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察完新京营刚刚募集的新兵们操练。
朱由检心情很好。
一旁的朱纯臣却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谁让他白白损失了十万两银子呢?
西村。
当二人同时过来时。
白王烜正搁那吃饭呢。
“成国公来了?”
白王烜脸色微变,看了眼朱纯臣,连忙上前招呼。
“啊,来了,来了。”
朱纯臣点头,又露出个颇为和善的笑容。
“烜儿,我跟老黄是朋友,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拘束,你干脆,叫我老朱好了!”
“那敢情好!”
白王烜点点头。
心里,却是开始琢磨起来。
这个朱纯臣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可是一个大奸臣!
妥妥的奸臣啊。
历史上,就是这家伙开城投降的李自成!
不过对于这种二五仔,咱们的老李同志,倒没有收他当小弟。
而是痛斥其无耻之后,然后一刀砍了。
这种奸臣,如果白王烜是大明皇帝,那肯定是要好好的收拾一番的,虽然不能砍了他。(勋贵是武将们奋斗的巅峰,如果杀了原先的勋贵,会让将士们寒心)
可是,白王烜眼下可不是大明天子啊。
他是造反派,要造大明的反的,于他而言,大明朝廷里奸臣越多,对他越好啊!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想到这,白王烜琢磨着,是不是可以把老朱拉到自已身边来呢?
有他这么一个京营总戎在自已边上帮忙,对于自已将来造反,还是有颇多帮助的啊!
“正好,眼下快到中午了,咱们一起吃点喝点?”
白王烜提议。
“好啊!”
朱纯臣当即便表示赞同,大明的早朝时间长啊,而且还早同,尤其是还摊上了朱由检这么一个勤劳到极点的工作狂皇帝,那就更折腾人了啊。..
每天四点多就得起床,然后站上一两个时辰,又跟着朱由检去京营那边转悠了一圈,巡了巡营,这一番折腾下来。
过去了近三个时辰了。
他能不饿吗?
“好,那就过去吃点!”
朱由检点点头。
白王烜对于吃的,没什么讲究。
眼下,他跟朱由检等人,正围在一张桌子边上,吃的倒也简单,就是普普通通的肉夹馍。
不过,这玩意虽然简单,但是吃起来香。
再配合上羊肉汤,朱由检是一口气吃了仨,这才满意的抹了抹嘴。
“这玩意,吃起来倒也蛮好吃的嘛!”
一旁,朱纯臣也在那胡吃海塞着。
“是啊,好吃的很。”
“可不,要是不好吃的话,李自成这厮也不会喜欢吃这玩意啊!”
白王烜发表着意见。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朱纯臣,朱由检二人,大眼瞪小眼,看着面前的朱慈烜。
朱纯臣更是觉得,嘴边的肉夹馍不香了。
“这肉夹馍,以后莫要再吃了!”
崇祯皇帝黑着脸说。
“对对,不吃了,不吃了!”
朱纯臣也顾不上自已才吃了四个,不过是半饱,将剩下的半拉馍扔在桌子上。
这叫表明态度,与领导站在同一阵线!
“不是,至于吗?”
白王烜呵呵一笑。
“人家李自成一个陕西人,不吃肉夹馍吃什么啊?”
“那也不能吃!”
崇祯说道。
李自成可是他最恨的人了啊!
恨乌及乌,这肉夹馍也让朱由检给恨上了。
“好好,不吃,不吃。”
白王烜本来还想跟老黄说他们现在跟李自成那是处于统一战线的,可是,仔细一想,还是不要说了,毕竟朱纯臣在这的。
“对对对,不说这个。”
一旁的朱纯臣连忙提议。
这时候,朱由检沉声说。
“烜儿,你可听到些什么风声?”
“什么风声?”
白王烜诧异的问道。
“就是,有人要打你生意的事。”
朱纯臣提醒。
旋即,他看了眼旁边的朱由检,继而说。
“我昨天府上来了个客人。”
“哦?”
白王烜提起了精神。
嘴里面嘟囔道。
“是不是,有人打咱手下生意的主意了?”
“你,你怎么知道?”
朱纯臣一惊。
“哼,我早就猜到了!”
白王烜冷笑一声。
“我这么大的买卖,被人盯上,那是迟早的事,只是,我没想到这事情来的这么的快!”
“那你是打算?”
朱纯臣问道。
“我跟老黄的关系在这放着呢,自然不会帮他们对付你,可是,如果他们再请其他人帮忙,那我就有些……”
“老朱,话不能这么说啊!”
白王烜一只手,搭在了朱纯臣的肩膀上。
他已经琢磨好怎么办了!
只要把朱纯臣拉到自已的船上来,一切问题,不就自然而然的迎刃而解了吗?
“老朱,这么的吧,一个月,我给你五万两银子,你来给咱当后台,有什么事情,你出面帮忙摆平如何?”
“一个月,五万两银子?”
朱纯臣的脸色都变了。
这么算下来的话,一年就是六十万两银子啊!
这可不是一趣÷阁小数目,虽然他原先是京营总戎,一年能分不少银子呢,可是,京营三百多万两的军饷,那是近百家勋贵们分的啊,哪怕身为总戎,能多贪点,可是,划拉到他手上,顶多也就是个十几万两,二十万两了。
可随之,朱纯臣就心里苦涩一笑。
原因很简单。
钱虽然多,但他却拿不走!
谁让一旁还有个朱由检盯着呢?
想必,这银子也就是在他这过一圈,然后,又到了伟大的崇祯皇帝的内帤里面去了。
“可以,可以!”
朱纯臣点点头。
一旁的朱由检暗道一声不好!
他恨恨的瞪了眼一旁的朱纯臣。
心道,你个家伙,他说多少就是多了?你个贪官,奸臣,就不知道多要些?
可惜,朱纯臣并未能领悟崇祯皇帝的意思。
一旁,白王烜见朱纯臣竟然答应了。
他却是大喜。
“那好啊,多谢老朱你了,这么的吧,从这个月开始算起,五万两银子,赶明我就给你送到府上。”
白王烜说道。
如果单纯的一个镜子买卖,每个月五万两银子的贿赂,那自然高的离谱了。
可是,白王烜这的生意,可不止是卖点玻璃镜子啊。
他的生意,眼下无论是钢铁,煤矿,以及其他的种种,那多的,简直没谱了。
这么多生意,五万两银子。
别的不说,一个月光是交税,都不止是五万两银子了!
而有了成国公朱纯臣做后台。
商税以后就不用交了!也没人敢到他这来收!
更不会再有什么肖小之辈,敢来他这捣乱,所以说,这五万两花的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