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这个大坏蛋!
又生出来歪心思了。
他确实要抛弃盛京。
因为无论如何,盛京都守不住!
与其在盛京城里,等着明军进攻,然后挨炮轰,还不如早早的撤离,保存一下有生力量!
可是,在撤离盛京的时候,多尔衮又不愿意带走福临。
在多尔衮看来,这是个机会啊!
趁着这个机会,他可以轻轻松松的,借刀杀人,借明军的刀,杀福临这个小皇帝!
杀掉这个“前夫哥”留下的拖油瓶子!
这么一来,多尔衮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北边登基称帝了!
不过,虽然心里是琢磨着歪主意,但多尔衮,还是能够说出来一套大道理!
只听他说。
“盛京是咱们大清国的都城,咱们两代先皇的陵寝,可就在盛京附近呢,既然要放弃,也不应该开战之初就放弃,依我看,皇上应该率军,在盛京坚守个十天半个月!”
“这叫啥?这叫天子守国门!”
“明朝那边的昏君崇祯,咱们大清国的入寇那么多回,都没说把北京给丢了,一直守着北京城,咱们大清,哪能连崇祯都不如?这北京是守定了,就由皇上率军守!”
“对对,就由皇上守吧!”
一旁阿济格,也是笑呵呵的说道——多尔衮当大清皇帝,对他的好处最大了!
因为,多尔衮一直没儿子,只有一个闺女,虽然多尔衮最近从朝鲜弄了不少,丰臀肥乳的朝鲜少妇,隔三差五的,还从多铎这,弄些虎鞭吃,也没少鼓捣,把布木布泰大妈都给冷落了。
把自个的身体也都折腾的有些亏空了,可愣是没能让一个女人怀上!
这一看就是要断子绝孙啊!
再加上多尔衮身体也不是太好!
从小就好生病,比他阿济格这狗熊般壮实的体格,差远了!
多尔衮一死,那皇位可不就得轮到他跟多铎争了?
而多铎又没法争——多铎眼下身体有些“小”问题,无论如何也当不上大清国滴皇帝了。
顶多也就是当上大清国的总管太监。
所以,对于阿济格来说,多尔衮能够当皇帝,那可是件大好事啊!
“让皇上守,也得安排兵吧?”
鳌拜终究还是牵挂着点小福临,毕竟,他是他老主子黄台吉留下的崽子嘛!
“安排,安排,本王留下一万精兵守城呢!”
多尔衮当即拍着胸脯道。
他会留下一万兵马!
一万个刚刚抬旗的朝鲜老弱包衣!
这些人,在多尔衮看来,拉到北边那地,估摸也熬不过冬天,拿来当“人形储备粮”吃,又不太好吃,这些货饿的很了,身上没多少肉吃,吃起来净塞牙缝,啃骨头了。
而且,大清国也不太缺粮食,还没至山穷水尽的地步呢。
犯不着这么搞!
索性,多尔衮就直接的把这些人,给尽数的“抬旗”,让他们成为一名光荣的正黄旗旗丁,然后,留下来跟大清国皇帝福临守城!
“摄政王仁德啊。”
鳌拜送上记马屁,还没晓得多尔衮的黑心。
不过,即便晓得了也没卵子用——鳌拜现在可不是康熙年间的那个鳌拜啊!
他现在说话,可一点也不顶用,如果不听话,多尔衮兴许能直接把他砍喽!
而正当多尔衮,打算留福临来一个大清版本的“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时候。
位于大清国的盛京城内,张忠旗却是一脸的焦虑,看着炕上,大了肚子的俩朝鲜老婆!
这俩朝鲜老婆,一个叫姜尤美,一个叫罗惠美,长的都挺美的。
毕竟是朝鲜国王宫里的宫女嘛!
而张忠旗也不跟多尔衮似的,有“男言之隐”,他的身体不错,早在过年前,就已经将俩朝鲜女人给搞大了肚子!
眼下,近六个月了!
俩朝鲜女人的肚子明显显了出来。
而看着自家老婆,那愈发鼓起的大肚子,张忠旗却丝毫没有当父亲的喜跃,反而是愈发的忧愁。
大清国要北迁了,这对于已经是中层军官的张忠旗来说,不是秘密。
而他现在,也不比以前,是一个需要搏富贵的旗丁了,他有老婆了,有家了,一栋在盛京城里,还算不错的宅院,有俩温柔漂亮的老婆,有俩伺候他的朝鲜包衣,而且,还有俩个即将出生的孩子。
十有八九,再过俩仨月,就要当爹了!
可越想这些,张忠旗就越愁!
因为他即将离家参战。
上面已经下了通知了,所有旗丁用不了多久,就得到营中集合。
张忠旗身为军官,也不能够破例,而一想到这,张忠旗就十分愁。
他离开后,可是这俩朝鲜老婆咋办?
都大着身子,眼瞅着要生产了,一路上没个人照应着,万一出了什么事咋办?
这几个月来,张忠旗在讲武堂上学,学的东西不少。
虽然都是囫囵吞枣,学的什么也不是,但是,学渣不可怕,只要你身旁的人,比你更渣,就好了!
张忠旗就是这么个学渣,他明明对于洋教官讲的东西,都不太懂,但却愣是成了一个班几十号人里面,学的更精的一个……
但是学的愈发多,张忠旗就愈发的绝望——他学的最精的是炮兵,所以现在被调到了炮队里
管着一个牛录,十门盛京铳炮厂用铜铸的三磅野战炮,属于一名“技术军官”,手底下有了五十炮手,一百多个护炮队,好几十头大牲畜,还有百余个随军运送辎重的朝鲜包衣奴才。
可是,张忠旗却清楚,自己打炮的手艺,比起在战场上见识过的明军,那差远了!
无知者无畏!
以前的张忠旗无知,所以,他心气十分高,丝毫不怕隔壁的暴明。
可越了解铳炮,张忠旗就愈发的清楚,明清之间的差距之大!
可是,愁归愁张忠旗却没有办法,大清国军法严苛,而是,张忠旗作为一名生长满清统治下,长在满洲统治下的包衣奴才,其思想已经被奴化了。
他也不可能会反水大清国。
在这样的焦虑当中,张忠旗终于受不了,抓起一旁炕桌上摆着烟枪。
“给我弄点阿芙蓉膏,点上!”
“好的。”
俩朝鲜女人倒也听话,罗惠美连忙的从桌上的一个小木匣里面,弄出来一小块黑色的膏状物,给张忠旗装上,而张忠旗也开始在炕上吞云吐雾起来,刚刚的烦恼,瞬间就消失了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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