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上的佛郎机人,在朱慈烺下达命令后,没几天功夫便被解决了。

之所以这么快,纯属是因为一个巧合——广州湾来了两条战船!

这两条战船是朱慈烜手下修建的第一批,两条五级风帆巡航舰。

甭看这两条船不算厉害,但放在东亚,却也是独一份了——当然是独一份了,西方列强现在还没有实力派遣海军舰队远征东亚。

在大明附近转悠的,实际上并非是西方的海军!

仅仅是一些个商人的武装商船罢了,两条专职的风帆战船,已经足够傲视东亚了,而且,甭提这支部队了,广东地方的水师虽然实力不甚强悍,但也有三条大鸟船,还有大小战船十几条呢!

所以,当船坚炮利,飘扬着日月旗的大明战船,出现在澳门岛附近的,上面的佛郎机人,相当老实的缴械投降了,忠于西班牙国王的葡澳总督,原本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但他却愕然的发现,自己压根指挥不动澳门的葡萄牙人。

因为澳门的葡萄牙人,绝大多数,甭说是西班牙了,就连葡萄牙,他们都没去过!

绝大多数人都是在本地出生的!

对于母国葡萄牙的感情,都已经淡泊到了极点,就像是后世移居海外数代的华人一样。

有人认为人家应该对我国抱有一点的感情?

但实际上呢。

除了那一丁点血统的羁绊外,实际上双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而澳门的葡萄牙人,同样也是如此,他们对于葡萄牙实际都已经没太大的感情了,更何况是西班牙呢?

早些年葡萄牙与西班牙合并的时候,他们甚至还驱逐过前来上任的总督呢!

所以,眼下的澳门总督施保罗,根本就指挥不动当地的军队——人家不傻,哪愿意为一个不相干的国王去拼命?更何况现在葡萄牙在独立,就更没人愿意听他一个西班牙人总督的命令了!

就这么的,两广总督沈犹龙,轻而易举的便解决掉了当地的问题。

在解决掉了当地的问题后,朱慈烜与太子朱慈烺,开始回家,他们回,家是坐船回去的。

因为当下的时代,最便利的交通,便是坐船了!

“老二啊,我听说这海上风浪颇大,万一遇上风浪,咱们兄弟俩岂不是危险了!”

广州城外的码头上,临上船的时候,太子朱慈烺有些犹豫的看着那远处的大海。

这是他这这辈子头一回见海,难免的有些怂!

何况,咱大明皇室就怕水啊。

大明的火德,也同样怕水,所以,看着全是水的大海时,太子朱慈烺难免的有些怂,不愿意上船。

“老大啊,咱们要回家了,只要坐船最快了,要不然走陆路的话,耽搁的时候会更多的!”

朱慈烜一脸的不快,朝朱慈烺道。

“这船很安全的,咱们是贴着海岸线走,不会出事的!”

“太子殿下,海上并没有您想像的那般凶险,您看臣,还有家父,时常跑船,一年大半的功夫,都在船上呆着,不照样也没事?”

朱慈烺的大舅哥郑成功也在旁边安慰着。

“那便上船吧!”

朱慈烺一咬牙,上了船。

当两艘盖伦船驶出港口后,朱慈烜站在甲板上,扶着一旁的大炮,一旁的感慨道。

“这巨舰大炮,才是男人最爱的存在啊,大舅哥,本王前些日子,呈上去的那个造舰计划,你看了吧?你觉得如何?”

“燕王,您的那个计划,臣倒是看了,不过,臣觉得吧,咱们是不是应该,在大明上下,也寻些地上,种植上些个造船用的木材?”

“怎么?现在没木头吗?”

朱慈烜眉梢一扬。

造船是要用木头的,现在明军造船,就需要采用大量的木材,百年海军在风帆战列舰时代是确确实实的真理,因为唯有更多的木材,才能够造出好船来,而大树成材,正好也需要百年。

“倒不是没有,我朝造船用的木料,与西洋诸国不同,质量也略有差距,臣是想,咱们可以引近树种,种上大片的林子,将来弥补一下这方面的缺陷!”

郑成功摇头道。

“这就不必了!”

朱慈烜呵呵一笑。

“现在咱们用的木料是打哪来的?”

“一部分是从南洋采购的的柚木,还有一部分是就地伐下的各类木头,不过,北方森林少,殿下您那个造船计划,又忒大了点,所以眼下这些木料,都是从燕山北面采伐的!”

“有就成了,将就着用就是!”

朱慈烜说道,他蒸汽机的科技树都点出来了,风帆战列舰顶多几十年后,便要淘汰了,哪还需要什么木材造船?

至于现在就造铁甲舰?

嗯,朱慈烜还没这么大的能耐呢,他是有外挂开,但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到,西方点出来蒸汽机的科技树后,花了几十年后,才将这玩意给装在船上,又花了好几十年,才造出来铁甲舰。

朱慈烜一个人,数理化学的又不好。

提个点子还可以,但具体的事务,还得交给手底下的人去慢慢研究。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认为风帆战舰是一种落后的存在。

而郑成功也不过是提了一嘴,倒也没在意——大明不缺木材的,差是差了点,但也能将就用,没有那么迫切的需求。

更何况,便是本土没有了,大明也可以去抢啊。

“老二,此番咱们是不是要去福建一趟?督促一下那边的清田?”

就在这时,旁边的朱慈烺突然间开口了。

朱慈烜却是摇头连连。

“不去,福建嘛,兵家不争之地,捎带着处理一下就是了,咱就不过去了,直接绕路就是了!”

“是啊,臣老家福建,却是没多少地,清也清不出来多少,而且还多山区,民风也算彪悍,不太好清田!”

一旁的郑成功干笑两声,附和道。

“那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天津?”

朱慈烺看了眼渐渐远去的陆运,心慌之余,不禁开口询问。

“一日能行三四百里吧,距离的话,约莫有个五六千里吧,顶多半月便能够赶到!”

郑成功说道。

“比陆路要快的多了!”

“确实是快!”

朱慈烺感慨,但又面露苦涩。

“不过,貌似是要危险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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