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是一碗稀粥,和几块咸菜。咸菜很咸,吃完后陆羽觉得小腹有些燥热。
洗碗的时候,陆羽感觉那股燥热变成了身体内的一阵冲动。作为一单身大龄青年,解决冲动的办法只有一种。
“这样不好,下午还要做事,不能浪费体力。”陆羽努力的压制身体里的躁动,可躁动却越来越强烈,已经压制不住了。
忍无可忍,陆羽连忙关上厨房门,然后就在羞愧自责中劳作了起来,额,很羞愧。
正当陆羽迷糊沉沦快要沦陷时,忽然听门外有人喊:“大羽,在家吗?”
被这声音一惊,陆羽立刻就控制不住了。他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狼藉,忙答应道:“谁呀?我在洗碗呢!”说完他想找东西擦手,可桌上案上半块干净的抹布都找不到。
“我,东头老高。你洗碗关门干嘛?偷吃什么呢?”老高是农夫,也是半个猎人。
实在找不到东西擦手,陆远只好将手在身后的柴草上擦了一把,转身时不小心将一丢丢子孙甩到案板的那把旧菜刀上。他也顾不得洗菜刀,便提上裤子开门出去。
老高原名叫什么陆羽也不知道,但大家都叫他老。其实老高并不老,高高壮壮的。出门后他看了陆羽一眼,笑着说:“我昨天在阳山下了个陷阱,刚才去看发现里面掉进了一只野猪,你帮我搭把手,我们一起把猪弄出来。”
“真的吗?好啊!”不知道他为什么找别人,而来找陆羽。
“那你等我,我去拿刀和绳子。”陆羽肯帮忙老高很开心,走时又加了一句:“别告诉别人。”
“嗯,不告诉。”陆羽明白了老高的心思:找人帮忙定要给好处,找他帮忙虽然也要给,但他是自己一个人住,人又老实,可以少给点。
陆羽的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还在。不过他父亲是远近闻名的酒鬼加赌鬼,一年到头,在家里的时候不超过半个月。
其实陆羽还有一个弟弟,叫陆明,今年二十四,比他小五岁,在山外镇上最大的酒楼跑堂,一个月二钱银子。
和陆羽一样,陆明也是单身。两个单身的大龄青年。
陆羽觉得抓一只掉下陷阱的野猪,应该不费事。阳山不怎么高,但很宽广,反正站在附近最高的山尖上往南看,一眼是看不到连群山的尽头。北面是一小片平原,镇子就在平原上。
想到今天晚上或许能吃上野猪肉,陆羽挺很开心的。毕竟每日咸菜青菜的,嘴里淡的出鸟来,只是不知道今天中午的损伤,要吃多少猪肉才能补回来。
不久后,老高就背着麻绳弓弩过来了,腰上还别着一把刀。陆羽问他我要不要带些什么,他说不用。
从村东头进山,在林子里穿了半个时辰,老高说快到了。
陆羽其实已经有点不喜欢和不熟的人待一起,毕竟一个大龄未婚青年,总会被问些他不愿回答的问题。好在老高话不多,一路上只说些想不到附近有野猪,野猪肉多好吃,能卖多少钱之类的。
陆羽帮他计算了一下,一斤野猪肉能卖至少一百文,十斤猪肉就是一两白银,一百斤猪肉就是……十两白银,好家伙,老高要发财了。
“你要发财了,老高。”陆羽把算出来的结果说给他。
老高眉开眼笑:“发什么财,卖不卖的掉还不一定呢。”
“一斤肉卖一百文,一百斤肉就是十两银子,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十两银子到底是多少前钱,陆羽还真不知道。他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呵呵,能卖就好。”附近山鸡野兔不少,野猪不多,老高是第一次抓住这种庞然大物。
又走了一会,已经能听见野猪嘶吼的声音,声音很响很尖锐,陆羽突然些紧张。
“前面就是,一会我用箭射把猪射死,再下去绑住捆好,然后我们一起把猪拉上来。”
陷阱一丈多深,直径五六尺,一头不大的野猪正在里面打转,头拱腿蹬的,很是暴躁。
老高放下绳子,瞧瞧野猪,自言自语道:“抓了你,今年一年都可以不用干活了。”老高的勤快众所周知,便是猎了十头野猪,他照样会进山打猎。
老高取下弓箭,对着野猪射了三箭。陆羽看不出他箭法好不好,反正第一箭是射歪了,其余两箭都射在野猪背上。箭头应该穿过猪皮扎了进去,可野猪似若无其事。
“要不要用石头砸,应该能砸死。”陆羽给他出主意。
老高摇头不肯,说砸死的野猪卖相不好。他在陷阱周围转了几圈,又射了两箭。
“哈哈,成了。”老高很开心。陆羽走过去瞧了瞧,有一箭从野猪侧面射进脖子里,它此刻正趴在地上哼唧,坑底有很多血。
可野猪哼唧了很久,就是不肯断气,老高也不敢下去。陆羽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弱了不少,斑斑驳驳的照进密林,今天只怕是做不了农活了。
又等了一会,野猪虽然还没断气,看起来也差不多了。老高不愿再等,咬咬牙就要下去。拿上刀,将绳子一端给陆羽,就顺着陷阱壁爬了下去。
提心吊胆的到了坑底,野猪到底是没有攻击老高。老高又朝野猪补了一刀,然后再用麻绳将野猪捆好,叹了句“可惜这些猪血”。
老高爬上来后,他们两个一起将野猪从陷阱中拉了上来。然后又找了根结实的粗木棍将绳子系在中间,两个人俩一前一后的抬起野猪往回走。
野猪看着不大,却不轻,一整头怕有一百五六十斤。老高虽壮实,一个人肯定是很难将这头野猪搬回家,他儿子才五六岁,山路又远又难走。所以他只能找陆羽。
到了村子时天已经快黑了,陆羽和老高两个都累的不行。但快到他家时老高不断催促走快些,估计他是怕被人看见,所以最后几步路就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