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臣,臣计划不周,以至于让额们大顺,有了如此无妄之灾,额,额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哼!”
李自成冷哼了一声,看向了李利民。
“你死不死的,朕说了算,你说了不算!”
李自成的话音落下,宋献策就又站出来,朝李自成道。
“皇爷,如今打仗倒不是问题,朱贼暂时还没过马六甲,我大顺天兵,也不是吃素的,而且,我大顺有孟加拉,有天竺可去,实在不行,也可以西走……”
嗯,大顺是流寇嘛。
早年间流窜的速度甭提有多快了。
也就是这几年,成了坐寇了。
不过,虽然成了坐寇,但大顺如果想走,还是走的了的。
只听宋献策说。
“额们大顺,如果西走,那么,朱贼就是破了马六甲,攻将过来,那他们一时片刻,难不成还能派兵把天竺给占了?这天竺距离朱贼那边,可不近啊,朱贼的火药,火铳,悉数产自广东,或是南京,亦或者是北京这三地!”
“距离天竺,可是颇远的,朱贼若想在天竺维持大兵,与我朝相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臣以为,我朝现如今,要一面抗朱贼,一面尽量的移民往天竺去……”
“取天竺为家,我大顺的国运在西,而不在东,应该全力西去……”
“对对对……”
李自成连连说道。
他正在这边商议着向东而不向西的时候,朱纯臣则享受着名将待遇。
此时,只见到朱纯臣,正威风凛凛的站在原地,手按宝剑,修剪整齐的大胡子,被海风吹着,往一侧飘荡着。
而一侧,则有人将头,凑到了一个蒙着黑布的木匣子后面,然后,朝朱纯臣嚷嚷道。
“成国公,您莫要动,莫要动,我照了……”
啪的一声。
朱纯臣完成了摄影,他走到了相机旁边,用自己在大手,拍打着这木匣子,然后皱眉道。
“这玩意真能把人像留在里面?”
“能,能!”
一旁的照相师连连点头,这个相机可是大明朝最新的发明。
不过产量不高,而且,照出来的像,画质也不怎么样,当然,有总好过没有。
只见到,这照相师道。
“此乃是如今天下,最好的东西,成国公,您刚刚这张像,回头我洗出来后,弄个最大幅的,挂在墙上!”
“嗯,还要印成册子,送回国内,让人瞻仰一下本国公的威风!”
朱纯臣乐呵呵的道。
好嘛。
这位爷在大明朝可是名人,可是名将,如今可是有“南疆柱石”之称的!
不少人觉得这朝大明征流寇之战。
就是他朱纯臣一战封神的时候!
所以,大伙都很想瞻仰一下他朱纯臣的英姿,而这刚刚发明出来的照相机,明显就给大伙提供了这么一个便利。
不过,朱纯臣也不能够光照相,此时,当到达了目的地淡马锡后。
朱纯臣就直接的下了船。
淡马锡这里的流寇伪官,已经被逮起来了,头也已经被砍了。
如今,此地还未委派大明的官员治理。
不过,朱纯臣却也知道这地的重要性,所以,他现在登陆之后,就朝左右下令道。
“这里接下来就我大明出征南洋的要地,此地要多屯军械,多屯物资,用作中转之用,接下来,我朝要大举西进了……”
“成国公,流寇这会航道里面,沉了许多舰阻碍航线,另外,流寇还派人,往这海里面打下铁桩,灌下水泥块,然后用阻碍我军,听说流寇那边,还在研究一种可以在施放在水底的水雷,袭击我军的战舰,看样子,这西进之战,非一日之功啊……”BIquGe.biz
一旁的白守成说道。
朱纯臣暼了一眼他,捋着大胡子道。
“那是自然了。”
“流寇纵横天下,贻害多年,岂是那么容易灭掉的?”
“何况,本国公出征之日,已经明言了,此战非速胜所能够取胜,而是一番旷日持久的苦战,绝非轻易就能取胜的!”
原来,如今还在西北打着的大明入侵罗刹的特别军事行动里面。
大明朝吃的亏太大了,同时,也丢了大脸了。
主持攻取罗刹之战,跟朱慈烺多年的孙武进,更是直接的丢了大人,幸亏朱慈烺觉得他够忠心,给自己找的游船不赖,要不然这会早特喵的就撤职查办了!
而朱纯臣自然也从这里,吸取了教训,知道自己的话不能说的太满。
更不能够,轻了敌,所以,在朱慈烺下旨意,要针对流寇对他本人的刺杀,展开对流寇的攻打时,朱纯臣这货就花钱买通了好几家报社,还有编辑,以及那些个拿银子写稿子的无耻文人,鼓吹起来了流寇的厉害,愣是把流寇给吹成了铳打不死,刀砍不伤的强军劲旅。
以至于,不少看报的人都觉得,大明朝是不是出了很多流寇那边的“五十两”,整天净搁这吹流寇的厉害?
而除了这些,朱纯臣对外也表示流寇相当厉害,所以,他是一点也不怕打败仗。
甚至,打了败仗的话,不仅仅不能够说他朱纯臣不厉害——因为人家朱纯臣早就判断出来这场仗不好打,打胜了那是人家成国公朱纯臣指挥有方,打败了,那就是流寇太强,天亡我,非战之罪也!
所以,想让朱纯臣这个人精丢人,是不太可能的。
不过一旁的白守成是知道自己这个主将是个草包,他朝朱纯臣道。
“成国公,您这边是没问题,可是,皇上那边……”
“皇上那边嘛……”
朱纯臣微微皱眉,他这段时间,离中枢确实是有些远了,也不知道朱慈烜还待见不待见他?
“皇上那边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撤了我的职,我正好遇南京快活!”
是啊,他可是成国公,公爵还能被革了?
大不了回南京当自己的富家翁就是了!
一旁的白守成听罢,不由的一阵无语,他提议道。
“成国公,要不,再增些兵?把南洋总督区的兵马全纠结起来,咱们来一个两路主攻?”
这时候,跟过来的襄城伯李国桢提说道。
襄城伯李国桢是一个振作的勋贵,年纪很轻,不到三十岁,如今也到南洋总督区这混饭吃,是朱纯臣的下属,掌握一镇兵马。
“两路主攻?”
朱纯臣皱眉。
“咱们现在是从水路打,干脆再派兵,从陆路一块开战从暹罗往缅甸打?”
“恐怕不行,咱们就是在大城誓师的,当初之所以不选择从暹罗往缅甸打,就是因为缅甸那边地形不好走,而且,流寇在边境经营许久,岂是那么容易打开局面的?”
朱纯臣摇了摇头道。
他虽然是草包,但基本的军事常识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