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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

“路姐姐,你的脸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很光滑,也很细嫩,为何还要蒙着面纱呢?”

不顾宫旬和孟凌东打过来的不赞同目光,撑着脑袋,可爱地问着路曼声。

路曼声并未停下进食,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bèi。这个小女子不同寻常,她要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反倒让她觉着奇怪了。

“我有没有问你为何手上要戴两串铃铛?”

“没有。不过你要是想知dào

的话,我可以告sù

你,我……”

“对不起,我并不想知dào。”路曼声放下筷子,“我不会过问别人的事,也不希望别人过问我的。”路曼声放下筷子,提着包裹,跟着伙计上了楼。

她不是习武之人,赶一天路身体还是吃不消的,可没有精力再应付那样的小丫头。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在路曼声上楼后,小蚊子吐舌看向宫旬。

若是平时,宫旬还会安慰她两句,但这一次,宫旬也确实认为是闻喜太多事了。她更错的,是没有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

“对不起嘛,我是真的很好奇。宫里人都说,路御医生得怎么怎么丑,可我看到的根本不是如此。”

“你还敢说?”宫旬看了一眼楼上,拿别人的伤口一再地伤及别人,这样的事为何总是有人乐此不疲。当然他也不否认,在对待某些人时。他也不会排除这种办法。但这个人,他并不希望是路曼声。

没有为什么,只是单纯的不希望。

“我说的是真的。一个人脸上有没有伤痕,即使透过面纱也能感觉到,何况还是一个硕大的毒瘤?三哥可以不信任我,却不能不信任我这双眼睛。”看来路曼声的事,闻喜是非常熟悉的。连她脸上有毒瘤这样的事,都清楚的知dào。

“你确定?”宫旬看闻喜,似乎不是在说假话。

“我很确定。那张面纱虽然很厚,却不能完全阻碍视线。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到一些的。还有。她先前用餐的时候,我的筷子不是掉地上去了吗,我蹲下身去的时候,正好kàn

到她部分的脸。”闻喜有些得yì。她这么聪明。可不是他们这些粗心的男人能够比得上的。

“所以说,你早就在怀疑路姑娘了?”孟凌东有些不悦,他并不希望这个女人把路姑娘当成她的犯人一样审查。

“孟大哥,别这么凶,我就是好奇了点,想弄清楚,没犯你们忌讳吧?你和三哥要是不高兴,我下次不这样还不行?”闻喜认错态度还不错。傻瓜才会和宫旬与孟凌东过不去,这个时候再不知死活。岂非跟傻瓜一样?

“你真的确定,她的脸已经没事了?”宫旬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但从他的神情,他显然是极为在乎这个答案的。

“其实这样也不难理解啊,三哥,你上次见到她的脸,已经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闻喜没有正面回答宫旬的问题,有些话说满了,到时候被打脸可是很疼的。

上次见到路曼声的脸,算起来应该是将近一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他让凌东送去了冰心玉莲,虽然路曼声坚辞不授,后来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得到了她。

对了,有冰心玉莲在手,再加上她的医术,她的脸或许真的能够痊愈!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又是位御医,就算在这段时间里治好了自己的脸也不奇怪吧。至于为何蒙着面纱,或许是蒙得太久了,已经成了习惯,反倒不知dào

怎么将她解下来了。又或许是这一张面纱,能够为她解决不少的麻烦。换言之,治好脸的路姐姐,一举变成了一位大美人。”

美人?不,她不需yào

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她只需yào

是个拥有正常面容的女人,这样就够了。

一瞬间,宫旬的心里竟然涌出这样一句话。待他反应过来,则将自己吓了一跳。

“如果三哥真的很想要知dào

,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晚上我和路姐姐住一间,趁她睡着了,我就……”

“够了。”宫旬的脸沉了下来,“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以后也休要再提这件事,尤其是在路御医的面前,清楚了吗?”宫旬不喜欢属下猜测他的心事,更不喜欢就这样轻易被看穿。当然,路曼声的事他不希望闻喜他们再插手、知dào

得更多也是一个方面。

但这样的想法,一旦在宫旬脑中形成,就再也无法退却。

难道路曼声真的已经治好了自己的脸?

