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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配
路曼声从凤水阁走出,一抬头,便看到了那个等在尽头的人。
是宫旬。
本来不想去找他的,他却自己找上门来,也好,有些话是该说清楚了,也免得以后有过多的牵扯。
路曼声朝宫旬走了过去,宫旬看着她微笑,看着她站在自己的面前。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看过她了。金丝蛊毒案之后,两人之间生分了不少,有的时候想要说话,一张口,却不知dào
要说什么。
只不过这一次,他把事情弄砸了,以对方的脾气,不赏他一个闭门羹就不错了,是不会给他一个好脸色的。
“参见太子殿下。”
“我以为你会赏我一巴掌。”宫旬苦笑。原以为路曼声于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段时间不见,就会将她完全抛于脑后。但现在他知dào
了,一开始便对路曼声生出的兴趣是不会轻易抹去的,这些兴趣之中,更多的是自己也没弄明白的在意。
在功德房,他看到路曼声关心功德牌的事,一出功德房,就让人写了个路曼声的牌子挂了上去。这之后,才通知凌老,让他予以配合。他甚至没有仔细考lǜ
一下路曼声是否真的这般在意,以她的性格又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事。
在听到凌老的消息后,宫旬笑了。路曼声不愧是路曼声,这么长时间没接触了,脾气还是那么又臭又硬。
不过。按照她的性格,应该会来找自己,质问他为何要多管闲事。宫旬等了许久。侍卫禀报,路曼声已经去了功德房,回到了正医殿,还平静地用了晚膳,压根没有半点来找他的意思。
而晚膳之后,路曼声终于出门了,地点却不是他的正阳宫。而是凤水阁。
看来,这么长时间,她还是有了点长进。沉得住气了。
也罢,她不来找他,那他就去看她。
“太子殿下说笑了,臣哪敢对太子殿下动手。”
“你是没有对小王动手。但你也没对小王客气过。”打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路曼声何尝卖过他这个东宫太子的面子?
“是臣的过错。”
“你真的认错?”
“是。”
“你什么时候习惯这么说话了?”宫旬有些不悦,比起现在,他更喜欢路曼声之前对他冷冰冰不理不睬的样子。有什么气可以撒出来,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说出来,这样像什么?现在知dào
他是太子了,之前还对他那么不敬?
“有些事,总要习惯的。”
“习惯了白日就那样从凌老那里跑回来?”明明倔得像一头牛,还好意思说自己习惯了。
“这件事。多谢太子殿下的好意,但臣无福消受。以后还劳烦殿下不要再为这样的小事烦心了。”
“你明明就在生气,气小王多管闲事。”路曼声这样的性格,居然还真说得出谢字。
“臣不敢生气,但太子殿下这么做,确实会给臣带来困扰。”
“你总算说了真话。”宫旬叹气,“这次是小王考lǜ
不周,我向你道歉。”
路曼声愣了一下,这一愣,也忘了原本要对宫旬说的话。
“我只想让你知dào
,我这么做并非有看轻你的意思,也知dào
你并不需yào
我的帮zhù
,我只是看到你出现在功德房,忍不住想要出手。”这是发自肺腑最为真切的话,宫旬凝视着路曼声的眼睛,目中满是认真。
“我去功德房,并非我在意牌子的事。”这件事,她想她需yào
说清楚。“不过朋友相邀,前去看看。”
“我现在知dào
了。”
“以后你不需yào
再考lǜ
我的事,我一个人,可以。”路曼声说得很慢,却也是思虑良久之后才说出的话。他们两个人,关系最好的时候,能勉强说得上是朋友,但也就这样了,他实在没有立场过问她的事,而她也不能总是接受宫旬的帮zhù。
“我知dào
你可以,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控zhì
不住我自己。”
“……”
宫旬也不知dào
这句话为何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只是,看到皇宫里有她这么一个人,他就会由衷地觉得高兴,做事都变得有劲起来。一天缺一不可的事,便是下意识地去搜集属于她的消息,一声安好如常,就已足够。
对此种种,宫旬实在无法告sù
自己路曼声是一无关之人,但要承认自己喜欢她,宫旬又做不到。
那样的一张脸,他不可能会喜欢的,更不可能接受。或许一直让他心动的,从来不是路曼声这个人,而是她的性情。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兴趣,除了感情,更多的还有一种男人本能的征服感。
有许多次,宫旬忍不住问自己,若路曼声没有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她是一个美人,那么自己会喜欢上她吗?如果她没有那张脸,是否可以成为匹配大尧太子的女子?即便不匹配,也能站立在他身旁,成为他身后的女人?
不会,路曼声的骄傲,不是一张脸就能改变的。
若她一日折去了她的风骨,改了她独有的属于路曼声的任性,那么自己还会像现在这样那么关注她、在意她吗?
恐怕也不会。
他是大尧太子,他清楚地知dào
自己想要什么,也知dào
未来的太子妃、甚至大尧国母是个什么身份的女人。无论哪种,路曼声都不够格。他实在不应该在这样一个注定与他无法匹配的女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和心力。可有些事,不由自主,而宫旬也是一个大方的男人,在没有找到确切答案之前,不介yì
包容一下路曼声的任性、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一些事。
因为这样的事,以后能做的会越来越少。
路曼声在宫旬的眼神里读懂了一种复杂的意味,这其中,有舍弃,有安抚,还有享shòu
和放下,这是一种自己很舒服让别人看了不舒服的眼神。路曼声,又是何等心思细密之人,温书也提醒过她,宫旬这个人,太像一个太子了。
太像太子了,这句话背后的意味太多了,路曼声也明白。但这些顾虑是多余的,她和宫旬,不是一路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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