,带着哭腔用基天话道:“今天外面很危险,我好担心你。”

先是被这道身影撞退一步的吕浮生听到基天话自然明了,在自己怀中哭泣的就是神教圣女安妮。抚着安妮的秀发吕浮生不知怎么开口去安慰,万般想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发生了什么事情?别害怕,慢慢讲。”

安妮在吕浮生的怀中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吕浮生可怜兮兮的,带着抽搐声道:“今天我和老板出去买菜,发现玄武大道上满是闹事的人,我们被吓的赶紧跑回客栈里,接着就是满城从玄武大道传来的敲击声响,客栈老板害怕也见不安全,雇人加了好多层木板。我本来想出去找你,可老板说我一个女孩子出去危险死活不同意我出去,最后店里的两个伙计出去寻你,可暮时街道满是暴徒被吓了回来。我真的好担心你啊。呜呜呜。”

可能是安妮与小陈安一同待过数日,沾染上了小陈安的习惯,又或许是安妮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下的一座城,被吓的有些失神。如同小话唠一般喋喋不休道:“刚刚听见外面好像传来你的声音,才敢打开大门的。”安妮似是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眉望向吕浮生。

在吕肤色怀中的安妮就像邻家的小妹妹担心自己的青梅竹马的哥哥一样,甚至都忘记了吕浮生是一位御灵境的修炼者,区区暴民根本不在话下,而且他还是陌上小店的话事人,如果话事人死在博安城闹事的暴徒手下那可真是整个修炼界的大笑话。

没有发觉安妮异常的吕浮生温和的道:“其实我早就回来了,不过只是不想打扰你们休息,才一直就躺在门外,再说你可别忘了我可是陌上小店话事人跑堂啊。”

意识到自己的担心似乎真的有些多余的安妮,一抹粉红浮在脸上,别过头不再理吕浮生。

“哼。”

负气转身进了店里,还顺手重重的摔上了大门,自从吕浮生住下之后,悲惨的大门又一次的壮烈牺牲了。

还能从大堂内隐隐约约的听到店里的伙计道:“如此土豪的客官竟然以前也干过跑堂,这说明跑堂是个有潜力的高尚职业,听到没有。等到我飞黄腾达之日,我就雇你给我日日做红烧肉吃。”

站在门外的吕浮生微微一笑,不用想都是客栈里的那两个活宝伙计在逗趣,抬开大门。刚迈进客栈里,又是一声敲打额头的声音传来。果真是厨子正拿着菜刀追着打杂的伙计在大堂内一阵乱跑。

大堂内已经不见了安妮的身影,除了两个活宝之外就是躲在柜台后面拿着祖先牌位不停说着保佑的客栈老板。玩心大发的吕浮生悄声走到老板身后,一巴掌快速的排在客栈老板的肩头。

“啊……”客栈老板一下窜了起来,蹦出数步远的距离,拿着祖宗牌位胡乱挥舞,声音颤抖道:“别过来啊,再过来你杀了我。不对,是我死给你看。也不对,不管了,老子拼了。”双手举起牌位准备砸向吕浮生的客栈老板睁开了害怕的双眼,才发现原来是吕浮生在捉弄自己。

本想就这么砸下去给吕浮生些教训的客栈老板又想起一旦砸死了自己现在唯一的客户,不仅以后的舒服日子没了,光是留下那个女孩大胃王,吃也把自己吃穷了,赶忙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扔过去一锭金子,吕浮生笑呵呵道:“明日多找些人把大门修一修,不行就换一个结实点的,这样子总也不是办法。”迫不及待的走上楼睡觉去了。

疑惑的安妮正躲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疑惑一个问题,自己对于灵气感应极为灵敏,对于吕浮生那身温暖的灵气,自己不会感应不到。可为什么吕浮生说自己在门外呆了半天自己都没有感受到任何灵气。

就算是吕浮生身上藏有隐藏自身灵气的道具也躲不过神教圣女天神祝福下体质侦测。”哎呀,不想了。”钻进枕头下面就像鸵鸟遇到危险一样,圣女在遇到想不通的问题时,就会躲在无声无光的空间里。枕头下面不是完全的密闭空间,却也能有一两相似。可今日不同往日,因担心而熬到深夜的安妮在枕头底下不到三个弹指的时间就进入了梦乡,想要考虑问题也只能和周公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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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街上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从屋子一角的格窗间走进来。靠窗的粗木桌子上,藤篮、道袍、铜盆,都被阳光滚上了一条洒金的花边,衣服上充满了阳光赐予的温暖味道。

太阳终于露出了脸儿,鸟儿们唱得更欢了。或许,太阳因为这样热情的迎接而害羞,红着脸躲到了白云身后了。它并不傲慢地散发刺眼的光芒,而是涨红了脸,一步一步的,缓缓而升。

当它在天空站定时,慢慢地神情自若起来,似乎正从高处欣赏地面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它的脸儿不再羞红,慢慢发出了金色的光芒!这一刹那,万物都充满了活力。河面泛起的层层涟漪,折射出了万道细碎的金光。往东边一看,一道红霞连接在天地间。

就在这样完美的早晨下,本能睡个好觉的吕浮生被一楼大门口的噪音吵醒,虽然安妮睡觉的呼噜声依然很大,但久了也习惯了。

可突入其来的噪声又让昨夜没怎么休息的吕浮生从被窝中蹬着被子恼怒的起身,在床上放空了几刻,刚想躺下再睡一会,楼下便又传来咣咣的巨响,愤怒的从楼上气冲冲的下来淘到大堂上,经过安妮房间的时候从里面传来安妮呼噜声的巨响,喃喃道:“这个小妮子真是睡的香啊。”

急匆匆下了楼跑到大堂门口寻找噪声的来源,在远传便能瞧见客栈老板挂着俩个黑眼圈正指挥着工匠换门,吕浮生笑了,心想着客栈老板还真是及时,昨日刚给了金子一早便找了人来修门。

“老板,你这两个大黑眼圈,食铁兽都没你萌。赶快去睡觉去吧。”吕浮生梳拢着早起还没得急收拾的长发打趣老板道。

客栈老板担忧大门可真是一夜未睡,指着大门很骄傲的道:“你且近看,看看咱这大门,这可是换成了纯黑铁所制,任它雨打风吹,任他灵法高强。咱这大门绝对谁都弄不坏。”

“妥了。”工匠收拾完工具前脚刚离开。

“哐。”

一个圆滚滚的胖子一脚就把刚换好的铁门踹开,扯着嗓子喊道:“老板呢?找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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