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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0合zuò
事情查到这里,许多事情即便不想相信,也由不得金四哥不信。
“连蔓姑娘,话都说到了这里,我希望你能如实告sù
我们你知dào
的,因为这关系着这个案子能否早日水落而出。”
路曼声沉默,此事事关大杨隐秘,金四公子毫不避讳地道出一部分实情,足见其诚心。而且调查出这件案子,也是为了大尧师团案能够尽快告破。
只是,答yīng
孟大哥的事,她必须要做到。
“连蔓姑娘,我知dào
你有你的苦衷,可你说出来,不但是为了能破获这桩案子,也是为了能救大尧太子殿下身边的那名侍卫。”
“孟大哥?!”路曼声一惊,“金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孟大哥有危险?”最重yào
的是,金四哥怎么知dào
孟大哥在秘密调查这件事,并且和她有所往来?
似乎什么事都瞒不了朝廷这位最年轻有为的金大人。
“大尧使团每一个人都被朝廷控zhì
住了,唯独少了一位大尧太子身边的护卫,还是大尧王朝第一高手,这样的人我们又岂会忽略?”
“那金大人是知dào
我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了?”
“连蔓姑娘,我并未派人跟踪你,而是我们的人查到了吉祥老店,而你又恰巧几次出现在那里,这才让我有了怀疑。”金名楼目光真挚,虽然为了查案有的时候必须要使用一些手段,但他不是一个不尊重朋友的人。“你是六弟和六妹的朋友,在没得到你的允许之前,我不会监视你的行动。我也知dào
,你和这桩案子完全没有关系。是那位孟侍卫请你襄助,为了能够尽快地救出大尧太子。”
“我想知dào
金大人所说的孟大哥将会遇到的危险是什么?”
“连蔓姑娘,你想知dào
的我都告sù
你了,可你却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这未免有些不够公平。”
是的,金名楼已经说了所有他能说的,但路曼声却隐瞒到底。虽然他们之间并不是在做生意,依然会
…………
(接下来的稍后替换哟~)
路曼声尴尬欲死,这种场面从没碰到过,没人教她应该怎么办。
温书也没想到他们几个进来这么巧,这一次还真不是故yì
坑曼声,谁知dào
这几个人走路都没声的,都到门外了她们都不知dào
的。
这也难怪,轻功高明的人走路本来就轻,这几个人武功都高到绝巅,就是一般江湖高手也未必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而路曼声和温书呢,两人净顾着说笑,你一句我一句,颇为热烈,又怎么可能注意到这几人的到来?
温书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她在几位兄长面前向来还是挺有分寸和风度的,这一次这么失礼,真是丢人,丢人哪!
“书儿,你刚才在和连蔓姑娘说什么?”
“开个玩笑,嗬!就只是随便开个玩笑,当不得真的。对了,六哥,你和三哥还有四哥是有事要谈吗,需不需yào
我们回避?”
“不用了,六妹,你和连蔓姑娘都不是外人。”三哥出言道。
虽然刚才无意间听到了她们的笑谈,三哥却并未放在心上。他不似姑娘家,脸皮够厚,行走江湖也开过不少的玩笑,不觉得有多么不好意思。
何况,六妹的真性情,明月堡可是清楚得很。她有一个外号,小魔女,公孙兄弟总喜欢这样称呼她。
至于连蔓姑娘,虽然她的真实身份不能让他人知晓,也并非他们表面看到的样子。但他想,能让六妹和谢小迹他们真心结交的人,一定是一个不错的人。
“连蔓姑娘,自我介shào
一下,金月楼,家中排行老三,你和六妹一样称呼我一声三哥便好。”
金月楼微笑着向路曼声拱手。
路曼声连忙起身还礼,“好,三哥。”路曼声大大方方地应了一声,让先前的尴尬化解了不少。
“我从岭南那边刚回来,听几位嫂嫂说六妹新收了一位灵心慧智的聪明徒儿。如今一见,真是要感慨六妹的运气一如既往的好了。”
“是我运气好,能遇上三小姐。”
“连姑娘就不用谦虚了,六妹的性子我们都是知dào
的,在她的身边,吃苦头的通常都是别人。”
“三哥,可不带这样!”哄姑娘家高兴,也没道理就损她啊。
温书抗议,屋子里的人却都笑了。
“连姑娘,我听说你曾两次被一名神mì
杀手刺杀?”金四哥开口问道。
路曼声心里寻思,她还没有找上门去,金家四哥就来主动询问她了,莫非他已经调查到了步雨峰的身上?
