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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2一诺
路曼声在听到宫旬的话时,羞得脸通红。
这可比任何情话都有杀伤力,而且突如其来,毫无预兆。
大尧太子真是不出口则已,一出口便一鸣惊人。
不过,事后路曼声也曾细细想过这个问题。她很高兴宫旬真的认真想过这个问题,还提出了他所认为的解决方法。
虽然这意味着路曼声以后得必须做个“母猪”,不停地生着一窝窝小猪,在听到这话时心里还是触动的。
路曼声还记得在宫旬说完这句话后,就拉着她的手回到了琉璃殿。
殿内烧着火盆,还有一桶撒着花瓣的热水。刚才在外面走了那么久,路曼声承认自己是有些凉了。
宫旬歪头看她,示意她脱衣裳。
路曼声摇头,如果要是平时,太子殿下坚持她会答应,在殿下方才说出生一窝孩子这样的话后,她说什么都不愿意了。
至少现在不行。
那太尴尬了。
“明天。”宫旬轻轻搂住路曼声,好笑地在她耳旁道:“路御医,明天答复我。我会等着你,宫旬一诺,必不相负。路御医也一定要像你说的,全心全意爱我,以后也只能想我一个人,嗯?”
“殿下?”
“我不想再等了,想和你有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家。”
就是这一句话,彻底打动了路曼声。
当宫旬转身离开的时候,路曼声留住了他。
在宫旬疑惑的视线中,路曼声主动凑了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个吻,持续了许久。当宫旬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从僵愣中回复过来,紧紧地抱住了路曼声。
“真的……可以吗?”在忘情的那一刻,宫旬按住了路曼声,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粗哑的问道。
“嗯。”路曼声点点头。
宫旬的眼睛亮得逼人,看着路曼声的神情也越发的温柔。
在路曼声一个惊诧中,宫旬已经抱起了她,往床上走去。
帘子轻垂,发丝散落,你温柔的脸庞,勾勒出一室的温柔和缱绻~
第二日,当路曼声醒来的时候,宫旬已经离开了。
路曼声看着身边空出来的地方,忽然笑了。
不知道是自作多情还是怎么回事,当醒来后宫旬不在身边,也没有像其他第一次在一起的男女那般呢哝软语,路曼声反而很安慰。
因为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如何面对宫旬,或许宫旬离开,是不想她尴尬。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殿下太忙了,一早就得出宫。
不管是哪一种,路曼声至少可以暂时摆脱那种令她难为情的局面。
“娘娘,你起身了吗?”殿外传来香儿的声音。
“啊……啊。”路曼声应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带了一股多余的色彩,这种色彩一出,让她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娘娘,我进来了。”香儿倒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推开门走了进来。
帘子依然是放下来的,香儿在帘子外,看不清里面的神情。不过,琉璃殿昨夜发生了什么事,这小丫头显然是已经料到了。脸上挂着笑意,就连声音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别,帘子暂时别收起来。”
看到香儿要卷起帘子,路曼声赶紧开口。
“是。”香儿低头应下了,反正路御医也看不到,就在那偷笑。
“咳咳~”路曼声觉得气氛很奇怪,咳嗽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平时一样,也将那股莫名的心虚和羞涩给压下。
“香儿,殿下出宫了?”
“是的,娘娘。不过殿下走的时候吩咐我不要过早来喊你,让你好好休息。说娘娘啊,昨晚上累坏了——”
“……”
路曼声的脸啪地全红了,就跟个红番茄一般。但很快的,她就咬牙切齿了。
她怎么觉得宫旬是故意这么说的,这下好了,让香儿知道了,这不是害她被香儿笑话吗?
