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
叫什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
所以,这大名们也琢磨出来了一个主意!
您老人家要盖伦船是吧?
一国建一船是吧?
那得!
我们造船就是了!
但是嘛,我们穷的很,造不得大船,像是那片伊达丸号这种,五百吨排水量的大船,造不出来,干脆,造上几条小点的好了!
造那种,排水量几十吨,一百吨左右的小盖伦船。
这玩意好造啊!
花钱也不多!
而且麻雀虽小,他五脏俱全,什么也不缺,谁也不能够否定他是一艘西式的战船!
而这些,德川家光并不清楚。
他还在幻想着几个月后,自己手下诞生出来一支,规模浩大的海上舰队,然后他亲自指挥着这个舰队,先拿下朝鲜,再攻打大明!
而这些,朱慈烜并不知道,他在日本又没什么情报来源。
所以,没人会汇报他这些,至于他所想的找人来倒幕?
现在还在实施阶段呢。
一时半会可办下不去,他现在还在南直隶搞他的官绅一体纳粮呢。
四月的扬州春暖花开,阳光不燥,微风正好。
半个月的时间里面,南直隶推行官绅一体纳粮,也算是卓有成果了!
至少,比之之前,要强了不知多少,几乎遇不上阻力!
遇上了阻力也不怕!
因为朱慈烜就等着遇上阻力呢,张慎言进行的清田工作,朱慈烜一直在盯着,每天都有人骑着快马,把最新的工作成果行文后,送到朱慈烜这。
南直隶哪个州县,清田工作进行不下去,反对过多,那么接下来,流寇们就会跑到那个县过去,届时,烧杀一通后,朱慈烜再带兵过去“收复失地”。
而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
随着一连五个县城被流寇攻克,然后城里的士绅损失惨重,但距离流寇不远处的朱慈烜,却始终按兵不动,坐视县城里面的士绅被杀个干净!
南直隶一带的地主老财们,在愤怒之余。
又只能够,无奈的配合朝廷的清田工作!
因为,不配合不行啊!
不配合,等到那些个流寇杀到,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毕竟,在没有朱慈烜保护的情况下,流寇想杀他们,再简单不过了!
虽然其中有聪明人,已经看出来了些端倪来,但,那又如何?
他们有什么证据?
有证据又如何?
他们还能怎么着?
朱慈烜大军压境,他们就是发现那流寇实际上听朱慈烜的命令行事的,可他们敢说?
他们敢说,朱慈烜敢灭他满门!
于是首,不只士绅开始配合,原本还有些推辞的县令们,同样也开始配合起来——他们怕死,刘为民还有那四个县令的前车之鉴在前,谁都不希望自己所在的县城,会被流寇攻破。
南直隶上下开始配合。
朱慈烜的也十分满意之余,也得了许多的空闲,与那伙流寇,在常州府江阴城附近,对峙了起来,然后,带着几十个亲兵,跑到扬州府转悠!
扬州朱慈烜没去过,但并不妨碍他对这做城市的喜爱——朱慈烜在扬州有好十几个老泰山呢,他家里还有好十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呢。
这十几位老泰山,朱慈烜甚至连他们姓什么叫什么都不清楚。
但这并不妨碍这十几位,是朱慈烜的老泰山!
谁让他们的闺女是朱慈烜的妃子,而远在北京的崇祯皇帝,也收了人家的嫁妆呢?
这不是,眼下在扬州城外的朱慈烜,正笑呵呵的看着面前十一个老泰山!
十一个老泰山,分别叫赵明义,林喜财,江澈,马万山,沈一石,李佐君,董自伟,陈义生,张宗远,谢纬天,还有胡宪成。
赵明义,林喜财,江澈,马万山,沈一石,李佐君,董自伟,陈义生,张宗远,谢纬天这十位鼎鼎大名的大盐商,有钱的很啊!
而胡宪成,既是商人,又是绩溪胡氏本宗出身,只不过由于科举一途,看不到希望,所以开始在家里,打理起来自家生意,生意做的挺大的,也挺有钱。
此刻,见到朱慈烜到来,十一个没有官身,只是一介草民的老泰山们,是纷纷拱手道。
“殿下,小民参加殿下!”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朱慈烜笑着朝十几位老泰山道。
然后,朝旁边的朱纯臣道。
“老朱啊,扬州知府那边你帮我应付一下,本王要跟几位老泰山,商量些正事!”
“是,殿下!”
朱纯臣连忙颔首,然后,朱慈烜却是笑着,朝旁边的老泰山们道。
“老泰山,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说说话?亲近亲近?”
“殿下,小民在那边有一园林,要不,咱们过去?”
林喜财眼睛一亮,询问着道。
“好,就那边去!”
朱慈烜点点头,带着王斗,还有几个老泰山,便往远处去了,进了庄园,一行人坐定之后,旁边貌美的丫鬟给沏上了茶水,朱慈烜端着今年今天刚采的西湖龙井雨前新茶,抿了一口后,放下茶杯,朝面前几个一脸阿谀的老丈人道。
“老泰山啊,你们可知道,本王丢下剿灭流寇的要事,跑到扬州来,是所为何事?”
“殿下您忧心的是国事,我们一些小民,哪晓得这些事啊?”
胡宪成笑呵呵的道。
“不过殿下,您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几位,想尽办法,也一定会给殿下您办妥的!”
“好,父皇他老人家要的就是这句话!”
朱慈烜一拍桌子,黄花梨木的桌子,瞬间一颤,然后,哗啦一下散架了!
吓的是旁边十几位老泰山心一哆嗦。
而朱慈烜,却是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然后不禁的惊呼。
“老泰山,您家里这桌子,也太不经拍了吧?这简直就是豆腐渣!”
说着,朱慈烜从地面上捡起一条桌子腿,放在手中轻轻一掰,这桌子腿就又断了!
“许,许是这桌子不太结实吧!”
林喜财哆嗦着回话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哦,桌子不太结实!”
朱慈烜点点头,又板着脸道。
“本王来扬州啊,说实在,不是本王自己的意思,是父皇他老人家的意思,几位老泰山可知道,父皇他老人家让本王来扬州,是想让本王干什么?”
“不知道!”
十一个人一脸的懵逼,朱慈烜却是啪的,将手里断成了一载的桌子腿一甩,砰的一声,远处,这断了的桌子腿,便钉入到了不远处的墙壁里,只见到朱慈烜冷笑道。
“还能是什么?找你们当然是因为盐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