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锦眼睛滴溜溜一转,心有一计,小声道:“那夏纯与她素有怨恨一般,何不将此事告知于她,让她去出头,莫染了小姐的手,小姐好不容易拜在了云苓仙子门下,莫因过错被责罚,如今大哥在金刚风头正盛,又打了一场胜仗,只要明日最终对决胜出,何惧无暇山不给我百慕大岛面子,若您这里受了罚,义父那里也不好交代,”

秋乐转而一想,点头道:“不错,是这个理,那贱人人正在小云台,你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夏枯草看着子轩手上的剑已经与往日不同,不禁问道:“换了佩剑?”

“那是自然,我原来那把虽也是宝剑,但毕竟是凡品,而我手上这把乃我师兄所赠,听他说是他参加正邪大战胜利后所得的奖励,你看看,这锋芒毕露的模样,上等宝剑。”

子轩一说起他的剑,滔滔不绝,夏枯草听的乐呵呵的,她很久都没有听到关于外面或者旁人的趣事了。

赵云和祁争在一旁硬怼子轩,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夏枯草笑的开怀,似乎回到了八年前上山时听学的那时候。

后面突然来了一个人,他拍了拍赵云的肩膀道:“大师兄让所有人在青田集合。”

“啊?”子轩有些不舍,夏枯草心中也不舍,但她还是笑着摆摆手道:“去吧,别耽误了正事,等我学会御剑,我就去找你们玩。”

“真的?你说好了,别忘了,这大赤峰我们上不来,轻音台我们更加不敢闯,只有等你来圆觉看我们,不过我会加倍努力,听说圆觉首徒振敞君师兄也要在门内选一名弟子,说不定我运气好,能中,若是当了他的弟子,我就可以随他出入大赤峰了。”子轩稍有不安,又略带期待。

夏枯草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忙拍手道:“好哇好哇,振敞君师兄人特别好,特别有耐心,你若拜在他门下可算是幸事。”

子轩听她这么一说,莫名的沉下脸来,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是吗?”

这话问的,夏枯草以为他不相信她,连忙拍着胸脯打包票,一脸自豪:“那当然了,振敞君师兄教我习读论章,日日相处,怎会有假?”

子轩的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是圆觉振敞君师兄授课无你?”

夏枯草愣是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振敞君乃是玉清尊首徒,能授课于我是我的福气,不过啊,我太愚笨,他都从未对我发过火呢!”

这话说完子轩脸都黑了,好像有种被抓包越描越黑的感觉。

好在赵云感觉气氛不对,赶紧拉了子轩向夏枯草告别,被生扯硬拽拉走了。

夏枯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点伤感,又只剩下她一人了,她今天说过的话应该是往常一个月的用量还多吧?

夏枯草叹口气正欲转身,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声势浩大的样子,夏枯草转身一看微惊,一大群女子,清一色白衣红色腰带,头发也是红色飘带挽绑做装饰,腰间所配铜铃也是相同,很有气势。

夏枯草以为她们经过,赶紧让了路来,前面的女子并未侧目看她,她只感叹原来山中还有如此多的师姐妹,她倒是从未见过。

谁知人群中有人突然撞上了她的肩膀,她后退一步差点摔倒,扶稳了身后的树才站稳,那女子也被撞得踉跄一下,身旁有人扶了她一把,她和夏枯草四目相对,都在道歉,两人相视一笑走开了,刚刚走过,那女子突然大叫一声,那声音充满了恐惧。

所有人停下来围上去看发生了什么,夏枯草也很好奇,她惦着脚尖往里看。

只听有人说道:“琦琦师妹,你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走,能有什么敢咬她?”

“哎呀,怎么办,整个手臂都是黑色的了。”

“有毒?”

“会不会是她?我刚刚看她像是故意撞向了琦琦师妹。”

夏枯草蹙眉,关她什么是,她可什么都没做,见有人看她,无辜的眨眨眼连忙摆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话别乱说……”

“没有乱说,师姐,你看,这像不像邪教的七窍流血毒,中此毒者全身会迅速变黑,乃至血液都是黑色,然后一炷香不到就会七窍流血身亡,无药可解。”

“啊……我不要死,不要死,师姐,救救我,救救我!”中毒女子凄惨的痛哭流涕央求着。

“可无凭无据……”

“怎么会,搜身就可知,此毒乃是一种专门炼制的名为七窍血虫咬过所致,若这女子身上藏有此虫就说明是她为之,这虫以血引就会出来,解毒只需让师妹服下七窍血虫的血即可,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迟疑,这可是一条人命。”

