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爷子有些得意的开口:“你知道我家乖乖写的文章多厉害吗?”

“她脑子好使的很,不仅是身手,其他方面她都不弱,我家这个孩子就不劳你操心了,不管她有多好的天赋,现在这样就够了,哪怕她当个啃老的二世祖,我们也供得起她。”

戚老弱弱的表示:“那不是浪费了吗...”

“我们浪费的起,再说了,孩子都能给你一脚,证明我家孩子本身就不弱,需要你这糟老头子教什么?”

穆老爷子沉声呵斥道:“你也收收你的性子,现在谁家还敢往你这儿送孩子....你就歇着吧,真当自己还年轻无极限?”

语气颇为嫌弃的开口:“你这胳膊腿还能动弹起来吗?”

戚老抿唇,不服气的抬头看他,“我会的可多了...而且我现在身体很好,”

穆老爷子嗤笑一声,“我儿子,你徒弟,她爹,不早就把你那一套都学会了吗?”

“我家乖乖有她爹教,哪里轮得到你啊....”

戚老梗着脖子出声:“我是穆连慎的老师,怎么着都比他强,我会的东西才是最全的,跟他能学成什么样...”

穆老爷子语气淡淡:“我儿子比你年轻,”

“我经验丰富,”

“他年轻...”

“我....”

“年轻...”

戚老气的涨红了一张脸,被“年轻”两个字,噎的说不出话。

垂着头,不再理会穆老爷子。

院子里的小桌子前,王叔听着里面不吵了,跟刘叔对视一笑,端起茶杯碰了一下。

两人都习惯了,他们两位是见了面就吵。

平时是两个人相互吵,对骂。

这次戚老不占理,主要是听穆老爷子骂。

不过这个时间,已经是穆老爷子体力的极限了,也该停了...

军区大院,穆家。

书房,穆连慎拨通了宋如渊办公室的电话。

接通后,他淡声道:“多谢你今天的出手帮着拦一下,”

对面宋如渊无奈轻笑:“这也值当的你打个电话?”

“连慎,真的生疏了啊。”

穆连慎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不止为了这事,还有别的话要说...”

对面的声线微微温和:“什么话?”

“我昨天查了一些事,你背后做了做了那么多事,有好多都是因为我们才去做的,我现在才知道,抱歉。”

对面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没什么可抱歉的,你们也曾无数次帮助过我,兄弟之间不就是应该相互帮衬吗?”

“对,既然如此,”穆连慎声音微沉,“现在轮到我帮衬你了,如渊,你回到从前吧,现在局势已稳,我护得住你,”

“不管有怎样的麻烦,怎样的隐情,我都可以解决,我不行,还有别人,我们这么多人,总能护下你。”

“宋如渊,回个头,难不倒你的,对吗?”

宋如渊握着话筒的手在颤抖,内心剧烈震动,双眼微红,听着对面兄弟的话,他呼吸声加重。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又听到对面穆连慎含笑的声音道:“下次见面,一起喝酒?”

情绪剧烈起伏,他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好...”

可世事无常啊。

此刻两人谁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竟然是险些生离死别的场景。

晚间,穆老爷子回来的时候从戚老哪里弄回来不少补品,都给了傅晓。

言辞间,都是对戚老的骂言骂语,傅晓只是安静的听着。

这话她一个晚辈可不敢回应,心中默默吐槽就行了。

说出来就不好听了,毕竟是她爹的老师,没见穆连慎也只是悠哉的听着,偶尔点了点头,并不出言附和嘛。

晚饭后,回到自己房间,傅晓进了空间,泡了温泉浴,洗掉身上的药酒,虽然药是好药,但这个味道她真的闻不惯。B

用上自己的药,跟药酒一个功效,没有那么大的味道。

这味,搞的自己都有些睡不着了。

明天出门的时候,在擦点药酒掩盖一下就行。

另一边,医院。

吴耀祖已经可以下地了,只是脸还是一副毁容的样子,没有恢复如初。

吴母坐在一边正在抹泪,一脸担忧的看着病床上的小儿子。

心中一直怒骂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比试而已,怎么下那么重的手,真的是太欺负人了。

我的儿啊....

吴耀祖被哭声弄得有些厌烦,不耐的开口:“妈,您能不能别哭了,我又不是死了,这胳膊腿都能动,养几天就好了,你哭什么,”

吴母红着眼看着他,“我这不是担心你嘛,那个臭丫头,真的是太狠了,等你好了回去妈带你上门去讨公道去。”

“你骂她做什么?”吴耀祖从病床上坐起身,声音加大,“哎呀,你什么都不懂,回去吧,”

把吴母赶回去之后,他又躺回病床,闭上眼脑中又回想起傅晓那淡漠的双眼,和莹白如玉的肌肤,还有那绝美的面容。

他忽的睁开眼,眼神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痴迷和恨意。

让他丢了这么大的脸的女孩,真的是...该死啊。

“想什么呢?”

病房又一次被人推开,这次走进来的是吴父。

吴耀祖敛眸,轻声道:“没事,”

吴父走过来坐到床边,看着他那惨不忍睹的脸,恨声道:“儿啊,你放心,很快,爸就给你报仇。”

吴耀祖瞪大了双眼,激动的开口:“什么时候行动?”

“快了...”

“那爸,穆家那个女娃别伤了她,我想要她。”

吴父瞪了一眼他,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事,”

越是到关键时刻,越不能手软。

吴耀祖声音焦急:“爸,制住她就行了,至少,别伤她脸。”

吴父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话,明知道那孩子不是个善茬,改日成长起来怕是不容小觑,斩草怎么可能不除根呢。

再说了,他吴家只是协助,真正做事的另有其人。

吴父再也不理会小儿子的嘟囔,走到窗边看外面,眼神讳莫如深。

儿子不懂,他是懂的,虽然做的准备多,可这件事还是有失败的可能的。

如果真的失败,那时候等待他们的,将是彻底的暗无天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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