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儿说着,就又猛嗅了几下拿在手上的帕子,不经意地就用帕子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了那双一直就很好看的晶莹剔透的大眼睛。

弄得花夜忍不住皱了下眉,随手将丑儿手里的帕子扯了回来说道:“本尊用什么香薰沐浴还是本尊的隐私,不是你一个女儿家改过问的事情。”

丑儿一听这话,立时别过身去,有些嘟着嘴说道:“不愿意说就直说,还扯到礼义廉耻上头来了。以为你不说我就不能知道了吗?等找个机会,我问魔尊去。”

一听这话,花夜立时斜眼瞄了一下丑儿的后脑勺,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声音里都带着强忍着怒气的颤音。

“魔尊?为什么要去问他?”

丑儿立时掩住了嘴,心里惊讶自己怎么还当着花夜的面儿给说出来了,随即就开始低着头装死,就是不肯转过身来看花夜一眼。

好在花夜也只是盯了一会儿丑儿的后脑勺,就立时顺着众人的惊呼声,朝场地中央看去了。

此时此刻,刚刚还踩着长腿站在人群中央的风月灵儿,忽然因为一只脚失衡,整个人偏离了重心,正在向一边倒去。

迁居一发之际,独画的雅间里忽然伸出一条长袖,一把卷住了风月灵儿的那条大腿,随即长袖向后一拉,刚刚还出尽风头的天界太子,这会儿就直接被大头朝下地倒挂在了独画的雅间之下,场面好不尴尬,就连丑儿见了,都跟着噗嗤一笑。

君陌生就更不用说了,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没失态喷出来,最后还是忍不住笑道:“风月灵儿,你也有今天?孤今天总算是出了口恶气了!哈哈哈哈哈!”

可是风月灵儿自己却一点都不介意,还一边吊在下面荡秋千,一边和下面的惊呼的众人打招呼道:“嗨!你们——千万不要被吓到,这个增增腿是孤最新研制而成的,目前还在试制阶段,等到时候出了成品,将会在天界的各大集市上售卖,欢迎喜欢登高远望的同僚们过来采购啊!”

风月灵儿正在下面大力推销着自己的新发明,上面独画的侍女壁书立时皱眉向独画谏言道:“公主,他毕竟是您未来的夫君,是天界的太子殿下,你就算不给他面子,也要看在天后的份儿上,给天界一个面子的。这样吊着他,实在不妥。不如还是把他拉上来吧。”

面纱后面的少女伶牙俐齿,音色渐冷。

“壁书,本公主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才带你出来,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他风月灵儿到幻影神山求见于我,本公主何曾见过他,如今他这样未经允许强行求见,本公主这样吊着他又何罪之有?再者,不这样吊着他,难道放他进来与本公主同坐?那又成何体统?”

这话说的壁书脸上青一块儿白一块儿的,心里愧疚自己刚刚想的太少,这一趟回去免不了又要被妖后责罚一顿,便也委在一边不做声了。

这边独画正为着花夜忽然要出五百万抢走万年灵芝草而心里捉急,心里正在琢磨着要到哪里去筹集资金的时候,风月灵儿却在下面接着说道:“春歌姑娘,独画公主与孤有婚约在先,这是六界皆知的事情,如今眼见着这万年灵芝草就要被旁人夺去,孤不能不管,遂决定——”

话还没说完,雅间中的少女便随手一拉,便直接将风月灵儿拉到了雅间之中,隔着面纱都能感觉到埋怨地说道:“风月灵儿,你我的婚事不过是当年长辈之间的一句儿戏,你随便出去问问,谁会把这种事情当真啊?这里是什么场合?也能叫你在这儿胡说八道?”

风月灵儿却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哎?怎么会不当真,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天界与妖界素来是姻亲,咱俩同年同月同日生,本就是天命之缘,又有什么不合适的?孤怎么算是胡说八道呢?再说,你都不听完孤的提议,就这么直接把孤一棒子打死了么?”

“本公主为什么要听一个自毁前程去搞这种根本没用的东西的蠢货讲什么提议啊?随便想想都知道一点建树都没有!”

风月灵儿像是也生气了,随即从腰包里掏出了几张什么东西,一把塞在了壁书手里,就开始坐在云端重新安装自己的增增腿了,差不多花了一盏茶的功夫,就重新站了起来,稍稍将头偏了一些对独画说道:“孤知道你在自己的领域非常有建树,所以自然有高傲的资本。但是不该嘲笑被人的志向的。总有一天,我风月灵儿会叫你收回刚刚的那些话,心甘情愿地成为孤的天后的!”

说完,长腿迈开,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响彻了整个万金楼的会场,风月灵儿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了会场中间。

等到他走了之后,壁书才低下头去瞧了一眼风月灵儿塞到她手里的东西,立时目瞪口呆地朝独画看了过去。

“公主,是——五百万两黄金的万金楼汇票。”

独画低头一瞧,立时也吃了一惊,连忙掀开帘去朝风月灵儿的方向瞧,可是他已经消失了。

那一刻,独画的心里对风月灵儿开始有了一点小愧疚。

“五百万两黄金!还有人愿意再加价吗?”

主持的声音适时传来,立时把独画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中,随口对壁书说道:“先把万年灵芝草弄到手要紧,至于这些钱财,回去以后向母后禀报,再还给天界便是。”

说到这里,独画又忽然怔了一下,随即又摆手否决了刚刚的指令,改口说道:“算了,要是传到母后那里,说不定又会想到别出去,横生枝节,还是从本公主的私财里面拿出来,直接还给风月灵儿吧!”

说完,独画又对壁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加价。

壁书点头示意,立时举起价码牌说道:“六百万两黄金。”

一听这话,君陌生都惊呆了,禁不住哼笑一声道:“风月灵儿这个傻子,既然都给了钱了,又为何不陪着她一道赢得胜利,就这样傻里傻气地先走了,难怪人家独画一百年来从不正眼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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