她和宫旬成亲已经有一年了,在这一年里,两个人虽然经常独处一室,但并没有真正的做夫妻。她不知道香儿知道多少,只不过这个机灵的丫头,这样的事恐怕是瞒不了她的。
好在香儿这丫头,虽然有的时候喜欢管点闲事,嘴巴倒是很严实。不该说的她绝不会说出去,这个秘密直到今天都藏得很好。
但随着他们成亲日子愈久,宫里也开始传起一些谣言。毕竟太子几乎天天都宿在她寝宫了,这么长时间里肚子却一点都没动静。过去虽然传过几次怀胎的消息,最后都被证明是假的。
如果不提倒也罢了,三番四次传出这种假消息,让很多人将目光转向了她的肚子。
就算路曼声不在意这种事情,有的时候还是觉得压力。宫里的娘娘每次和她聊天,不管什么话题总是能绕回到她的肚子上。
有好心劝她的,现在得到太子的恩宠并不意味着她的地位巩固,只有怀上太子的孩子,最好生下男孩儿,那母以子贵,她后半生在这宫里就不用发愁了。
还有些人是各种心思皆有,听到她没怀胎反而松一口气。路曼声也不想知道她们为何而来,实话实说,不必做这种假。
香儿今天这样的态度,想必之前已经知道她和殿下有名无实了。
“娘娘,殿下吩咐香儿在你醒来后,便为你准备热水沐浴。或许娘娘转驾偏殿,泡会儿温泉?”
路曼声抚额,怎么殿下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的事,安排这些让她怎么去见香儿那丫头?
“在房中沐浴便可以了。”路曼声挥挥手,让香儿先下去。
“是。”香儿应下,刚转身,又停了下来,“娘娘,殿下还吩咐御膳房给娘娘做了补品养身,待你沐浴完毕,香儿就让他们为你送来。”
“……哦。”路曼声有气无力,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觉得这下真的不用见人了。
可怜尚医局清冷女御医,什么时候这么“窘迫”过?
香儿离开后,路曼声就下了床。谁知道动作过猛,身上一痛,害得她差点没跌地上去。
完了。
路曼声捂脸,幸好让香儿出去了,否则她今天打死都不走出这张床了。
撑着床爬起来,忍着不适,路曼声将凌乱的床铺收拾了一下。她想去换一床干净的床单,毕竟让丫头看到,会让她难为情。
我们的路御医,在某些方面脸皮意外的薄啊。
只是刚一动,身上便一痛。
路曼声低咒,太子殿下还真是凶残,该不会昨晚她都睡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放过她吧?
怪不得又是安排沐浴又是准备补品的,原来是做贼心虚。
撑着自己的老腰,艰难地换了一床干净的被单,将换下来的塞到了床底,路曼声重新爬回到了床上。
没过多久,浴桶便被送进来了。
路曼声让香儿下去,自己一个人跨进了浴桶。浸浴在热水中,身上的疲惫才得到消解。
路曼声在水里直直泡了半个时辰,这期间香儿过来为她添了几次水。低着头的香儿,不经意间看见路御医脖子上还有胸前的红痕,在心里感叹着昨晚的战况还真是激烈。
不愧是太子殿下,果然厉害!
路曼声慢半拍,却也没有错过香儿的视线。倏地将身体埋入水中,整个脸都发烫得可怕。
“下去吧,我没有喊你进来不许进来。”路曼声不自在地对香儿道。
“是,香儿这就下去,娘娘慢慢泡着,我让御膳房过会儿再来。”
香儿笑嘻嘻地下去了,留下路曼声一个人在浴桶中欲哭无泪。
她一定不会这样放过宫旬的,居然让她这么难堪!
沐浴之后,路曼声的身上总算是舒服了许多。喝着御膳房送来的补身佳品,又用了一点午膳,便去了耳房之中。
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在琉璃殿呆下去了,单是香儿那看似波澜不兴实则暧昧的眼神,就足以让路曼声落荒而逃了。
路曼声更没有想到的是,昨日的事不但香儿知道了,就连秋菊苑的桃儿也知道了。这种事不是贴身宫女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也不能让她们知道。只有香儿和桃儿,长期伺候路曼声和宫旬,对这种事知道一点儿。
香儿也知道桃儿是路曼声最信任的宫女,也一直在关心着路御医和太子的事。如今有这样突破性的进展,当然要和她一起分享了。
所以当晚间,想回秋菊苑躲清静的路曼声,看到桃儿那一副要笑不笑、欣慰得不得了的样子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一顿晚膳,路曼声随便吃点便逃了。
果然她昨天的决定是错误的,就因为一个决定,都没有她的立锥之地了。
最可怕的还是晚上,当殿下回来,她要怎么面对他?
