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金陵王,我好怕怕!”伊云在船头上扭了扭脑袋:“我放了你的几条船逃走,他们肯定去请金陵王去了,我就在这里等吧,正好想见见金陵王了。”
临检官听了这话,顿时大奇,这贼寇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居然连金陵王都不怕?你这是纯正的找死啊,不管你有多厉害,绝不可能打败金陵王的,因为自大萌国建立以来,漫漫一千多年,金陵王一族传了上百代,从来没有打过一次败仗,那是真正的大萌国守护之神啊!所以才被安排坐镇南京,守护大萌国的江南地带,你居然不怕他?
伊云的船队还真就停在江边了,静静地等了好久,只见水门附近突然、赵芸萱的自由令热闹了起来,南京水师的船只从水门蜂拥而出,在江面上哗啦啦地列开,由于临检官是东林党的人,所以南京东林党的党魁钱谦益居然也跟着军队跑出来看热闹,这家伙菊huā的伤已经治好了,人也重新打扮过了,看起来挺精神的样子,已恢复了“饱学之士”的扮相,不过伊云一看到他就想起他捂着菊huā走路的样子,实在好笑。
金陵王赵芸萱也在队中,许久不见,她似乎永远长不大,还是一只小萝li的样子,穿着银甲,左手拿着个肉包子,右手提着涯角枪,看起来悠悠闲闲,不像是要来打仗的作派。由于站在船上,她招牌的照夜玉狮马就没有骑,而是站在甲板上打着响鼻。
被伊云捆起来扔在一边的临检官看到大队人马来了,赶紧扯开嗓子大叫道:“钱大人,救命,金陵王,救命啊……这贼人居然在船中运兵,摆明了要造反!简直大逆不道啊!哎呀……”
最后一声是被伊云踢了一脚发出来的。
“朝廷天兵已至,你居然还敢耍横?”那临检官大骂道。
话音、赵芸萱的自由令未落,他突然看到金陵王坐的小船猛地加起速来,向着伊云的坐船突来。
临检官大喜:“金陵王来了。”
“呀!”只听金陵王轻喝了一声,从她站的船上飞身跃起,身体虽然娇小,气势却非比寻常,犹如白龙出海,美不胜收。
临检官看着金陵王这充满气势的一跃,心想:你死定了,死吧死吧!
然而接下的事实在让他大跌眼镜,只见金陵王刷地一下,居然跃入了伊云的怀里,嘻嘻笑道:“原来是表哥啊,请我吃包子,要一大笼哦。”
“?”临检官大惊!
伊云也嘻嘻笑道:“没问题,我在来的半路上就准备好了,十笼包子呢,全是肉馅的。”他一挥手,船舱打开,几个女兵居然真的抬了几笼包子上来,金陵王大喜过望,抓起包子往嘴里塞,啥也不顾了。
“坑爹了!”临检官汗水哗啦啦地流下来:“这人……是金陵王的表哥?那就是……王爷?操,不是自称人贩子吗?”
这时钱谦益等人的船也过来,钱谦益站在船头,大声怒骂道:“沪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不向朝廷报备,就私自调动大批军队沿江而行,究竟是何用意?”
“我调着玩儿不行么?”伊云笑道。
“当然不行,你不但没有裁撤私兵,反而增招家奴兵,已经是有谋反之嫌疑,现在又私自带兵乱跑,简直目无王法,我要弹劾你,弹劾你!”钱谦益怒吼道。
“擦,所以说东林党最无聊了,动不动就是我要弹劾你,能不能换个新鲜词语?”伊云笑了:“和你们这些文官当对手真没趣,你要有种,就下令你背后这只水师冲上来和我打,光是弹劾来弹劾去,有个妹用。”
钱谦益抹了一把汗:“我背后这只水师又不是我的私有物,乃是大萌国朝廷的官兵,我才不会像你那样为了私欲把士兵调来调去呢。我辈为国家出力,为皇上出力,从来不敢胡作非为,滥用职权。”
“钱大人说得好!”
“钱大人奉公守已,是个好人!”
“钱大人真是君子啊!”
