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

朱慈烜看向了殿内的黄鹤。

“这件事,务必好好查个清楚明白,肯定是有奸民,勾结了流寇,拿了流寇的五十两银子,在有意的抹黑朕,抹黑我大明朝,玩什么岁月史书,把当初流寇办下来坏事,把这屎盆子,往朕的脑袋上叩!”

“当初,衍圣公死于流寇之手时,朕是悲痛万分,还特意的曲阜,安慰衍圣公之家眷,更是拿出来了十万两,来厚葬衍圣公父子,这天下皆知,可如今,竟然有人敢把脏水往朕身上引,这朕怎么能忍?”(十万两是十万两宝钞)

“所以,你马上到山东,将这个史君,还有史红绫悉数抓拿,另外,郑泌昌,你也跟着你!”

“臣,臣遵旨!”

郑泌昌赶紧颔首,他算是倒了血霉了。

他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了,当初,朱慈烜在兖州跑了一趟,结果,曲阜的衍圣公,还有鲁王悉数被绑了票,勒索了一波,衍圣公还死了,他身为知府虽然消息不甚灵通,但通过手下报来的各种消息,还是猜出来了这事是当时的燕王朱慈烜办的。

但他多聪明的一个奸臣?

是连报都报,就当这事真是流寇办的,正因此,才得了朱慈烜的欢心这几年的官是坐火箭似的往上升,先是封疆,如今是部阁。

这仕途一下子打开了啊。

可现在好了,竟然让史红绫这丫头给坏了。

郑泌昌现在恨的是牙痒痒啊。

而黄鹤更是赶紧接了命令,要去查这件案子。

当然了,这个查也是有规矩的,有说道的,不能够胡查乱查,名为查案,实则就是让人封口。

让这个史君,还有他闺女,还有山东上下封口。

这个封口当然不是把人杀了。m.

一了百了了。

这不能这么件。

因为辟谣从来不是这么个辟法。

要是这么辟,那只会加深人的怀疑。

所以,封口之外,还要改口。

给他们点好处,让他们主动的认错,说自己查错了,自己拿了流寇的银子之类的什么的话,或者是受有人心蛊惑,总而言之,就是迷途知返,仍有药可救!

……

如今,在大明在南京城内,时至今日,都没有被打掉的一个窝点里面,只见到今天,来了一个特殊的案人,他身穿一身黑布镶红边窄袖道装,一看这身打扮,这正在鼎香楼里吃着驴肉火烧的客人,顿时投以了羡慕的目光。

因为在大明朝,能穿着这样的衣裳的。

很明显,就是吃朝廷饭的。

这衣裳就是如今大明朝的吏员服!

而这个吏员则是径直的进了包间,随即,朝那里面小二招呼道。

“有醋吗?”

“有啊?您有什么醋?”

小二赶紧问,而来者则是道。

“当然是老陈醋了,这醋还是得老陈醋好!”

“老陈醋啊?是要山西的?还是陕西的?”

“只要太原的!”

后者回答,小二听到这,顿时露出凝重之色,随即,笑吟吟地道。

“这可不太好弄,这么的吧,我问问掌柜的,看看他那有没有……”

不多时,掌柜的进来,此人名叫许忠义,乃是大顺如今的南京站站长,一进来,他就打量了一眼这吏员,见其面生,不由的一愣,随即拱手道。

“敢问?”

“在下乃是左春秋发展的情报员,单线联络,如今左兄已经陨命,所以,联络已经断了,不过,我这里有一份重要情报,须马上传出去……”

“左兄发展的?”

闻言,许忠义不由微微皱眉,有些怀疑其是不是奸诈的大明锦衣卫鹰犬?

“我知道你们怀疑,但你们看到这份文件后,就不会怀疑了……”

说到这,这个名叫白若林的吏员,从怀里小心翼翼的取出来了一份誊抄好的电文。

“在下在电报局供职,这是今天上午,一份山东按察使发送来的电报,里面的内容,我觉得很有用处,要知道,我们上官看完了这内容后,可是直接的派人,封锁了消息,不准我们出入,将所有的文件焚烧后,这才肯放我离开,而这份,不过是事先觉得此文件有大用,所以,在收到电文后,故意拖延了片刻,勉强背下来的罢了……”

许忠义听着,一边看着这份长达数百字的电文,他露出凝重之色。

“若此事是真的,那可就揭开了一个大谜团,也足可以让天下人,看清他朱贼真实嘴脸了!”

“确实!”

白若林点了点头,随即,一拱手道。

“兄台,我以为,以朱贼之险恶,必定会杀人灭口,或者是胁迫这调查出来真相的正义之士翻供,所以,应该速速派人北上,去将那几人营救出来,然后,将朱贼皇帝绑票杀害衍圣公的罪证给找出来……”

“这倒是!”

许忠义点了点头,随即道。

“兄弟你,也应该速速转移,这电文一旦泄露,经手的人就那么几个,兄弟你,恐怕也得……”

“我自是知道!”

后者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所以,我才找上了你们!”

“希望许站长可以收留啊!”

“这是自然!”

许忠义点了点头,拍打着白若林的肩膀,笑呵呵地道。

“都是自家兄弟,以后兄弟就到我这里办差就是了,回头,我自当为兄弟登记名册!”

“另外,还未请教兄弟名字?还有,兄弟究竟是如何结实他左春秋,又如何被他左春秋发展的?”

“这个嘛……”

白若林闻言,也不含糊,开始介绍道。

“实不相瞒,兄弟与他左春秋本就相识,当初一块,曾反抗朱明,差一点,也被革了功名,得亏家中走了些关系,花了许多银两,后来,左兄与我相见,相谈甚欢,惺惺相惜,再加上我实在是看不惯朱贼丑恶,便索性答应左兄,入了蓝衣卫,哪成想,左兄还没来的及带兄弟面见诸位弟兄,就,就……”

“唉……”

闻言,许忠义长叹口气,然后拍打着白若林的肩膀道。

“左兄去了,我心里也难受,兄弟也就不要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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