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懵逼了,“这是怎么个情况啊?这是?”
林诗月的眼神变了,一改之前的温婉,俏脸上布上了一层寒霜,她把那黑乌鸦狠狠地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陈鹏心想:“完咯,这礼物这么拉仇恨的吗?大佬我恨你!”
“一个月前,就在这个房子,你还记不记得你干了什么好事?”林诗月冷冷地说。
陈鹏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被她给认出来了,原来她一直都在隐忍,一直等到现在。
“这丫头还挺沉得住气。”魔女在陈鹏的精神世界里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被你害死了!”精神世界,陈鹏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面对林诗月的质问,陈鹏觉得自己可以死不承认,他当即一脸无辜地说:“什么一个月前?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今天第一次来啊!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放我出去!”
“你还要狡辩!”林诗月说。
陈鹏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从记事起他撒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谎,每次都是死不要脸,只有这次撒谎是为了要脸。
“那这视频里的人是谁啊?”
忽然,一个嗲里嗲气声音从大厅里传了出来。从林诗月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这人有着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嘴上抹着口红,一身的草原绿,手腕和小腿上都套着蕾丝。妥妥的人妖既视感。
这人陈鹏认得,可以说是印象极度深刻,当初因为对方的湿身一笑,陈鹏厌食了足足一个星期,没错,这人就是花店老板,胡赛花。
原来那花店也是林家的产业之一。
胡赛花手里拿着一块平板,他把一个视频点开放给陈鹏看。
视屏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蹑手蹑脚的猫进了林家别墅,然后跟贼似的上树,扒窗户……
“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小哥?”胡赛花嗲声问。
“握草!”陈鹏发出一句感叹。想不到这林家还真是闲的蛋疼搁自家院子里安监控。
被抓了现形,人证物证俱在,陈鹏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索性他看向林诗月,说了声:“我说我就是来摘草的你信吗?”
林诗月冷声说:“这话你跟警察说去吧。”然后她就示意李管家报警,让警察来把陈鹏带走。
“等等,冷静啊,冲动是魔鬼……我那天真的不是有意要看你洗澡的!”
“啊——”林诗月失去理智的一声尖叫,披肩短发随着她的摇头乱摆。
胡赛花眉头一簇,他走到铁笼前,两只肌肉紧绷的胳膊搭在笼柱上,两手一分,两根直径一指大小的铁柱被慢慢掰弯,胡赛花就从被他掰开的那个缝隙钻了进去。
他竟然是个修真者!
“哟,还是个纳气境的。”魔女的声音说。
“纳气?淬体十重以后的境界吗?”陈鹏赶忙问了一句。
魔女没有否认,补充了一句:“纳气镜就可以修炼出灵气了。”
就在陈鹏在精神世界跟大佬聊天的当儿,胡赛花已经站到了陈鹏面前。
陈鹏看到对方那副尊容,打了两个干哕,强忍住要吐的冲动,眼睛躲闪,两只手捂住了裤裆。
当然,还有菊花……
林诗月贝齿咬了咬樱唇,抬手想要阻止,可刚抬到一半,她自己又放了下去。
这个敢偷看自己洗澡的色狼,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才行!
就在这个时候,林家大门被轰的一声给砸开了。
众人一齐寻声看去。只见一个肥的流油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灰袍道士。四个西装革履的壮汉推着个轮椅从后面出来。
林诗月和陈鹏都认得后面几人,是曹辉和他的四个手下。
至于前面两位就不认识了。
要是苗空空这时候在的话,一定会指着那中年胖子大喊当初就是从他那偷的盒子里装的小桐。
如果小桐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来那山羊胡道士就是拐他上山的老道。
“挺热闹啊,过生日呢?”
肥胖中年人虚伪地笑问。此人是曹辉的父亲,曹守财。本市第一富商。
“曹先生,我们好像没给您发过请柬吧。”李管家说。
“去尼玛的,老东西!”一个离得近的壮汉上去就是一脚。李管家被这一脚给重重的踹在了地上,像他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很容易就会折了。
“敢跟我们董事长这么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啊?”
看到管家被打,林诗月瞬间就怒了,“你们这样闯进我家,还打伤人,我要告你们私闯民宅。”
“哎呀呀,我们好怕,哈哈哈哈……”另一个保镖说道。
坐在轮椅上的曹辉冲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废话,直接上手。
这几个人看到被关在铁笼子里的陈鹏也都是一愣,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悚然的一幕,铁笼子里的另一个长得跟“绿咬金”似的中年男人从里面钻了出来,并把那歪扭的铁栏杆给捋直了!
那感觉就像是出了门,随手把门给带上一样。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四个壮汉还没来得及装逼,就躺了一地。
啪啪啪!
曹守财鼓掌。
然后他身边的山羊胡老道就站了出来。只见他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了一面小旗子,迎风一甩,就变大了两三倍。
再一挥,几十只黑色的乌鸦就好像被机关枪扫射出去一般,“嘎嘎嘎嘎”的撞在了绿咬金胡赛花的身上。
胡赛花刚开始还能堪堪抵挡,可是,几波乌鸦啄过之后,他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山羊胡鬼魅的上前,直接忽略了倒在地上的胡赛花,一手就朝林诗月的脖子扣去。
“这小妞长得挺正啊。”山羊胡看着林诗月,舔了舔嘴唇。
“你看上了人,人给你,我要她的项链。”曹守财粗声粗气地说。
山羊胡这才注意到林诗月脖子里的翡翠十字架吊坠。
陈鹏一看林诗月被制,马上就像精神世界里进行求助了,“大佬快救人啊!”
魔女没有理他,只是被烦多了才淡淡的回了一句:“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