围观的不明群众发出了欢呼声,等等,这里明明是江中船上,哪里来的围观群众?好吧,不要在意细节,这些围观群众是因剧情需要,突然飘浮出现在水面上的,说完台词再沉入江中,惨烈便当,请不要认真,认真你就输了。
伊云一看,围观群众居然是站在钱谦益这边的,东林党人不要脸啊,明明是他做不到的事,非要说成是不敢胡作非为,简直是恶心,但是你别说,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就吃他一套,在普通人的眼中,伊云现在就是个纨绔二世祖,钱大人就是个不畏强权的清官……啧啧……其实这都是仇富心理啊,其实二世祖中也有好人,清官中也多坏蛋,不能一杆子全扫翻的。
“擦,神经病,懒得理你。”伊云挥了挥手道:“不理你了,金陵王表妹我也接到船上了,接下来要继续行军,请不要来妨碍我。”
“什么?你要把金陵王拐到哪里去?”钱谦益大惊。
“哦,我就友情透露一点消息给你吧!”伊云嘻嘻笑道:“本王这次调兵,是要去西北剿灭李自成,听说你们东林党主和派与阉党主战派正在扯皮,真是辛苦你们了,不过嘛……本王不喜欢扯皮,你们也用不着扯了,本王一到西北,就把李自成打个烂巴烂,等不到你们扯完成,事情就已经办完。”
“什么?”钱谦益再次大惊:“喂,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主战主和,应该由大朝会百官商议,再由皇上拍板决定,岂有私自带兵剿匪的道理,你置国法于何地?”
“国法?国你妹啊,国家都要被你们玩灭了!”伊云不爽。
钱谦益看说不动伊云,只好改去说赵芸萱:“金陵王爷,请您不要跟着沪王爷走,他是私自调兵胡作非为,您要是跟了他去,也成了叛国之贼啊,请金陵王爷出手阻止沪王爷,将他擒下。”
“啊?”赵芸萱啃了两口包子:“去打西北的叛军是属于叛国行为吗?我好像不太懂也。明明是对国家有利吧,为什么反而是错的?”
“这个……总之没有经过皇上同意的事,就是叛国行为!”钱谦益大汗。
“可是……”赵芸萱突然笑了:“究竟是要获得皇上表姐的同意,还是要获得你们东林党的同意啊?若是前者,我就乖乖听话罗,若是后者……嘿嘿嘿……我就跟着表哥一起去西北。”
赵芸萱此话一出,钱谦益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金陵王……不糊涂啊!别看她只是一个小萝li,而且天天拿着包子啃来啃去,看起来不知世事,但是这一句话说出来,就可见到她的心思没那简单,东林党那点小huāhuā肠子,在人家赵芸萱的心里明白着呢。
伊云早在胡忠宪开抗倭大会时就知道了,赵芸萱表面天真,其实心思非常玲珑,哪有这么好骗的?所以他这次路过南京,故意闹事就是想把金陵王也带走的,他提声笑道:“钱谦益,这下你没话说了吧?哈哈哈,想糊弄金陵王表妹,你还嫩了点。”
钱谦益心里凉凉的,他也有点豁出去了,扯开嗓子大声道:“南京水师听令,金陵王与沪王不向朝廷报备,私自出兵,是为叛乱之举,各地驻军有权将他们立即拿下……”
他这一声吼过,按理说水师应该表态给他扎场子的,但无奈的是金陵王一脉坐镇南京千年,未尝一败,天下无双,南京驻军哪敢在赵芸萱的面前撒野,一听说金陵王也要去西北,居然有些水师的士兵也叫道:“我们也要去西北剿灭李自成!”
“我们也去!”
“都去!”
这一下连围观群众也不帮钱谦益了,金陵王在南京那是绝对的说一不二,她这一开口,莫名地又浮现出一堆围观群众叫道:“金陵王说的都是对的。”
“原来东林党是坏人啊!”
“我还以为东林党是好人呢,既然和金陵王作对,那东林党一定是坏的。”
钱谦益听了这些话,顿时吐血,东林党最重名声,要是让不好的名声在民间传开,那简直是灭顶之灾,他只好声撕力竭地叫道:“不要胡说……国家总是有章法的,就算你去剿匪是对的,但是不按国家的安排调兵,终究是错的!要是每一只军队都不按国家调派乱窜,这天下成何体统?”
不得不说,钱谦益的这番说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士兵们虽然爱戴金陵王,但是军队不能乱窜的道理还是略知一二,就算目的是好的,但军队私自行动这个事情的确不对。
一些士兵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那就是说,只要符合国家的规定就行了嘛!”赵芸萱嘻嘻地笑了,她突然伸手入怀,摸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来,大声道:“这是大萌国太祖皇帝传与我金陵王赵氏的令牌。”
伊云定睛一看,只见这块金牌上刻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自由”。
赵芸萱大声道:“太祖皇帝信任我赵家一脉的忠勇,特颁发‘自由令”我赵家子孙,持此令即可不受皇命,自行选择对任何有害国家的敌人出兵,不受一切约束……钱谦益,你们东林党大,还是太祖皇帝的令牌大?”
钱谦益一看,顿时大呼坑爹,无可奈何地跪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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