又或许,他知dào
的事情比她所知dào
的还要多。
“是,那个人叫步雨峰,血水宫的人。”
“我还听说,连姑娘曾经救过他一命?”
“那是数个月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他受伤倒在我的门外,燕儿看到了他,并央求我救救他。我看他似乎是被人追杀,而且身上杀气不小,本不想管这桩闲事。但是,我……”
“连姑娘看到他紧攥住了一根女人的发簪,觉得这个人也是一位有情之人,便出手救了他,并且治好了他身上的旧疾?”干杀手这一营生的,长年累月积累了不少的伤和损害,渐渐地就会成为痼疾。或许一时能够凭着硬朗的身体抵御,最终还是会被病魔击溃。路姑娘不但救了他一命,还给他治好了痼疾,也算是恩同再造了。
“这些事,金大人是如何知dào
的?”路曼声很是吃惊,这么精细的细节,金大人是如何猜到的,就仿佛在现场亲眼看见的一般。
“三个多月前,步雨峰曾闯到了临城姓张的一户员外家中,逼他们交出那根梅花簪,张员外不肯,他血洗了张家,最终得到了这根梅花簪子。张员外之前就知dào
杀手要来,特意花重价请出了江湖杀手榜上要价最高的五名杀手,但他的动作慢了一步,那些杀手还没有赶到,张员外一家就被人杀了。”
路曼声从来不知dào
那根梅花簪子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惨案,姑娘家看待问题,终归是儿女情长了些。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虽然张员外一家人都死了,那些杀手照样要执行自己的任务,否则在江湖上的信誉可就葬送了。这些人追杀了步雨峰两天两夜,总算是在临阳城外追上了他。那一场大战非常的激烈,步雨峰杀光了其中的三个人,自己也身负重伤。他逃进了临阳城,并阴差阳错地来到了你的屋外。在那里,还有两个杀手在觊觎他的人头。”
“没错。”
“他杀光了最后的两个杀手,最终体力不支,彻底地昏迷了过去。等战斗结束后,你和燕儿走出来了,然后把她带回了宅中,并且将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这些事,金大人是如何知dào
的,还知dào
的这么清楚?”这些事就算她和三小姐,都没说得这么仔细过。
“我只是根据现场的情形勘探出来的,三个多月前的那桩大案,轰动了整个临阳城。虽然是临城,但离天子脚下不远,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犯下此等重案,让皇上十分地震怒。他当即派地方官迅速查清此案,而地方官在张员外幸存的一个下人口中,得知了一切的因由起源于一根梅花簪。并且也告知了他们家老爷花重金请杀手来保护他们宅子的安危,然而不幸的是,那个杀手来的太快了。”
大家都没有打断金四哥的话。
“后来,他又派人去了临阳城外打斗的地方。在那里他发xiàn
了三名杀手的尸体,那里是他们交手的第一案发xiàn
场,从现场打斗情况来看,战况惨烈,双方都有折损,并且他推断杀手还活着,如果他也死了,那现场就不只有三具尸体了。而他也一定受了伤,如果他没受伤逃走,那么躺在那里的就是五具尸体了。”
“没错。”金钟楼点头,四哥的分析果然是无懈可击。“他不但受了伤,而且还伤得很重,要不然以他的为人,根本就不会走。”
金四哥点点头。
金钟楼接着道:“杀手榜上排名前五的杀手,每一个人都是狠角色,他们出手毒辣,招招致命。就算一个人不是步雨峰的杀手,一齐对付他,步雨峰能侥幸逃脱,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事了。这可能归功于他们第一次在一起行动,配合还不够默契,让步雨峰有机会杀出重围。”
