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洛流苏眼神之中已经夹杂了杀意,他微微眯眼,尽量将喜怒不行于色。

站在楼梯上的拓拔明闻言,忽然昂头大笑几声,笑声极为猖狂。

"二位站在下面作何?不如劳尊移步,上楼边喝茶边谈聊,如何?"拓拔明挑了挑眉,语言带着挑衅之味。

拓拔纪转头看向洛流苏,如今气氛到达了极点,怕是接下来会发生令人不愿看到的结果

上楼之后,拓拔远将将出门,不知拓拔纪和洛流苏来了,顿时惊住。

要说做贼心虚,他们来此没有好意,本想瞒着,谁知会突然被人找上。

再看拓拔明,安然自若。拓拔远知道,十有八九又是拓拔明不与他说清楚私自做的动作。

"没想到远世子也在。"明明拓拔纪的身份要比拓拔远和拓拔明都要大,可确实拓拔纪先开了口。

拓拔远自知自己失了礼数,忙拱手敬道,"侄子见过王叔。"

后,强颜欢笑问拓拔明,"二弟,王叔过来,你怎不与我提前说一声?"

"大哥,二弟也不知道王叔会来呀!"拓拔明装傻,摊手。

"今天可不是本王来找你们。"拓拔纪冷哼一声,看向洛流苏。

"这可是你们的?"洛流苏从袖中抽出昨日匕首上的信纸。

拓拔远看去,面上完全表现出不知情。

而拓拔明就不是了,眉目之间满是得意。

片刻,拓拔明咳了咳嗓子,"这位公子,本世子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洛流苏拽紧信纸,突然一手揪住了拓拔明的衣领,青筋暴起,眼瞳充血,面相让人恐惧。

瞬间,听到了护卫拔剑的声音。

拓拔明抬手让他的护卫莫动,后笑对洛流苏,"这位公子,凡事都要镇定,如此作为,你认为,本世子会受威胁吗?"

"拓拔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欺人太甚,你可知你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事关萧九,洛流苏几乎是咬牙切齿。

"这期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拓拔远上前插话。

洛流苏没有松手,反倒逼得更紧。

拓拔远皱眉,"拓拔修,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

“远世子,你们为何来到了河都?”拓跋纪自然是站在洛流苏这边的,他没有劝洛流苏松开拓跋明,反而侧身一步挡到拓跋远的面前,问。

拓跋远的脑子没有拓跋明的灵活,被拓跋纪质问,一时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如何辩解。

半天才吞吞.吐吐地来一句:“我二人担心他治理河都无措,特地前来帮忙的!”

“哦?那请问远世子,你与明世子来河都路上,可有见到过一名女子?”拓跋纪又问。

拓跋远听言,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萧九的影子,他皱了皱眉头,看向拓跋明,一时间,似乎猜到了洛流苏和拓跋纪突来找茬的缘故。

难不成这个拓跋明又背着他对那女子做出不良之事?

“呵呵王叔,你就别帮着他问这问那了,问,也是问不出结果的!”拓跋明即使现在被洛流苏控制得死死的,连氏也丝毫没有露出恐慌。

洛流苏不是易怒之人,可是关于萧九,不论是谁,敢伤萧九,他都会对那个人做出狠毒之事。

他不可能念及所谓的亲情,本是不想和拓跋远拓跋明争些什么,但如今看来,自己不论争不争,这二人已经盯上了自己,定会对自己做出不利。

那自己也没必要心软了。

“拓跋明,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萧九在哪!”洛流苏的底线快要到达极点了,倘若拓跋明再不告诉他萧九的下落,他真的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出来。

拓跋纪看洛流苏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其实略微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都是兄弟,动手且不说,闹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拓跋远更加紧张,上前一步欲劝解,“你别冲动,我们的确见过一个姑娘,只是那姑娘要来河都却没有马车,我们好心带她顺到了这里,不过到了河都之后,我们便与那姑娘分开,再未见过!”

洛流苏听言,不信,敛敛眉,依旧瞪着拓跋明,“我要你说!”

“小子,论血缘,你如今动手的,可是你的兄长啊!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兄长,这么跟你兄长说话的吗?”拓跋明认为洛流苏不敢杀他,一言一句嚣张至极。

话落下一秒,洛流苏本是揪住拓跋明衣袖的手瞬间移到了拓跋明的脖子上,使了力。

这一下,可让所有人都提起了心眼。

拓跋明的脸瞬间涨红,有些喘不上气,猛然咳了几声,双手不禁抓住洛流苏的手臂,“臭小子,你敢动我,父王和皇上都不会饶过你的!”