不再是那个让人望而却步的丑面女子?因为那张脸,他必须将她拒之门外,而一旦这个原因消失,那是否意味着……

不,那个女人太过难驯、也太难以把控。他有心思想这些事,还不如好好想想让那个女人不要再冥顽不灵,继xù

跟他作对。他对她的耐心,真的已经够好了。

“我知dào

了,三哥,以后没你的允许,我绝不再提这事了。”闻喜乖乖地应了,才让宫旬面上稍霁。

吃完饭,各自回到楼上休息了。出门在外,为了有个照应,闻喜和路曼声两个姑娘住一间。路曼声没有对此事提出意见,宫旬明摆着派这姑娘盯着她的,她又何必做明知不可为之事?

闻喜上了楼,轻手轻脚地来到路曼声的床边,看看她睡了没有。

路曼声闭着眼,即便她走进了也没有睁开。

“路姐姐,你睡了没有?”

路曼声没有睁开眼,纯粹是不想理她。

“我还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刚才在下面的事,对不起。是我太多事了。”

闻喜知dào

路曼声还没有睡,但她不肯睁开眼睛,她也没有办法。把要说的话说了。自己回到床上躺下。

一夜无话,路曼声连翻个身都没有,就躺在那里,安静得让闻喜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翌日,天一亮路曼声便醒了。

打开门,走了出去。她刚一出门,前一刻还睡得很沉的闻喜。立马睁开了眼睛。

这家客栈的厨房已经忙活起来了,点着灯,正在为店里的客人们做早点。路曼声去厨房。拿了几片五花肉,回到了屋里。

然后回到床上,继xù

睡觉。她没有说的是,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旁边的包袱。一直有动静。这动静不是别的东西造成的,正是被她装在包袱里的阿草。估计是太饿了的缘故,一直用它尖尖的嘴啄着它,但很小心地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肉扔进去后,包袱里总算没了动静,只能轻微地听到阿草吞咽五花肉的声响。她也没想着阿草的事能瞒过闻喜,那丫头说不定趁她不在的时候,连她包里的东西都彻底地检查了一遍。

不过。真好,阿草这么快就缓过来了。还以为它吃得那么撑,至少在两三天才能缓过来。单从这一点来看,阿草比它的娘亲阿花要强上一点,没来由的,路曼声觉得有些骄傲。

又睡了半个时候,等天大亮后,闻喜才把她喊了起来。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她居然又睡着了。路曼声很惊讶,她平时睡觉没有这么死的,只要一点点的动静,就会醒过来,遑论同屋里还睡着一个让她戒备的闻喜?

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向闻喜,闻喜笑眯眯地将小脸蛋凑了过来。“路姐姐果然是累了呢,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醒。”

是这样吗?

吃过早点,又在客栈里添置了水和食物,一行人便继xù

上路了。走出没三两里地,就遇到了昨日在客栈遇到的那位大汉。

那大汉正和十几个帮派的人在交手,听白一白说,那十几个人应该是海沙帮的,只有海沙帮的人才会在腰带上画上一条鱼。

而在这群打斗人中间,还有一辆大车,他们打架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那一辆车。

“姓海的,这趟镖是我兄弟的,你杀了人夺了镖,我今日要为我那兄弟讨回公道!”

