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场闹剧,夏枯草更加小心,从早到下午,她一刻不停歇,不吃不喝一直在搬,好不容易搬完了煤,又要开始劈柴。

十车,整整十车,每车大概有十五根木头,老天,这可真是个大工程。

夏枯草抹了一把汗,袖子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双唇枯焦起皮没有半点血色。

几次轮起斧头都差点砍到自己的脚,吓得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太阳西下时,夏枯草劈完了柴,这一下午倒挺安静,老头子来验收完毕也没多说什么。

夏枯草松口气,看来老头子是死心了,也对,这么狼狈这么脏死人才会对她有想法。

这么一想倒觉得走来的丫鬟打扮的姑娘和蔼可亲了不少,她递来的水夏枯草感恩戴德的喝了。

小姑娘为人真诚,她看着夏枯草脏兮兮的模样,便笑着道:

“天色已晚,你们的宿舍还没安排好,你身上的衣服已经分辨不出颜色了,没想到你这么行,一个人干了五个人的活。

我叫青莲,主人去忙了,若你不介意,我可以带你去下人的澡堂中清洗干净,再换身干净的衣服,明天可是要招待大人物,穿成这样可不行!”

夏枯草本来想立刻去找碧晨的,经青莲这么一说,再看看自己狼狈的模样,这样出现在碧晨面前她该伤心了。

再者搞成这样,肯定是带不出去的,难不成出来是被人唾弃的,虽为奴,也要脸的!

夏枯草想到这便点头同意了,想拉一下青莲的手以示友好,却又怕唐突了她,这手很黑。

夏枯草跟在青莲身后,青莲先带她去下人房取了一套粉红色的衣服,颜色和她从御奴所出来时穿的差不多。

再经过两条长廊,到了一个有水声的地方,本以为厨房这里捉襟见肘,没想到地方大了去了。

夏枯草好奇的道:“哇,你们光厨房的下人就要住这么大的地方?”

青莲呵呵笑了:“你第一次来吧,也不全是,这里是想通的,旁边就是贵宾楼,那里才是富丽堂皇,丫鬟奴隶比我们这里多多了。

再过去是族长的寝宫,正中间是圣女堂,这里是以圆形环绕,围绕着圣女四周的都是族中长老住所。

这个澡堂子设立在厨房与贵宾楼之间,所以这两路的下人们都在这里统一清洗,澡堂分为男澡堂,女澡堂,喏,你看,到了。”

正说着,青莲指了指不远处,正是那水声的来源之地,果然是澡堂。

夏枯草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公共澡堂,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青莲指了指里面道:“现在并没有到供应热水的时间,你也没有盆具,所以你不介意的话,就用我的瓢舀冷水简略的冲洗一遍,待晚一点热水供应,再泡热水澡!”

夏枯草受宠若惊的连忙摆手道:“不介意,不介意,这已经很好了。”

夏枯草走进去,澡堂分为两部分,外间专门打了一口不大不小的水井,有连着的五个灶台,旁边架着木柴,到了供应热水时间会有值班的来点火烧水。

从这旁边的门进入里面,就是洗澡间,很大很空,里面摆了不少木盆和木瓢,盆子有大有小。

青莲拿了个瓢和盆给她,夏枯草目瞪口呆,原来在御奴所之外的奴隶真的过得很好。

她洗澡从来就是在山涧野外,何时享受过如此好的待遇。

青莲守在外面,夏枯草便舀了井水,匆匆冲洗了一遍,换上了青莲给她准备的衣服,湿漉漉的披着头发就出来了。

青莲看着她的头发笑了道:“这么长的头发,白天还没看出来呢,披着挺好看的,走,回屋拿毛巾擦干,不然会着凉的。”

她真诚的笑容让夏枯草放下了所有的防备,进屋之后,青莲就让夏枯草坐在梳妆镜前,仔细的给她擦拭着头发。

夏枯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瞬间觉得有种幸福感,一股睡意不经意的袭来,她连打了两个哈欠。

青莲柔柔的声音在夏枯草的耳旁道:“瞌睡了就睡吧,这里是下人房,你可以睡的!”

这声音像是有魔力般,悠扬悦耳,夏枯草两个眼皮子直打架,思想飞到了九霄云外。

青莲话刚说完夏枯草一头栽倒在梳妆台上,不省人事。

青莲丢掉毛巾,试着戳了戳夏枯草的肩膀,轻喊了几声:“唉,唉……?你怎么了,真的睡着了?”

空气中静静地,没有人回答她,脸色瞬间清冷,规规矩矩的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人。

青莲低下头恭恭敬敬地道:“吴管事,已经办妥了!”

那吴管事畅快地呵呵一笑,拍了拍青莲的肩膀,右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轻挑的说着:“做的好,好处少不了你的,你也有十多天没有伺候我了,明天安排一下,让你来!”

青莲脸色复杂的答应了,吴管事笑呵呵地道:“那你就在门口放哨吧,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搅我的好事。”

原来这吴管事是好色之徒,他手底下管辖的女奴,基本都被他玷污完了,剩下的不是像巧姐那么彪悍的,就是难啃的硬骨头。

这才有了白天这情形,没想到夏枯草又是个脾气硬的,嘴巴还特别贱的,这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试图让人水中下药,可夏枯草不吃这一套,无奈之下才使用这般阴谋诡计。

吴管事狰狞着嘴脸,一根一根拨开了那垂在脸庞的头发,一张精致小巧的脸颊露了出来,顿时看的他两眼放光。

果然没有看错那黝黑黝黑的眼睛骗不了人,很有灵气,拨开那肮脏的外衣竟长着这么一副惊为天人的皮囊。

再看那身材,凹凸有致,以他多年识辨女人的经验,绝对是前凸后翘的尤物。

吴管事流着哈喇子水,把夏枯草抱上了床,野兽般扑了上去,大手一挥,准备扯掉夏枯草的衣服。

夏枯草猛的被人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异常的重,她感觉脸颊都肿了,眼睛睁开,却什么也看不见,四周一片黑暗。

就在她四处找寻光亮时,脸颊猛的又被人抽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感觉真切,她听到有男人的声音:

“贱人,让你说我是猪,还让我吃糠?活的不耐烦了,虽然你的小脸长得可爱,但我这口恶气必须得出。

即使你脸肿了,也不妨碍我做嘛,哈哈,玩你,玩死你,到时候等你醒来你会乖乖地求我,让我疼爱你,就像那无数个女奴一样,跪着膜拜我!”

夏枯草耳朵嗡嗡地,这一巴掌打的比先前还厉害,耳朵都震麻了,不过她顾不上耳朵,她听到了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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