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铁锅里面的白糖,化为糖浆,散发着香甜的味道,整个奥斯曼人的军营里面,都弥漫着一种,焦糖的香甜味。
由于糖火药的量太大,而且,保存时可能会出现问题。
在获得了秘方后。
奥斯曼的耶尼切里军团,也不再主动的,携带那些个配制好的糖火药。..
而是在前线,自行的用铁锅制作糖火药。
反正,这玩意的技术含量也不高。
士兵们轻易的就能够学会了。
只不过,危险性有些高,所以,在穆罕默德帕夏的指挥下,每一口铁锅之间,都拉开了一段的距离。
防止出了意外后,被一锅端了。
随着硝石被加入到糖浆当中,然后,被耶尼切里军团的士兵,迅速的往铁锅底下的火堆给燃灭,并且,还往里面泼了好几盆的清水,防止有火星引燃火药。
这都是付出了鲜血与生命,才积累出来的宝贵经验啊!
在火被熄掉的同时。
士兵们迅速的用木质的铲子,在铁锅内搅拌着,将硝石与糖浆,均匀的混和在一块,随即,在做完了这些后。
随着一锅锅的糖火药,制作完成后。
只见到,这些火药,随即被装在了一个个木桶当中,然后,运到了不远处的地道入口。
斐迪南三世心心念念想要地道。
不是没有。
但问题在于。
这条地道,并非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历任皇帝们挖掘出来的。
而是奥斯曼帝国的大维齐尔穆罕默德帕夏派人挖出来的。
当一桶接着一桶刚刚调配好的,还热乎着的糖火药,被运入到地道,堆积在棱堡的地基之下。
随着地道内所有的人撤离出来。
当三条引线,同时间被引燃——三条引线保险,万一一条熄灭,还有好几条呢。
在远处全副武装,预备着进攻的奥斯曼帝国士兵们的注目礼下。
一声轰隆的巨响声,地面开始剧烈的颤动,好似是地动山摇,地震了一般,以至于,不少正肃立着,预备进攻的奥斯曼士兵,甚至都因为摇晃着的地面,而摔倒在地。
而在这惊天动地的巨响下。
维也纳的的棱堡,开始了坍塌。
奥斯曼人不懂太过于精密的爆破学,他们也高估了这座棱堡的防备性能,所以,当这数量高达五十余吨的糖火药,凭空间在地底下爆炸开来后。
威力之大。
直接的将这座修建于多年间,按后世标准,已经算的是危楼的城堡,给震的好似是遭遇了八级地震似的,整座建筑开始摇晃,无数的砖石,随着爆炸产生的缺口,迅速的坍塌而下。
以至于,按照命令要发起进攻的士兵还有军官,都踌躇了起来——这还要不要进攻啊?
这要是进攻的话。
会不会死在敌人手上不清楚。
但被砸死,活埋在里面,却是极有可能的!
而远处,大维齐尔穆罕默德帕夏也被眼前的场面给震憾住了,他当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派士兵们过去送死了。
因为,在短短十数息的时间里面。
整个城堡,已经毁于一旦。
中世纪的棱堡喜欢修在高处!
而剧烈的爆炸,又使得山地产生了滑坡,虽然规模不甚太大,但对于刚刚遭遇了爆炸冲击的城堡而已,已经算的是灭顶之灾了。
“待到一会那边情况稳定下来,派人去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斐迪南三世的活口!
斐迪南三世此时并没有死!
正在与自己那个丰乳肥臀的情妇,在床塌之上,翻云覆雨的他,一直滚到了墙角处,而正好,那剧烈的爆炸在当时展开,棱堡坍塌之际,他与他的情妇,好巧不巧合,被这墙角给保护了起来。
当然,虽然没死。
但当斐迪南三世回过神来后。
他却发现,四周是一片的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喊了喊一旁的情妇的名字。
但后者,没有回应,斐迪南三世伸手一摸,便摸到了一具,不会动弹的丰腴尸体!
好嘛!
刚刚这女的在斐迪南三世的上面,所以,好巧不巧的,被一块坠落的天花板矿石,给砸死了!
跟一具尸体,呆在一块狭小的角落里面,斐迪南三世此时简直是要疯了啊!
他崩溃的大喊大叫。
可就在这时。
上面,有人听到他的嚷嚷声。
“下面有人!”
一个奉命过来的奥斯曼士兵,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不过,一个军官却是呵斥了他一声。
“有人又如何?正好,下面正好做他的坟墓!”
好嘛。
不过,斐迪南三世可不愿意就这么死啊。
这是位救生欲望相当强烈的主。
此时,他正在奋力的挣扎。
呼喊着。
就在这时,一个侥幸生还的守军俘虏,听到了底下传来的熟悉声音后,瞬间嚷嚷起来。
“陛下,这是陛下的声音!”
“他说什么?”
奥斯曼人当然不懂德语了,好在,旁边有人可以提供翻译,一听底下埋着的竟然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后,奥斯曼人顿时来了兴趣,匆匆的去禀报大维齐尔穆罕默德帕夏。
“他还活着?”
听到斐迪南三世还活着后,大维齐尔穆罕默德帕夏微微皱眉,在略作思考后,他张口说道。
“救他出来,然后,带过来见我!”
“是!”
一旁的手下接了令后,随即出去。
有了奥斯曼人的拯救,斐迪南三世不过是与美人的尸体,相伴了一个下午,当天傍晚,随着头顶土石滑落,一个洞口,出现在了已经濒临绝望,等死状态下的斐迪南三世!
这时,当那一束昏暗的阳光,洒了进来后。
他瞬间昂头往上去。
正好,与一个耶尼切里军团的士兵对视。
士兵明显对于他这么一个异教徒的,深身上下,一丝不挂的神圣罗马皇帝不屑一顾,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后,朝上面用土耳其语禀报。
“发现了敌人的皇帝!”
就此,斐迪南三世,得以获救,但被救上来后,或许是觉得他太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去面见令人尊敬的大维齐尔的话,不太体面,所以,奥斯曼人给他扔了一件破烂的脏袍子,让斐迪南三世裹了上去。
裹着那身,不知道打哪弄来的,又脏又臭,散发着骚味的袍子,斐迪南三世在傍晚的冷风里,到达了穆罕默德帕夏的住处——一个被改成清真式样的维也纳教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