“然后步雨峰进入了临阳城,并且在朱罗街巷外杀死了最后两名杀手,正好证实了先前的判断。临城地方官虽然掌握了一些步雨峰的线索,但奈何州府力量虽强,难抗这种江湖狂魔。一个月的追查下来,让州府损失了不少的人马。而杀手,还是让他逍遥法外。州府官员只好将此事呈报给朝廷,希望朝廷能助他们一臂之力,而他们甘负失职之罪。”
渐渐的,这二者之间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复杂又微妙的关系。
集中体现在一点,江湖人就得帮着江湖人,要是做了朝廷鹰犬,那会被道上看不起。你为朝廷效力,说话的人还不多,但你若是帮着朝廷之人抓江湖人,不管他是怎样的恶徒,都犯了江湖人的忌讳。
庆明帝此举,就是希望能够离析明月堡和江湖之间紧密的往来。
然而,他终究还是低估了明月堡,也小看了他们在江湖中的话语权。何况,金四哥是个聪明人,他的算计和城府绝对不会比当今的皇帝差,只不过他没那么多勾心斗角,他的智慧都用来抓坏人、保全家里人。
金名楼从来都没想着动用明月堡的力量和血水宫硬杠,那些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穷凶极恶之人,明月堡虽不惧他,也犯不着将一家老小的安危都陪出去。
虽是如此,金名楼一直兢兢业业查探着血水宫的事,对皇上的任务没有半点违抗。是因为金四哥认为这血水宫确实罪恶滔天,他做这些事不只是为了朝廷,也是为亡者讨回公道,不让更多人死在血水宫这些歹徒之下。
而血水宫的事,越查下去越不简单。除掉血水宫是拿钱杀人和自己不高兴了便杀,还有一些大案,让金名楼觉得有蹊跷。而且这些人,还跟朝廷在地方推行的几项举措有关。其中还有几位,身份非常的值得怀疑。譬如死去的三皇子的谋臣,以及他的一个小妾。
金名楼越来越想不通,这血水宫和朝廷可没什么往来,也很少杀过江湖之外的人,为何这一次手伸得这么长,杀了这么两个从哪里都说不通的人。
要知dào
,这些人和血水宫完全没有交集。
“朝廷将这件案子交给了四哥?”温书开口。
“嗯,皇上让我秘密查探此事,并且还交给了我另外一个任务。”金四哥金名楼并没有说这个任务是什么,但大家伙儿心中都已猜到了。
想必这个任务是和血水宫有关,血水宫的三个人犯案累累,以前只当是江湖恩怨,朝廷懒得插手,可在天子脚下,犯下灭门惨案,根本就是藐视君威。这样的事,皇上不可能容忍。
而皇上也怀着另一腔心思,在对明月堡出手之前,他就已经在心中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了。
他让金四哥来追查血水宫的事,并且将他们一网打尽。朝廷的那些侍卫,很难跟这些江湖高手抗衡,到头来金四哥还是要借助他们家族的江湖势力。
皇上只是随便一开口,便一举三得。先是除去血水宫这种藐视王法的邪恶歹徒,彰显朝廷之危。二是借此试探出明月堡的底牌以及牵涉的多方势力。三则是削弱明月堡的力量,让释fàng
出这样一个讯号,明月堡开始帮着朝廷对付江湖中人。
自古朝廷和江湖本来就难以磨合,两者明面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实jì
上都是互相看不顺眼。江湖人必须遵从王法,不敢得罪官场中人。他们看那些官老爷,一万个不习惯。认为他们喜欢摆官老爷的架子,把他们视为草莽。
而官场中人,确实认为这些江湖中人都是莽夫,有勇无谋,却又不愿轻易得罪这些刀口舔血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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