“拓跋修,你你冷静一点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谈不必搞得如此严重”拓跋远慌了。

拓跋纪见况,也不希望洛流苏这般,他思了思,一手搭在洛流苏的肩上,好声好气来了句,“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如今萧姑娘福祸不知,再是河都灾乱,我等万不可耽搁时间,否则”

下一秒,洛流苏松手一把拽走拓跋明。

“拓跋修你要带本世子去哪!”

*

洛流苏将拓跋明绑到飞满蝗虫的粮田之地,拓跋纪与拓跋远跟着。

到达之后,密密麻麻的蝗虫在空中肆意的飞着,让人见着都不禁恐慌。

拓跋远与拓跋明养尊处优惯了,根本受不了这些玩意,各各面露嫌恶之色。

“你带我们来这种地方干什么!”拓跋远忍不住拿衣袖遮挡视觉。

“你们好好看看,这些本是种庄稼的粮田,如今被这些蝗虫践踏成了什么样?!你们说是来帮我的,那为何没有来此亲自看看过?!”洛流苏冷笑一声,“我并不想与你们争什么,回王府也并非我的本意!你们想对我做什么,可以,但是,不要拿百姓安宁,拿他人安危来威胁我!君子之道,你们到底懂不懂?”

时间紧迫,洛流苏根本没有精力去耽搁,他是把拓跋远和拓跋明当做是三王府的一份子,才忍着怒气,与他们说这些。

他二人一言一行都影响着三王府。

况且,河都灾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两人因为一时私欲,居然拿整个河都的百姓安宁开玩笑,在洛流苏看来,当真荒唐!

拓跋明和拓跋远将洛流苏的话听进去,心中下意识生出羞愧。

不过他二人怎会承认自己是来捣乱的。

拓跋明说着违心话眼睛都不眨,横道:“我们不过没来看过这些,你便污蔑我们的好心,怎么的,离家十年,思想一丝都不见长进吗?!”

“拓跋明,这些蝗虫吃完了庄稼,饿极了,可是会吃人的。”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你若凭着良心说话,上天自然会保你周全,可你若违背良心,上天自然也会惩罚于你!”洛流苏语气加重。

拓跋明纸老虎,瞬间表现出心虚的模样。

拓跋远当然跟着也有些惊慌,上前一步,“上天自然能看到我们的真心,不需要你来说!”

“既然如此,你二人要与我一同治理河都,我禀明皇上,你二人与我同行,若是治理成功,功劳算你们,若是治理失败,我三人一同领罪,如何?”洛流苏说。

“凭什么?!”

“不可能!”

拓跋远和拓跋明几乎同一时间拒绝了洛流苏的意见。

“哦?二位世子为何要拒绝?方才不都那么义正言辞吗?”这回是拓跋纪发出了疑问,轻蔑的笑了声。

拓跋远和拓跋明对视了一眼,都没能说出话来。

洛流苏冷笑一声,“容不得你们选择,既然到了河都,自然不能白来。”话落,转身对拓跋纪说,“王叔,就麻烦您派人禀明一下三王爷和皇上了。”

后,洛流苏放了拓跋明。

回去之后,拓跋纪有些地方没能想通。

“修,你为何放了拓跋明萧姑娘”

“阿九凶多吉少,这拓跋明明显是不会说出口的,他就是为了分了我的心神,让我无法一心治理河都。”洛流苏理智镇定下来,“如今他二人与我绑在一起,阿九对于他们而言自然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况且,我提出若是有功,功劳全算他们。河都在朝廷那本是棘手之事,若是治理成功,便是功不可没,封王关键,在此一举。”

“原来这就是你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拓跋纪听洛流苏分析的头头是道,有些佩服。

但细细一想,还是有些吃亏,“倘若真是有功,不是你的,岂不是白白忙活了一场。”

“我说了,回三王府认亲不是我的本意,我对封王不感兴趣,他们上面的人想如何处置我,我悉听尊便,但是我自己不会去索取什么。”洛流苏低下头。

拓跋纪叹了口气,不知道如何劝导。

“对了,纪兄,如今只有你的人和县令的人能用得上,麻烦麻烦你们搜寻一下城内帮我找到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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