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里。
朱慈烜是要再度的出征了,不只是他,他大哥朱慈烜,也得告别自已刚刚娶的漂亮媳妇,依依不舍的被崇祯赶出京城!
临走的时候,看着朱慈烺这小子跟郑英姑告别时那依依不舍的模样。
朱由检是只感觉横竖都看不顺眼。
“你小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若非是大明国事在这,需要朕操持,朕自个就亲自南下了,哪轮的着你小子替朕办事?”
“是是,父皇,儿臣明白了!”
“儿臣明白了!”
朱慈烜连忙点头,朝崇祯赔笑着,但还是时不时的撇眼一自个媳妇——一南下就至少几个月见不着后者了啊!
后者却是袖子一挥,朝一旁站着的朱慈烜道。
“烜儿啊,这风阳城眼下也不知道丢了没有,你到那之后,要是风阳城被流寇给占了,就务必要尽快的收复风阳,另外呢,你小子到那也甭闲着,风阳被流寇给祸害了两回了,朕琢磨着实在是愧对祖宗,所以就劳你小子到风阳,去给咱们老朱家的列祖列宗们赔个罪,替朕多给祖宗们磕几个响头,多磕几个!”
“呃……”
朱慈烜的脸色陡然一沉。
特喵的,敢情不是您老上那磕头?
还特喵的多磕几个?
万一磕出脑震荡呢?
要磕头,也该是你个昏君去磕啊!
“老黄,这按理说嘛,你不在风阳也没关系,您老人家搁京城,上天坛,上太庙,也照样可以磕头,要不干脆您到那去磕几个?”
“你小子!”
朱由检的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挥舞起来拳头,做势便要打人,得亏一旁人高马大的成国公朱纯臣反应的比较快,连忙把后者给拽住,然后提醒着。
“皇上,您,您息怒啊,您不是燕王殿下的对手,要打起来,您得吃亏啊……”
“哼,朕,朕暂且饶了你个不孝子!”
经朱纯臣这一通劝,崇祯也算是从心了,他板着脸道。
嗯,他还是蛮有自知之明滴。
虽然崇祯的身手也不差!
论起拳脚来,那可真是杠杠的,打小打当信王时就是精通武艺,十八般兵器使起来,也颇为的顺手,因为明朝的皇子,哪怕是民间当废物养的藩王,也都是有人教习马术,武艺的。
而崇祯或许是天赋异禀吧,学的还真不错。
武艺超群啊,如果放战场上,满洲鞑子的白甲兵,都不一定是对手,尤其是其射箭的本领,朱慈烜当初可是见识过,崇祯使唤一石重的开元弓,能够在马背上用连珠箭命中几十步开外的目标!
不只如此,他马术也是相当厉害。
经常和田贵妃一块骑马,按理说这身手,也算牛逼了。
可正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朱慈烜的身手比他还牛逼,这使得崇祯一直不敢跟寻常父亲似的,抽出七匹狼狠狠的来一个棒打不孝子。
待到朕这些日子,在京中好生的练习武艺,到时候,朕定要把你小子,给揍个屁股开花才成!
被朱纯臣给劝住后,朱由检的气倒也没消,他此刻正搁心里咬牙切齿的想着呢。
而朱慈烜倒也没想那么多,是朝旁边的朱纯臣一挥手。
“老朱,甭搭理他了,跟本王一块南下吧?”
“好好,燕王殿下,臣这就上马!”
朱纯臣颔首,扭动魁梧的身体,朝旁边的崇祯又一礼后,这才翻身爬上了一匹神骏的蒙古马,然后与朱慈烜一同策马南下了!
旁边的太子朱慈烺也不说话,同样也翻身上马,在身旁的一营骑兵的簇拥下,匆匆南下,而朱慈烜身旁的兵马倒比较多!
太子朱慈烺是去找孙传庭的,只消有几百精兵护卫便是了,可朱慈烜那却是要南下,去打李自成的,那自然是得多带些兵马了!
不过朱慈烜带的也不多。
只带了一万王府卫军而已!
沿着运河一路南下,二月八号这天,当朱慈烜赶到山东兖州的时候,在鲁王府跟朱纯臣一块歇息的时候,朱慈烜终于接到了从徐州快马送来的急报!
“哟?风阳竟然守住了?”
看着这急报,朱慈烜惊呼一声。
“守住了?那敢情好!”
前来迎接他的鲁王朱以派闻言大喜啊——风阳守住,代表流寇的实力并不怎么强,而流寇不强,那朱慈烜想必就不会调集他的王府卫军南下了吧!
嗯,朱以派虽然到头来,还是编练了王府卫军。
可是距离开始编练,也不过是几个月功夫,而他办事又没朱慈烜那边的效率快,所以,眼下军队才刚刚成军不久,他是生怕朱慈烜会招他的兵马南下。
“塘报上面据京营第一镇第二协协长田有功汇报,其率领的京营一个协,会同骑兵两营,共五千人马,同李青山所部,五千人马,共计万人,在三日前就抵达了风阳,然后与流寇数万兵马交战三个时辰之久,最终将流寇击败,全军撤入到风阳城内,与守军坚守!”
“那风阳城之危,怕是已经解除了吧?”
一旁的朱以派小心翼翼的询问。
“解除了!”
朱慈烜点点头。
“朱大典能在之前,以那样的劣势,守住风阳,当下有了这五千京营,外加李青山手下的五千生力军,要是坚守不住,那就怪了!”
朱慈烜笑着道。
心里也是长出口气。
这一路上由于担心风阳安危,所以,他们行军速度可以说是飞快,日日急行军,眼下风阳已经解除了危机,那想必就能够松一口气了!
“幸甚啊,幸甚啊!”
听朱慈烜这么说话,一旁的兖州知府郑泌昌长出口气,连连说道。
而朱慈烜,也将注意力给集中到了后者身上。
“老郑啊,本王正有事想问你呢!”
“殿下,您是想问衍圣公一案的具体事务?”
郑泌昌脸色微变,但还是硬着头皮询问道。
“本王要问的就是如此!”
朱慈烜啪的,一拍桌子。
“这衍圣公一案,干系何其重大?为何直到现在?还没调查出来个结果呢?”
朱慈烜吹胡子瞪眼,质问道。
搞的是郑泌昌一脸的惶恐——他也觉得是自已的失职,毕竟,时间都过去了这么多月了,孔胤植孔兴燮百天都过了,自已竟然连个线索都没调查出来,这不是失职,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