面对香儿和桃儿,她尚且窘迫如此,要是站在面前的人是宫旬,那她……
“路御医站在这儿发呆,可是在想我?”
路曼声眨眨眼,再眨眨眼,本来是站在庭院中看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宫旬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把她吓了一跳,下巴差点没有掉到地上。
“殿殿下,你今日怎么回来这般早?”晚膳刚过,平日殿下回来都快子时的。
“今天崔尚书有事,事情改为明日再议,故而回来得早些。路御医可是用过膳了?”
被太子殿下提到的崔尚书欲哭无泪,今日在议事之时,殿下频频向他打眼色,让他早点把事情说完。还有好多的事,虽然啰啰嗦嗦、一商量起来就没完没了,可都还等着殿下决策呢,殿下说甩手就甩手了,只让他们商量出结果,至少也要有八成的希望才来找他谈。
要知道这些细节,殿下平时也是亲自过问的。
事必躬亲,那可是殿下最让人敬佩的品质。
“用过了,殿下还没有用晚膳?”
“想陪路御医回来一起吃。”
“我这就去让香儿给殿下备晚膳。”
“好,那你再陪我吃一点儿。”
“……嗯。”路曼声点点头,反正她晚上在秋菊苑吃得也不怎么样,因为桃儿那小丫头,害得她只吃了小半碗饭,这会儿都有些饿了。
路曼声转身去了,宫旬看着路曼声的背影,只觉得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等路曼声回来的时候,宫旬正坐在餐桌上等着她。路曼声想坐到对面,宫旬招招手,让她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今天都在忙些什么?”开膳前,宫旬照例问路曼声一日的安排。
“没什么,就看看书,浇浇毒草。”
“身子可还好些了?”宫旬靠近路曼声,压低了一点声音问。
正巧这时香儿领着御厨呈上晚膳。
路曼声瞪了宫旬一眼,起身便要走。宫旬拉住了她,“路御医不喜我便不问了,可别真跟我生气。”
知道路御医脸皮子薄,哪里知道薄成这样。
看来他今早的决定是非常明智的,担心路御医起来会尴尬,便先离开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呆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直到看到她醒来。
他希望她睁开眼睛第一个就能看到她,不期待软语温存,只求能在她的眼里看到他的存在。
想要再一次在她的身上、心里烙下属于宫旬的印记,这一生他们都是彼此偎依,不可离分。
路曼声本来有人在的时候是绝不会给宫旬脸色看的,但这位太子殿下不能纵容,一旦纵容那么凄惨的就是她了。
她很不喜欢男人在醒来后问一个女人那样暧昧的话,啊,即便接受了宫旬,这一点上路曼声还是忍受不能。
宫旬看出他的路御医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深感这之后一定得小心,咱们路御医什么都好说,就是面薄,比一般的姑娘还容易害羞。看来这以后不能说,只能用做的了。
这一点,他倒是不反对。
路曼声当然不知道此刻的宫旬心里在想什么,直到用完晚膳后,宫旬强硬地牵着路曼声的小手在正阳宫里转了两圈,就将她领进了屋,二话不说就吹掉灯把她带到了床上,开始在她身上点火,路曼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以殿下这种着急的程度,过去那么长时间,她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路曼声发觉自己的思维很奇怪。
她更应该想的是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又或者是前一刻尴尬还没有化解,宫旬根本就没给她时间去思考,直接就行动了。
这样倒省了路曼声想着言辞去应付他,尴尬反而小了些。
有一点宫旬还算细心,那就是他吹掉了灯。
路御医脸皮薄这点,太子可算是牢记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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