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易柠不需要任何人帮忙,自己一个人很快便劈好了所有的柴,她出手,基本是一刀就好,不需要劈第二刀。

自然快....

李秀芬笑着端出来一杯红糖水递给她,“喝点水歇歇,丫头,就算自己力气大,也别这么死命的干活,小心亏了身子,”

易柠伸手接过,笑着道:“我力气很大,这点柴都是小活,谢谢您,”

傅晓在后院摆动着自己采来的药,把傅绥能用上的药都挑拣出来,拉着他来了房间,给他施了针,把针拔下来后,她叮嘱道:“三哥,停药之前最好不要抽烟了,”

傅绥笑着点头,“行,听你的,”

他笑嘻嘻的凑近她,“妹妹,能开药丸吗?我不想喝苦苦的中药,”

傅晓嘿嘿一笑:“不行,”

傅绥整个人瘫在她的床上,哀叹道:“那我可以不喝药吗,我觉得我身子没什么问题啊,”

“没什么问题?”傅晓伸手在他胸腔下面位置按了一下,冷哼:“什么感觉?”

“咳咳...”傅绥咳嗽两声,捂着胸口道:“有点闷,”

她语气重了几分:“三哥,你这是内伤,若不调理,改天搞不好要吐血的,”

傅绥轻笑,“好,我知道了,都听你的,”

傅晓凉声道:“行了,出去吧,药熬好了我端给你,”

傅绥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脸色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问:“妹妹,于楠.....”

傅晓挑眉:“楠姐怎么了?”

“她真的在相亲?”

“关你什么事?”傅晓翘起二郎腿,支着下巴看他,眼神中满是调侃。

傅绥烦躁的挠了挠头,“我就是怕又是别人说她闲话,你不知道,军区也有不少大嘴巴,就喜欢挑人毛病,”

傅晓啧啧摇头:“那你给楠姐写信自己问啊,我是不敢随便说别人的隐私,”

“我是你哥,”

“那也不行,”

她依旧不松口,笑话,本来就是她胡诌的,怎么说。

希望她三哥能认清自己的心,从而行动起来,要不还想让于楠姐一个女生主动不成?

看着傅绥拂袖离去,傅晓不由得偷笑出声。

“笑什么呢,”穆连慎站在门口看着她,温和的问道。

傅晓招手示意他进来,“没什么,跟三哥开个玩笑,”

穆连慎走进来,坐到床边,揉了一下她的头发,笑道:“爸爸明天早上走,你可以在家多待一段时间,我回京市后,让李亓过来,有什么事让他帮你干,”

她连连点头,“放心吧爸,不过不用让李叔过来,给我留辆车就行,”

穆连慎笑了笑并没答应。

“乖,早点睡,明日送一下爸爸,”

“好,爸,晚安,”

穆连慎走出去后,傅晓冲外边喊:“小柠,来睡觉了....”

易柠和李秀芬两人一起走了进来,李秀芬又抱了一床被子,“小小,炕烧热了吗?”

傅晓伸手摸了摸,点头,“已经热了...”

“好,这床被子厚点,你们晚上要是冷再加一床,”

说着她把被子放进一旁的衣柜里,嘴里接着说着:“小小啊,这段时间在家我又给你做了两双鞋,我看小柠的脚跟你差不多大,让她穿一双,还有衣服也是,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又给你做了好几条裤子,都在柜子里呢,看到了吧,”

傅晓点头,“看到了,舅妈以后别总给我做衣服了,我衣服够多了,你看我这又长个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穿,”

李秀芬温柔的冲她笑了笑,“傻妮子,我那次做衣服不都往大了做的,你穿着肯定正好,”

傅晓嘿嘿一笑,抱着她蹭了一会儿,“我这不是心疼您嘛,您没事的时候给自己多做两件衣服穿,咱家不缺布料,我买回来那么多布呢,”

李秀芬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还知道多啊,这几年家里都不用买衣服了,我都能做,”

“行了,睡觉吧,明天要早起,小柠啊,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睡得惯炕,”

易柠点头如捣蒜:“可以的,”

“好,天不早了,你们睡吧,”

李秀芬走出房间,就看到傅凯拿着东西要往里冲,连忙拦住,“臭小子你干嘛?”

“妈,我跟姐说会话,”

“说个屁,”推着他的小脑袋把人转了个身,“你姐睡了,你也回去睡,有啥事明天再说,”

“啊,睡这么早啊,”傅凯垂着个小脑袋被李秀芬推到了傅昱房间里。

现在傅凯年纪大了,已经从李秀芬夫妻俩的房间搬了出来,再加上傅宏常年不在家,所性就让他住在了两个哥哥的房间。

李秀芬看了看正在看书的傅昱,“老大,管管你弟弟,让他赶紧睡,还有你,也别看书了,毁眼睛,”

傅昱微笑着回头,“好,”

看到傅昱,傅凯直接老实的一批,脱了鞋就往炕上爬去。

傅昱合上书,站起来把门关好,看向一双眼睫乱颤的傅凯,轻笑出声:“小凯,你最近挺懂事的,大哥就不训你了,”.BIQUGE.biz

“真的?”傅凯一下子睁开眼,高兴的问道:“那你能给我书本都写上名字吗?”

“可以,”

小孩趁机提更多要求:“还要包书皮,”

“好,包,”

傅凯更加高兴了,“谢谢大哥,”

“嗯,睡觉,”

傅昱吹灭了煤油灯,跟着上了炕。

另一边的房间内,穆连慎脱掉大衣准备上炕时,傅炜伦抬眸看向他,问道:“庞大军的那个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穆连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与你一样的人,”

傅炜伦垂眸浅浅一笑:“那还真是有趣了,”

“怎么说?”

他把书放在一边,叹了口气,分析道:“按照你说的庞家的情况,我不觉得庞大军这种行为真的是无私奉献,怕是存了点别的心思,”

“不管是因为什么,行为总是好的,”

傅炜伦淡笑:“自然,君子论迹不论心嘛,我认可他的行为,”

“他的这个儿子,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穆连慎吹灭了煤油灯,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与我们无关的事,不需多加操心,”

傅炜伦声音含笑:“也是,”

傅晓这边,躺在热乎乎的炕上,与易柠聊了起来:“小柠,今年估计要考大学,你在港城的时候上过学吗?”

易柠支支吾吾道:“小小,我上过学,不过跟你们的课本不一样,但是....我能重新学,我今天看了小凯的卷子,里面的题我差不多都会做,”

傅晓笑着拍了拍易柠,“好,明天我把我们的书给你拿出来,你先看,把基础打牢,咱们再考虑其他的,等你哥哥回来,你们兄妹俩商量一下以后的路,”

“小小,我想跟着你,”

“小柠,这不是小事,关乎你的未来,得跟你哥哥商量,”

易柠委屈巴巴的瘪瘪嘴:“小小,我想在家里上工,”

“啊?”傅晓惊得瞪大了双眼,“你咋有这样的想法呢?”

易柠嘀嘀咕咕的开口说话:“我力气大,我今天问了李婶,上工都做什么,那些活对我来说,跟玩儿似得。”

傅晓心底暗暗点头,可不是嘛。

但嘴上却说:“上工偶尔做一次就行,不能常干,得有学问,学肯定是要上的,”

她有些困了,打断了易柠要张开的嘴,“不说了,听你监护人的,”

“现在,闭眼睡觉,”

翌日,晨色朦胧,薄雾未散,天地之间寂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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