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
“臣在。”
愣愣的盯着地面的三十多个鞑子尸首,打算去割人头的张胜听崇祯问话,连忙应了一声。
“你领着人过去,把那两个跑了的鞑子给追回来!”
“是,皇爷,您放心好了,臣一定办妥!”
张胜连忙点头,一挥手身后便乌拉拉跟上来了几十号骑兵,冲了出去,而崇祯则是直接策马,往朱日和那边去了,与此同时,在崇祯离开的时候。
后边却有十几个骑兵留在了原地。
他们动作麻溜的先是把满洲鞑子给扒了个精光,摸了摸他们身上有没有银子,或是别的值钱的物件,发现是一些穷鬼鞑子之后,明军们的火气也就上来了!
是愤怒的把这些人的人头给割了个干净,又捡干净地面上遗落的羽箭,还有清军的盔甲马枪腰刀之类的装备。
嗯,这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啊,尤其是清军这身盔甲,虽然已经破了,可是找个匠人补一补,送到京营,卖到中原那边,还是值个十几两银子滴!
……
朱日和。
“老黄刚刚听动静,跟那队鞑子斥候干了一仗?”
朱慈烜扫了眼风尘仆仆的进入到大营里面的崇祯后说。
“那是自然。”
朱由检轻轻颔首。
又眯起眼睛,眺望了眼远处的乌压压的两千多,看规模都快超过三千人的骑兵,他的脸色刹那间便化为一片铁青。
“这些都是勋贵们组成的?”
“那是!”
朱慈烜轻轻点头。
又解释道。
“先让人教教他们如此识别金鼓号令,还有基本的战术动作,免得真上了战场,给鞑子送人头了。”
“那倒是。”
崇祯颔首,又有些不舍的看向了远处的近三千骑兵,原因灰常简单,那里面确实是有几百个混日子的勋贵废物,可是,剩下的两千多勋贵们的家丁,可却是正儿八经的精锐啊!
毕竟,勋贵们的家丁,那可都是往年间勋贵们出外领兵时的亲兵护卫,那要是不精锐些,如何弹压地方的军队?如何在关键时候,护着自家主子逃跑呢?
“烜儿,朕琢磨着吧,这些人应该归朝廷统辖!”
崇祯厚着脸皮在那说道。
一旁的朱慈烜还没来的及反驳,外边便只见到大特务头子李若琏快马冲了过来。
“皇上,鞑子近了,眼下黄台吉手下的大军,已经顺义附近了!”
“到哪了?”
崇祯眉头一挑质问道。
“到顺义了!”
李若琏解释说道。
“这是宫里刚刚收上来的急递里面说的。”
“那到了顺义之后,鞑子又是何动向?”
陈新甲连忙的质问道。
“陈部堂,鞑子到了顺义之后,像是准备南下,估摸着好像是奔着京城来的。”
“奔着京城来的!”
崇祯脸色微变。
陈新甲在一旁沉吟片刻后喃喃道。
“鞑子这两天反正是沿着三河一路北上,结果在平谷,怀柔,密云里,吃了白总兵一个亏,死伤了几百人,最后只能够南下了,眼下到了顺义,陛下,您说现在是不是提兵北上的时候啊?”
“洪承畴到哪了?”
朱慈烜突然间发问道。
“回燕王殿下话,洪承畴眼下已经了蓟州了。”
“差不多了!”
朱慈烜朝崇祯说道。
“眼下南下的路,北上的路都让封死了,咱们也用不着藏着掖着了,反正鞑子已经进了包围圈里面了,他现在就是想跑,西有王朴,北有白广恩,东边又有洪承畴,挥师北上吧。”
“此言甚是。”
崇祯重重的点头。
随之,便与众人一同,步入到朱日和里面一栋五角形的混凝土大楼里面,在那个京畿地区沙盘前看了眼后,朱由检自顾自的,在沙盘上标注了几条线。
“洪承畴的大军,再继续的向前推近,给朕沿着平谷,三河,布成东面防线,至于白广恩,让他集中兵力南下,给朕死死的守住怀柔,密云,潮河所,这几个城,仗打起来,朕不要他当主力,朕只要求他,不放一个鞑子出关!”
“至于王朴,让他给朕守好一个昌平就成了!”
“保定总督杨文岳那,马上派人发出急递,鞑子眼下已经到了京城了,到不了中原去了,用不着他给朕把着保定门户,让他带着部队,赶到通州城,给朕守好通州!”
说完这些后。
崇祯一拍桌子。
“总而言之,鞑子已经进了咱们的包围圈了,朕要在昌平以东,顺义以南,三河以东,通州京城以北,围绕着顺义这方圆百里,跟鞑子打一场决战!”
“这一仗,务必要打成平辽之战,所有将士,务必用命,敢有不用命者,斩!”
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
当时间进入到八月十四这一天的时候。
大清皇帝黄台吉脸上时常挂着的自信笑容,消失不见了。
他发现自已貌似已经陷入了包围当中了。
当北上劫掠三河,平谷怀柔顺义等城失败之后,黄台吉就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了,而与此同时,一个个坏消息,也在接踵而至,这个往常被八旗天兵们所忽视的大明王朝,竟然费尽心机,坚壁清野,使得黄台吉为了劫掠,不得不一步步深入大明王朝的京畿腹心。
原本明军只不过是固守几个城池罢了,黄台吉倒也没放在心上。
因为明军固守城池的话,即便情况不对,他们也完全可以通过城与城之间的空隙,撤回去。
可是,自从昨天晚上一夜之间,所有的明军在接到了崇祯的新命令之后,无论是昌平的王朴,北面的密云总兵白广恩,还有东面的洪承畴,全部都派出了精锐骑兵,开始遮蔽战场,封锁各城之间的间隙,跟黄台吉手下派出去的骑兵们交战起来。
将黄台吉手下的大部分八旗探马,甚至是白甲兵,红甲兵们,给阻挡在了密云以南,昌平以东,京城通州以北,平谷三河以东,这方圆百里的区域里了。
“皇上,东西南北的路全让堵死了,明军跟往常不一样,都不要命的打,咱们根本就冲不过去啊。”
多尔衮额头冒着冷汗,打马到达黄台吉身旁,嘴里面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