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到一年功夫,便八个了,男女概率按照一比一来算,那便是四个皇子了,老黄啊,你生孩子,你也得考虑一下自己的经济实力啊!”
朱慈烜痛心疾首道。
“对,父皇,我大明朝眼下的问题,就在于藩王过多,要是照您老这个趋势,您百年之后,咱大明的藩王数量,至少得再增加几十个!”
朱慈烺亦是附和。
“我大明朝总共才多少个州府了?分封这么多个藩王,以后咱大明甭干别的了,净养活您老的龙子龙孙吧!”
“可不是嘛!”
朱慈烜重重点头。
一旁的朱由检却是气乐了,他不快道。
“朕身为大明天子,多给你们生些添些弟弟妹妹,这不是好事,日后你们兄弟,也好相互照应啊,何况,朕的孩子,那是赚钱的买卖,怎么可能会赔钱呢?”
“你是不是想收嫁妆?收聘礼?”
朱慈烜,朱慈烺相视一眼,有些不快的道。
“哈哈!”
崇祯大笑两声,露出得意之色。
“朕这个主意,不错吧?”
“不错个鬼,皇子身份你当是金饭碗呢?这东西多了会贬值的!”
朱慈烜板起脸来。
“物以稀为贵,这道理,您不懂?您这么搞的话,将来王妃的含金量会严重的贬值的!”
“呃……”
朱由检脸色微变。
不过他却不服气,抱着老八,嘟囔道。
“反正,你们说的那什么狗屁手术,朕不做,朕这辈子,没享过几天清福,好不容易想多子多孙了,你们倒好,竟然在朕旁边说这说那,朕实话告诉你们,你们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反正,朕的私事,连你母后都没法管,你们俩小子,还想管?”
崇祯这是耍光棍啊。
搞的是朱慈烺,朱慈烜兄弟俩十分不满,这大抵就跟后世的独生子,不太喜欢父母要二胎一样。
不过,正当二人准备反驳时,朱由检却是脸色微变,然后,嗅了嗅空气,随之喃喃道。
“什么味啊?你们俩小子是不是偷偷的放屁了?”
“没有!”
朱慈烜下意识反驳,然后也皱眉起来,感觉确实有些味,一旁的朱慈烺却是脸色大变,腾的一下站起来,后撤几步,指着崇祯怀里的老八道。
“父皇,老八他……”
“什么?”
朱由检与朱慈烜下意识的往下一看。
刹那间,二人的脸色骤变。
朱慈烜连忙退后几步,生怕会遭了老八的毒手,只见到面前,崇祯怀里抱着的老八,不知道何时,在他们争论的时候,从裤裆里面掏出了黄色的奥利给,正要往嘴里送!
好吧,婴儿就这点不好。
什么时候都好把东西往嘴里送!
这场面也把崇祯给吓住了,不过好在他不是新手妈爸了,只见他连忙道。
“老八,莫动,莫动,乖乖的……”
朱由检正低头哄老八的时候,一旁的宫女倒是匆匆过来准备给老八换屎布,顺便洗身体。
而老八也是个“孝顺孩子”。
不大个婴儿,竟然晓得孝敬自己的便宜老爹崇祯!
懂得“好东西”要分享,看自己爹正朝自己说话,听不懂崇祯说话的老八,还以为崇祯想吃他手中的“美食”,当即便抬起小手臂,把这玩意往朱由检的嘴边送了。
“不……”
朱由检连忙的将头别到一边,他抱着孩子呢,也没办法躲闪,虽然到了这玩意没进他的嘴,但由于当下的时代,留一把大胡子,那属于时尚,所以,老八的抓住了朱由检的大胡子。
一时间,朱由检是被染上了一层的金黄。
大抵是不能要了……
匆匆的将老八交给宫女换屎布,顺便给他洗澡,朱由检的一张老脸,黑的仿佛能够滴下血来,一旁的王承恩见此情形,想上前拿手绢给朱由检擦擦。
可踌躇了一下,老王是选择了后退,他高呼道。
“都愣着干嘛,赶紧给圣上备热水啊,圣上要沐浴!”
而这场景,则被远处的朱慈烜,朱慈烺二人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太子朱慈烺到底还是含蓄点,虽然憋的难受,但始终没发出动静,倒是朱慈烜十分不忌惮,发出了阵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老黄,咱先走了,你慢慢洗澡,就不打扰你了,对了,老八此子,我看气度不凡,将来给他封王的话,王号依我看,就叫翔王吧!”
说完这些,朱慈烜也不顾殿内那正在咆哮着的崇祯,匆匆的走出乾清宫,然后,带着朱慈烺去找他亲爱的母上大人去了!
周皇后眼下正在宫后苑呆着,所谓宫后苑,实际上就是宫里的花园,鞑子给朱慈烜家的花园改了个名,改成了御花园。
此刻,在这午后的花园里周皇后正在一个千秋亭里面跟自己的亲爹嘉定伯周奎与弟弟周康在那说话。
不过,谈话很显然不太友好。
因为周奎还有周康,是过来要钱滴!
此刻,身穿着一身破烂的打了无数个补丁的葛布衣裳,看上去狼狈的就跟要饭的似的嘉定伯周奎,正在那苦着张脸道。
“闺女啊,爹是实在揭不开锅了,你不知道,自打爹当初让流寇绑了那一回,咱家的家底都空了啊!”
“可不是嘛,姐,咱家现在真穷的揭不开锅了!”
一旁的周康点点头,他穿着也相当的惨,连宫里的太监都比不上,一副穷人模样,或许是吃不饱饭,眼下正在就着桌上的瓜果糕点胡吃海塞。
“爹啊,咱家应该不差钱啊!”
周皇后皱眉道,她可不是“扶弟魔”,正掰着手指道。
“咱家我还不了解?流寇当初要了四十万两,可是咱家拿出这四十万两后,在苏州却还有万亩地呢,一年收租子还不够咱家吃用?”
“今年地里遭了灾,没打多少粮食,爹心善,把佃农们的租子给免了,而朝廷今年也是,那些个当官的也该杀,咱家是皇亲国戚,他们照样收咱家的赋税,眼下爹手上是真没钱了!”
周奎恬不知耻的道。
“遭灾了?哪遭了啊?外公,您老人家的地好像是在苏州的对吧?”
“是啊!”
周奎下意识的回答,目光转向身后,只见到朱慈烺,朱慈烜二人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