原来这海沙帮前阵子劫了一趟镖,不但劫了镖,还杀了人。这汉子是来替他兄弟要镖报仇的,人虽然死了,他这个兄弟还在。只要他在,就不会让他兄弟这么死,也不会让他失信于人。

镖在人在,镖亡人亡,这向来是许多镖行的规矩。比起为兄弟报仇,这个汉子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将这趟镖送到托镖人托去的地方。

“就你那两下子,还想为你兄弟报仇?你那兄弟,还自诩什么向天飞,我看他向狗飞还差不多。没几下,就揍死了,我们这些兄弟,一人一拳都没扛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的话充斥着整个林间,而那大汉,则被他们气得哇哇直叫,连眼睛都红了。提着板斧就上,一顿乱劈乱砍,也砍倒了两个人,但很快的,就处于劣势,被那个海沙帮的什么头头给一脚踢中了脑袋,晕晕乎乎的,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那一边,在玩着你一拳我一脚竞相踢着的游戏,那大汉笨拙得就像一头牛,眼睛也完全肿起来了,留着血水,完全看不清前方,也看不到周围的人,只能听到那群人围着他在不停地大笑。

孟凌东皱紧着眉,这些人,未免欺人太甚了些,要杀要刮直接来便是,何必故yì

这样凌辱人家?想必他那位兄弟,也就是被他们这样凌辱至死的。

那大汉完全被人耍得团团转了,只能东一斧子西一榔头,疯狂地劈着。而海沙帮的虾兵蟹将们,每次都逃得飞快,在他没力qì

挥动的时候,又跑过来踹他几脚。那大汉一个用力过猛,人趴到了地上,十几双脚一窝蜂地跟了上来,把他往死里题。一边踢,还一边大声叫嚣着蠢猪。

孟凌东终于忍不住,提起剑,一个飞身,便落到了他们的周围。

“现在滚还来得及,要不然,便受死罢!”

“好啊,又来了个多管闲事的!兄弟们,上!”孟凌东是大尧王朝第一高手,就这些家伙,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两下便解决了,那些人跑得飞快,等他们都走远了,孟凌东才俯下身,拉起那位大汉。

“镖车已经抢回来了,你养养伤,便给你那位朋友送过去吧。”说着,自怀里摸出上好的金创药,交到那大汉的手里。

那大汉虽然没什么神智了,可也知dào

是被这位恩公给救了,今日要不是他,自己可能连命都没有了,更别谈帮他兄弟完成心愿了。

那样一个大汉,扑腾一声对着孟凌东跪了下来,连磕了三个响头。孟凌东顿在原地,等那大汉起身,艰难拉着镖车走了之后,才回了过来。

“其实,他也是一重情重义的好汉子。”谁又能说不是呢?为了帮zhù

兄弟报仇以及完成他的心愿,他可以赔掉自己的性命。或许你们会说他冲动、他愚蠢,谁也不能否定他那片耿直与赤诚!

而他们这些人中,能毫无疑虑帮zhù

这位大汉的,也就只有孟凌东一个人了。身怀武功的不在少数,有能力出手的,也绝不止孟凌东一个人,可他们即便在看到这样的情景时,眼里也没有一丝的波动。

这或许就是孟凌东与他们最大的区别。

孟凌东是属下,他们是死士。

死士是不需yào

感情的,只需yào

执行命令。不管他们呈现在阳光下的,是一副怎样的面孔,都掩盖不了他们死士的本质。

宫旬并没有说什么,孟凌东在他的身边,本就与旁人不同。他是御前带刀护卫孟大人,从前便奉命一直保护着宫旬,是皇上所派,并不仅仅是宫旬一个人的奴才,更不是死士。

尽管,孟凌东对宫旬的忠心,不亚于任何一个人。

这一幕,并没有影响大家伙儿的心情,闻喜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分享着沿途的趣事,逗着白一白和白一黑两个兄弟。偶尔将话题转向宫旬,三哥三哥的叫着,宫旬也兴致很高地与她搭着话。

要说这些人中,闻喜最忌惮的恐怕就是孟凌东了。她敢随便和宫旬说话,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对孟凌东却很收敛。这一点,实在让路曼声很好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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