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落上班出门不久,焚星辰就来了。
今天真是巧合,袁姐在早上十点多的时候,也来了。
梦行云接待了她,袁姐看到梦落没有在。梦行云记得好像和她约的是周末,可是袁姐今天就提前来了,距离周末还有两天。
只是,梦落不在,该如何是好?之前梦落特意交代过,袁姐的案子要等她亲自来,毕竟一直都是她经手,担心中途换了焚星辰反而会让袁姐紧张。
梦行云了解到袁姐提前来,是因为周末约了老公回老家,在争得袁姐同意的情况下,梦行云让焚星辰来试试。
袁姐很感激梦落,让她现在的生活变得充满希望,虽然身体还并没有完全好,但比之前好了太多太多,她已经非常非常满意了。更重要的,梦落并没有收她的治疗费。
当她听梦行云说焚星辰是来这里学习的,就很爽快的答应了让焚星辰给她治疗,就当是报答梦落对她的好。反正最多就是没有效果嘛……袁姐觉得,也没什么呀!
于是,就这样,焚星辰得到了他的第一个治疗机会。他感动极了,对着梦行云直说谢谢。
焚星辰就在梦落的工作室里,为袁姐进行治疗。谁让这里只有一间工作室呢?当初也没想着会多一个医生出来,所以,就只能共用了。
袁姐躺在治疗床上,焚星辰告诉她,可能和梦医生的治疗方法不太一样,但宗旨,都是相同的,都是为了给她治好病,让她放心安心的接受。
袁姐微笑着,她虽然不了解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但是她相信梦行云和梦落。
治疗室的气氛一如既往的融洽温馨,梦行云看袁姐和焚星辰聊的挺好,就退出去了。治疗的过程,他不需要在,毕竟他不懂。就算在一边看着,也没用。更何况,他在话,是会影响医生和病人之间的沟通的。有些隐私,病人并不愿意除医生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即使梦落在做治疗,梦行云也会自觉的退出去。
袁姐躺在床上,静静的,自己先闭起眼睛,她已经了解治疗的过程,首先就是要全身心的放松。这一点,现在不用任何人说,她也可以做到。
焚星辰表情很随和,微笑着对袁姐说:“那么,袁姐,我们现在开始……”袁姐听完这句话,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袁姐醒来,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身体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身上还连接着两根不知道是什么的管子。这两根管子,一根在袁姐的肚子上,一根在袁姐的嘴巴里。
她很奇怪,这是个什么造型?不是焚星辰在帮她治疗吗?怎么会到这种地方,变成这种奇怪的样子?
她晃动了一下身体,感觉不到疼痛,肚子上的管子,眼看着直接透过皮肤,插进她的肚子,可是她却并不会有任何感觉。
袁姐又试着张开嘴,嘴巴里的那根管子,她怎么也吐不掉。明明就是没有任何东西固定,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袁姐好奇极了,四周昏暗无比,只有远处一盏晃来晃去的小蜡烛,在燃烧着。借着这微弱的光线,她目光所及之处的空间,就只有她,在中间。其他地方,什么东西也没有。她身上的管子,顺着地面,直通远处的一个角落。毕竟光线昏暗,袁姐看不到更远的地方。
她站了很久,就这么安静的站着,没有人来打扰她,似乎她就是那个被全世界遗忘的人。
袁姐等啊等,等啊等,她自己觉得过了好像一个世纪,终于忍不住,对着空间大喊:“喂,有人吗?有人吗?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什么事,能不能来个人给我说说啊。”
袁姐喊了半天,并没有人应答。
她有些着急,这难道就是焚星辰说的,和梦医生不一样的治疗方式?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哇。记忆中梦医生家里,没有这样的房间呢……这到底哪里呀?
袁姐继续对着空气,喊了起来。在她连续喊了几十声之后,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她有些失去信心。
嘴巴里的那根管子,好像并没有影响她做任何事,说话骂人,对,既然喊叫没人理,她干脆就骂!
于是,袁姐,使劲的骂,希望能有人听不下去,被骂出来。可是她,依然以失望告终。
袁姐心里,开始害怕。
人就是这样,最怕的不是什么恐怖环境,恐怖事件,而是,自己在什么样的恐怖中,不自知!
袁姐的心还在跳,跳的很快。她觉得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阵恶寒,从后背窜上她的头顶。她的头皮发麻,全身发冷。
袁姐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这样的沉默和昏暗,还有飘忽不定的蜡烛,让袁姐内心的恐惧,逐渐开始上升。
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
这时候,袁姐感觉她身体上的管子,有了吸力,从她的身体里,不断的吸取着什么。但是,却看不到管子中有什么。然而,她依然没有痛感。只有那吮吸的力量,伴随着她的恐惧心理,逐渐加大。
那种吮吸的感觉,虽然不痛,但是却让袁姐非常的不舒服。时间长了,她觉得身体都被抽干了。一种疲惫不堪,让她的眼皮直打架。
渐渐的,袁姐就在恐惧中,睡着了或者是,晕倒了。
当袁姐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心中的恐惧还在,不敢睁开眼睛,她很怕看到眼前依然是那空荡荡的房间,和那难受的管子。
她闭着眼睛,慢慢感受着。吮吸的感觉,没有了。她能感觉到自己是躺着,而不是站着。袁姐松了一口气,她轻轻的抿了抿嘴,那根管子,也不见了。
袁姐鼓起勇气,缓缓的睁开眼睛。她果然在梦医生的治疗床上!肚子上的管子不见踪影。焚星辰正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发呆。
周围的环境,是那么的正常。
“袁姐醒啦。”焚星辰看到袁姐睁开的眼睛,微笑着问到。
“嗯,醒了……刚刚,我是睡着了吗?”
“对呀,您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