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闵欢欢吃饭时间的问题,导致当天启程的原定行程被迫取消了,闵欢欢被管家安排在了一间厢房里。
闵欢欢刚走进这间房间,就觉得这间屋子干净的太离谱了,连一丝灰尘都找不到,另外,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花香扑鼻的气味,准bèi
来说是菊花香。
闵欢欢在穿越之前就是个异类,人家少女最喜欢的花不是气味清香的,就是外貌华丽的,然而,她却独爱仙人掌,因为对于她这种一天到晚睡觉吃饭的懒鬼来说,仙人掌是唯一她尝试养活超过一周的花了。
闵欢欢嗅了嗅,朝着花香浓郁的方向闻去,最后在窗台的角落里找到了一盆菊花。
远远看去,这盆菊花跟其他的菊花并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同,就是个头大了点,花瓣多了点,但等到闵欢欢走近一看,这哪是菊花,该叫血色残菊才对。
菊花上所有的花瓣都被鲜血一样的液体所染红了,很多的花瓣还出现了类似被人撕裂的状况。
正当闵欢欢准bèi
上去摸一摸的时候,一声森冷的声音从她的背后响起:“别动。”
闵欢欢被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就把手拍在了花盆上,花盆受力移动了一下,重心不稳,眼看就要从窗台上坠落下来。
朴夜雨一把推开闵欢欢,一个迅捷的转身接住了花盆,呆呆地看着花盆里的菊花,久久不能回神。
毫无形象摔倒在地的闵欢欢怒气冲冲地爬了起来,正想朝朴夜雨抱怨,却看到朴夜雨的神情中透露着一股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与细腻。
这个男人也会有如此深情的一面吗?
闵欢欢一边拍着身上的泥土,一边偷偷瞄着朴夜雨,她突然发xiàn
,这个腹黑男现在的样子还真的蛮迷人的。
“出去!”朴夜雨突然冷冷地低喝道,视线却依然还停留在血色残菊上。
“出去?”犯着花痴的闵欢欢听到这一句话,明显脑子不够转,傻乎乎地重复了一句。
“我叫你出去!”朴夜雨歇斯底里地抬头朝闵欢欢吼道,红色的眼神中透露着怨念和仇恨。
“啊……你别这样,我出去,我出去。”比起想知dào
朴夜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闵欢欢更想活着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而不是被抬出去。
闵欢欢不会搞错,就在刚刚朴夜雨嘶吼的那一刻,她再次感受到了杀气,而且,这次的杀气比上次来的更加猛烈,更加浓郁。
“长得好kàn
有什么用,迷人有什么用,脾气这么坏,哪个姑娘瞎了眼了才会嫁给你。”闵欢欢没好气地摘了一朵房门口的花瓣,找了一处干净的空地坐下,撅着嘴摘起花瓣来。
真是越想越气,他到底是哪根筋答错了,不就是一盆菊花嘛,又不是什么宝贝,用的着对她这么吼么。
闵欢欢自己也不能解释,最近的她为什么突然对这个男人的事情这么好奇,他们之间按理说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才对,最多也只是算的上是劫匪和被劫群众的关系。
“姑娘!请往这里走,我们已经为您安排了新的住处。”突然,一声如清风般舒爽的声音从闵欢欢耳边吹过。
闵欢欢转头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一个丫鬟摸样的少女站在她的眼前,笑脸盈盈地看着她。
不走不知dào
,一走吓一跳,这哪是什么府邸啊,简直就是迷宫啊,闵欢欢肯定,要是哪天没熟悉路况的丫鬟来带她,她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了。
一路上,闵欢欢越发觉得奇怪,刚刚不是那位管家带她进房间的么,现在怎么换了一位丫鬟,带人去客房不应该是管家的职责吗,一定是在哪里偷懒呢。
直到闵欢欢从后门走过的时候,她发xiàn
她冤枉别人了,一坨面目全非的肉酱从她的面前被抬了出去,她一眼就认出了肉酱旁的帽子,这是管家级别的人才有资格带的管家帽。
走进了属于她的客房之后,她紧紧地关上了门,倚在门上,脑子放空了很久,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对于闵欢欢来说,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她需yào
好好的消化一下。
那盆血色残菊到底是谁留下的?为什么朴夜雨会这么当下那盆花?那个房间又是谁的房间?……
当夜,闵欢欢到了半夜还没有睡着,听着窗外的风吹树叶的声音,闵欢欢睁着眼,体会着第一次失眠是什么感觉。
她也不知dào
为什么心里会这么乱,那些问题按理说应该跟她无关啊,但她却就是想要知dào
答案,知dào
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答案。
第二天早晨,太阳照常升起,闵欢欢却一反常态,老清老早就就坐在椅子上发起了呆,从她面部的血色分布和眼袋的下垂程度来看,应该是一晚上没睡。
要是换在平时,不到日上三竿,除了用鞭条抽她的屁股,她也是不会起来的。
咚咚咚。
“姑娘,您醒了吗?”一声清脆的轻喊声从门外传来。
“没醒,我还在梦里。”闵欢欢掩耳盗铃地回了一句。
不过半响,门被缓缓地推开了,丫鬟试探地把头伸进房里,查看房里的情况,却看到闵欢欢面如死人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姑娘,您原来醒了,正巧,我们门主找您去大殿有事呢。”丫鬟机灵地跑了进来,哐当哐当地忙活起来,准bèi
给闵欢欢梳妆打扮。
按照平常来说,刚起床的闵欢欢肯定会大叫“吵死啦,大清早还没完没了”,但现在她可没力qì
叫了,随便吧,只要让她别动就成。
闵欢欢在天魔派也算呆了一天半了,除了她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弄的自己失眠之外,其他伺候她的人的态度实在是好的没话说,高床软枕山珍海味的伺候着,神仙都没她快活。
“嗯,走吧。”昨天白吃了人家一周的饭菜,也是时候为别人干事了,闵欢欢在这个方面还是蛮有自觉性的,至少她不想欠那个男人什么。
梳洗打扮之后,闵欢欢又在原地做了一套中央广播电台第九套广播体操,算是把昨天坐了一夜的僵硬肌肉舒缓了一下,这才装成一堆烂泥倚靠在丫鬟身上启程向大殿缓慢移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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