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家的子孙,哪怕是宗室,除了最上层的那些藩王,还有朱慈烜他们一家子外,日子过的都不怎么滴。

太祖高皇帝朱元璋是个穷怕了的人,对待子孙们,那叫一仁厚,生怕苦着了自家的后人们。

他个苦怕了的家长,害怕自己的后人吃自己当初吃过的苦头。

所以,按照朱元璋的规划,自己的后人,再不济,哪怕是当个废物,也应当是有朝廷的禄米养着的,怎么着也不至于跟自己当初那般,家里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饿死。

可惜,这事还真出了……

到了明中期之后,大明的龙子龙孙们的日子就有些不太好过了。

明代的宗室,是有玉谍统计人数的,但这个不太准——有很多远房宗室,压根就上不了玉谍,他们一地位不高,没有袭到爵位,二则,没钱贿赂官员,所以人家就不登记他们……

甚至有的宗室子弟,连一样像样点的名字都起不了——老朱家的元素周期表名,可不太好起啊!

以至于,底层宗室们甚至开始学着老祖宗们,叫起了朱初一,朱重几,这类以数字为名的名字。

而即便是登记上了玉谍,有俸禄可以领的宗室,实际上日子也不好过——就咱大明这国情,军队欠饷,官员欠俸,都已经是常态了,你认为能给宗室们足额足量的发放俸禄?

怎么可能!

要知道,从洪武年间开始,宗室们的俸禄,就有相当一部分是折成宝钞支付的。

而问题在于,宝钞这玩意有人用吗?

有人认吗?

所以,从明中期开始就有很多宗室就过不下去了,饿死的不再少数。

但朝廷却始终不允许宗室们自谋生路——担心宗室子弟们会结党串联,然后谋反!

到了正德年间时,因为没了生路。

有不少的宗室,甚至操起了他们老朱家的祖传业务,拿着着个破碗,四处溜达,要饭为生!

以至于,嘉靖老道登基的时候,山西的代王那边,有宗室实在饿的过不下去了,乞讨到北京,然后告御状了……

有操起自家老祖宗的手艺,要饭为生的宗室,自然也有这种,操起自家老祖宗手艺,谋反的宗室!

这不是,朱慈烜面前就有一个朱由标,要追随他造大明朝的反!

“宗室的日子,就这么难过?到了要造反的地步了?”

朱慈烜询问道。

“过不下去了啊,将军有所不知,前些年,江西那些个起义的好汉里面,都有我们宗室们的人参加!”

朱由标颔首道。

“不对啊,你们不是有禄米领嘛?实在不成,也可以自谋生路啊?”

好吧,明朝并非是一直限制宗室们,到了明中期后,随着宗室日渐贫困,所以,朝廷允许了远房的宗室子弟们,自谋生路。

可惜,这并没有执行下去。

因为压根就执行不下去,藩王封地附近的大明地方官府也不敢执行这道命令——谁敢保证那些个宗室们会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谋生?万一他们生出不轨的心思怎么办?

所以,宗室们就只能够继续挣扎着死亡线上喽。

只听见一旁的朱由标正恨恨的怒斥道。

“哪有什么禄米?都特娘的让人贪污了?我是奉国中尉,按理说得有两百石的禄米是吧?可我要在有两百石的禄米,我何至于沦落到这一地步?”

“至于自谋生路?我倒是识得几个字,偷偷的跑到乡下,给人当孰师,可这事得躲着官府的人,要是被逮到,那下场可就惨了……”

“呃……”

朱慈烜脸色有些沉重。

一旁的朱由标却是并不在意——他只当朱慈烜是震惊。

毕竟,任谁听说宗室们竟然混的这么惨,都得震惊啊!

他正摩拳擦掌的朝朱慈烜道。

“不瞒将军你,江西上下,压根就没什么兵马,远处的鄱阳县城里面,一个兵也没有,也就是一群刚刚弄起来的青壮,根本就不能打。”

“益王朱慈炲这孙子,他坐船已经跑到鄱阳湖上了,咱们眼下,可以直接夺鄱阳县城,抢了益王府的钱粮,就地招兵买马,扩充实力了,我敢保证,咱们要全取饶州府,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就是夺下江西全境,也不是难事!”

“我朱由标不才,跟我爷爷学过些圣人道理,识得几个字,能跟在将军你身边,当个书吏啥的……”

“对对对,我们都愿意跟着将军你!”

一众聚上来的四五千人江西老表们纷纷嚷嚷起来。

“那你们当中,可有宗室?”

朱慈烜询问道。

“有有有!”

朱由标下意识的便道。

随之,指着人群说。

“我大伯,小叔,还有我堂哥,还有我弟弟,我侄子都在这呢……”

“不只我们家,好多宗室都过来了,多了不敢说,除去那些没卵子,宁肯要饭饿死,也不肯出来跟着闯王混的,四五百人,还是有的!”

“明白了!”

朱慈烜板着脸道。

随之,大手一挥道。

“来人,收押!”

“是。”

旁边,顿时响起了他手下骑兵们的大喊声。

随之,千余个贵族骑兵团的骑兵们,便迅速分成两股,然后片刻功夫,便把聚集过来人群给包围了!.BIQUGE.biz

“坏球,这不是闯王的兵,这特娘的是朝廷的兵!”

“呜呜呜,要死了!”

一众百姓们纷纷嚷嚷了起来,一个个慌的不行。

“特娘的,哭什么,跟狗日的官军拼了!”

朱由标倒颇有他祖宗的勇气,高呼一声,便准备拼命。

“拼什么?老叔,咱又不杀你!”

朱慈烜呵呵一笑,朝朱由标道。

“对,燕王殿下不打算杀尔等,尔等也莫要找死!”

朱国栋策马到朱慈烜身旁,抄着腰刀,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护卫在左右道。

“燕王?”

朱由标听到这个名字,刹那间脸色一变,整个人木讷了起来,随后朝身旁的跟着一块过来的侄子朱慈灲怒骂了起来。

“你个龟儿子,你不是说这是闯王的兵?你可把大伙给害惨了啊!”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