“好,阿若,你先去寻找师父,尽快,琦琦的毒蔓延的快不能移动,等不了多久,一切就靠你了。”

阿若点头御剑离去,那被人一直称为师姐的女子扭头看了夏枯草站起身来走向了夏枯草。

她上前抱拳鞠躬有礼的道:“师妹发生这样的事,实为痛心,但我也不相信乃是你所为,虽然不知道你属哪个脉系,但都为同门你没有理由残害她,只是悠悠众口,琦琦一路行来,也只与你相撞,若想让众人相信,你可否配合我的行动,若不是你,我们自当向你道歉,人命关天,不容置疑。”

夏枯草虽然心里很不舒服,觉得莫名其妙:“你知时间紧迫,还在我这浪费时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血虫。”

有人冒出来大声质疑道:“要我们相信你,你接受查验即可,时间确实紧迫,血虫若在你身上,那师妹不是马上就有救了?”

“就是,师姐,你看她如此胆战心惊必定有鬼,无需与她多废话,那一下肯定是故意撞得,虽不知动机,但如此歹毒,实数可恶。”

“你若心里没鬼就尽快配合查验!”

“就是……”

众说纷纭之下,那名师姐依旧彬彬有礼道:“地藏王缙云,得罪了!”

说完她的剑划破自己的手指,血滴在剑头上,剑头直指夏枯草,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夏枯草的袖子里biu一下跳出一只全身通红似血的大拇指长短的虫子来,它直接趴在那剑上,剑上的血瞬间被它吸进了肚子里,圆鼓鼓的肚子血色透明,几乎撑破的感觉。

身后有人大叫:“师姐,就是这种虫子,快拿过来救人。”

“果然是她。”

“邪教女子,竟会这等阴狠之术,不知是哪个脉系弟子,此女不除,人心惶惶。”

“就是,她怎配修仙……”

“仙家中出现她这等狂徒实属罕见,真是丢了我无暇山的脸面,无暇山可不是邪魔外道任意行走的地方。”

“赶走她,赶走她!”

“赶走她怎么行,那可是便宜了她,她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你看碰她一下就会被要命,多歹毒的心。”

夏枯草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去翻看自己的衣袖,那广袖之下空空如也,这条虫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从她的袖子里跑出来?

夏枯草听到众人的非议吓得脸色苍白,无力的摆着双手道:“误会了,你们误会了,我不认识这虫,我也不知道它为何出现在我身上。”

“误会?证据确凿,怎会误会,这虫子正是你所豢养,否则怎会从你身上出来,而你又没有中毒?若是别人陷害你,这虫子怎么偏偏不咬你?”

这女子牙尖嘴利,从开始到现在,她清楚的知道七窍流血毒的成因和解药,事后又紧咬住夏枯草不放,夏枯草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奇怪,确实不是熟面孔,怎么会如此?

夏枯草直视着那女子道:“不是我就不是我,你倒是很清楚邪教的毒物和戒赌方法,此虫若是你私下豢养再嫁祸于我也未可知。

你们地藏之人与我素未谋面,我有何理由谋害她,况且你们浩浩荡荡一群人,偏偏她与我相撞就中毒,我何须蠢到如此暴露自己,事发之后我并未逃避更不知情,所以并未逃脱,若是我下毒,我还站着让你来我身上找证据吗?

种种疑点表明,我也是无辜的,而且你怀疑我,我同样可以怀疑你,你是地藏之人,更有可能和她发生冲突,然后借刀杀人,借她的刀杀我这个局外人,可惜你找错人了。”

那群女子面面相觑,那女子冷哼:“好一副伶牙俐齿,说这么多是心虚了急着推脱吗,我修行多年,广读天下传闻,可知这些东西并不意外,且我入地藏以来,从未违背山规,从未做越矩之事,一心只为修炼,所有人都可为我作证,我有何理由豢养这邪祟,倒是你,在场之人都可见师妹琦琦撞了你之后迅速毒发,师姐又在你身上找到血虫,有谁能为你作证证明你是无辜的?”

“我!”低沉如玄琴般的声音,倾泻了一地的时光,破土而出,每个音都像音符跳跃,拨动着夏枯草的心弦,声音自身后传来,夏枯草瞬间泪流满面,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在说话。

这时光染上了霜,而我愿意为你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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