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朱纯臣,黑云龙叫过来之后。
二人在蒙古包里面,盘腿坐在了羊毛地毯上,而与此同时,崇祯则是抱着哈士奇,朝朱纯臣道。
“成国公,把你预备的鹤顶红拿出来吧!”
朱纯臣连忙得令,从怀里把那瓶上好的极品鹤顶红给取了出来,然后献宝似的呈到崇祯面前道。
“皇上,这可是臣特意买来的好药啊,一准无色无味,能轻易的取了他额哲的性命!”
“好好好!”
朱由检点点头,脸上满是笑容,一旁的黑云龙却是道。
“皇上,这个额哲他还有个闺女,要不要不同做了?”
“哦?”
朱由检眉梢一扬,又皱眉询问道。
“这闺女多大了?”
“两岁多点!”
黑云龙连忙道,又解释起来。
“是他的大福晋,苏泰宁生的!”
“哦!”
崇祯恍然明白,又说道。
“那就留着吧,朕会把这丫头视做已出滴,朕有好几个闺女呢,多养她一个,也不算啥,将来给她封个公主,朕给她寻个好点的婆家,顺便再收点……”
“皇上仁慈啊!”
黑云龙送上一记马屁。
而崇祯,却是笑呵呵的朝黑云龙道。
“黑总兵,那就下毒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务必要下好,把他给毒死!”
“皇上放心,臣一准办法!”
黑云龙拍着胸脯道,一旁的朱纯臣连忙将手里那瓶上好的鹤顶红递到后者手上,一边嘱咐道。
“黑总兵啊,这药贵滴很,一点就见效了,你下完毒记得把剩下的还给我,我拾起来,将来啥时候有用,再拿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
黑云龙不耐烦的嘟囔着,然后退下。
随之,他又叫过来了自己儿子黑明孝,吩咐他回头给额哲送饭的时候,给他加点料。
而额哲,可不并不知道这些。
可不知道,崇祯要对他下毒。
当天夜里。
吃过晚饭,额哲就开始躺在蒙古包里的床上,哼哼了起来——肚子痛啊。
能不哼哼?
而且还发起了高烧!
得亏黑云龙手底下的林译是个好心人,特意给他找了个随军的军医,开了方子,又给他熬了一大碗相当苦的药汤,给他灌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当额哲感觉身体好了些。
迷迷糊糊起床的时候,走出蒙古包的时候。
额哲不禁揉了揉眼睛。
只见到,蒙古包外面,站了不少人。
崇祯,朱由检,朱纯臣,还有黑云龙,林译,以及一些明军的大小军官们,都在那候着呢。
这一幕,看的是额哲内心里面,十分的感动啊——能不感动。
自己一个只剩下一个蒙古大汗虚名的家伙,得了病,发烧了竟然被皇帝如此看重,还亲自到蒙古包外面,察看自己的病情,这事实在是让额哲感动。
他是抹了抹眼泪,操着口熟练的汉话,朝崇祯道。
“臣额哲,叩见皇上,皇上不必为臣的病担心,臣的身子骨好着呢,已经没了大碍了……”
“呃……”
朱由检面色有些尴尬,恨恨的瞪了眼一旁一脸怀疑人生的黑云龙。
好吧,黑云龙真的是怀疑人生啊。
昨天中午的时候,他特意按照朱纯臣的吩咐,给额哲中午吃的羊肉汤里面,加了点尿,哦不,加了点料。
结果,额哲直到晚上,也不过只是发烧。
黑云龙原以为是药下少了。
所以,当晚上又派林译找了个军医过去,然后剩下的大半瓶顶级鹤顶红,给全部加入到了药汤里面,让额哲喝了。
原打算,这么折腾。
到第二天,额哲应该死透了吧?
可哪成想,这家伙竟然还下床了,还走出了蒙古包。
“老黑啊,你是不是忘记下药了?”
朱慈烜压低声音朝黑云龙道。
“不应该啊,一瓶都加进去,我还特意的涮了涮瓶子呢!”
黑云龙皱眉道,一旁站着的林译更是点头。
“恩师啊,我们真的下药了,而且他也喝下去了,可这怎么就不顶用呢?会不会,会不会是咱们买到假药了?”
“哦?”
朱慈烜将目光,撇向一旁的朱纯臣。
后者一脸恼怒——现在的结果来看,八成是他被奸商们给忽悠了。
买到了假药。
否则,一瓶鹤顶红下去。
额哲怎么会还活蹦乱跳的?
想到这,朱纯臣是打定主意,回京城后就把那个胡建莆田人开的药店给砸了!
与此同时,朱由检却是硬着头皮,扶额哲起来后,一副关心模样,朝额哲道。
“额哲啊,你还是安心的在屋里养病,朕不放心你的身子,赶紧回去躺下吧!”
“皇上,您,您对臣实在是太好了啊……”
额哲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心里面不禁感慨。
还是皇上好,不像是黑云龙这个坏蛋似的,隔三差五就凶他一顿!
而与此同时,在额哲老老实实的回自个那个华丽的蒙古包里面躺下之后,崇祯却是朝朱纯臣瞪了眼。
“你买的是什么药?屁用也不顶!”
“皇上,臣臣……”
朱纯臣一脸的苦涩,内心里对那个卖假药的奸商,是更加的仇恨了。
而与此同时,朱慈烜却是开口道。
“好了,咱们还是商量商量,怎么的处置吧?”
“交给你了!”
崇祯朝朱纯臣道。
“想办法,把他给朕弄死!”
“正好,现在他生病了,对外也好说是病死的……”
“皇上,臣明白了!”
朱纯臣连忙颔首,随之撸起袖子,然后朝步入到蒙古包内,朝那床上躺着的额哲笑吟吟的询问。
“额哲啊,皇上差我过来问问你,看看你还缺啥不缺,你有啥需要滴没有?有的就直说,我一定帮忙办到!”
“多谢成国公啊!”
额哲大喜,他先是扫了眼自己住的这个蒙古包道。
“我这现在缺点吃的用的,还缺点银子,另外,我身边伺候的人太少了,若是能多那么几个就好了,另外,我现在还没个儿子,我想多找讨几个福晋,好生几个儿女……”
额哲正说着呢,一旁的朱纯臣却是从床上抓起一个枕头,随之,猛然间按在了额哲的脑袋上,只听见他嘴里面道。
“好好,不用说了,我都记住了,回头到了京城,我找扎纸匠好好给你扎几个,烧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