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尧听着这话陷入了沉思,真的很奇怪,他比谁都清楚那里面有多危险,曾经训练有素、体力过人的30几个大汉被他丢里面,最后出来的只有两个,还奄奄一息。
他听到江淮进去了,脑子像灌了铅一样没有思考的能力,本能的拿起枪就去找她了。
不过,她也实在是幸运,走了这么久都没有遇见危险的事。
苏禹尧叹了口气,眉眼间都是倦意,“我有分寸,你下去休息吧。”
明显是一副不想继续在谈下去的姿态,李盛口张了张,叹了口气还是捏紧拳头出去了。
其实苏禹尧睡了这么久也睡不着,何况身上哪里都是隐隐作痛,也实在睡不下。
他躺在床头盯着天花板,那双能摄人心的桃花眼一眨不眨,黝黑的瞳孔比湖水还深,里面的风景都被遮的严严实实,外面的人连任何东西都窥探不到。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从一开始的玩玩到逐渐上心,再到现在的连命都差点没了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他苏禹尧何时有过软肋?
这夜,他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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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心里藏着事,也早早起来了。
现在天气是越来越热了,快要进入中夏,窗外枝繁叶茂。
她简单漱洗完就到了苏禹尧卧室,想查看他伤势。
昨天晚上他醒来就把她支出去,她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来也是后悔,睡觉误人啊!
等一下他指不定怎么嘲笑自己呢?
江淮推门进去的时候,女佣正准备给苏禹尧喂药。
黑乎乎的汁水,味道一定很难……恭维。
那女佣也发愁,战战兢兢的,她家少爷难伺候谁不知道?药苦或是哪里让他不舒坦了她也没好果子吃。
女佣把勺递他嘴边,颤抖的说了一句,“少爷……”
苏禹尧俊朗的脸一扭,看到走进来的江淮,霸道的说道:“你来喂。”
江淮提着白色长裙的裙摆走到他床边,接过女佣手中的白瓷碗坐在床沿上。
女佣将手中的烫手山芋送人,也是松了口气,她站着弯了半天的腰他都没喝一口,累死人了,有人来接她巴不得呢,赶紧低着头出去了。
江淮望着药汁出神,她今天穿的是白色棉质长裙,领口绣了镂空的花瓣,裙摆也是若隐若现的花纹,头发简单扎起。
看起来就像是一副名贵的画,清纯的让人不忍心亵渎。
“你就是这样喂的!?”苏禹尧不满的出声,他还没张口,那药汁就撒了。
江淮回过神来,懊恼的咬着唇,又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
苏禹尧胸前的那片衣服都沾上药汁脏了,江淮连忙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又把木托盘里面的毛巾给他擦拭干净。
要搁平时苏禹尧肯定又是大发雷霆了,可现在他知道江淮心里在想什么。
陈鸾在他的地方失踪,没有找到总是有点心虚的。
他突然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按住江淮在他胸口乱动的手,认真的说道:“江淮,我说你朋友会没事的,你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