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

山涧间,一块平地里。

白王烜身旁,围着几十个人。

众人围观着好几口硕大的铁锅,铁锅一旁,还有几个壮汉,搁那忙碌个不停。

只见到几个壮汉,手里挥动着铁铲,在那翻搅着锅里的东西。

不知道的人见此情形,还以为这是在做大锅饭。

铁锅里。

随着铁铲翻动,铁锅当中煤混和着水,在那搅动着。

而一旁,还有两人正用筛子,将在锅中洗过的煤,进行筛选,好去除掉内中的杂质。

朱由检一大早便通过锦衣卫里的探子,弄清楚了自已儿子的具体位置,此时,一经过来,他便一脸的惊愕,望着不远处站在锅边的儿子。

“你小子,这是干什么?”

“这,这不是胡闹嘛?把煤弄到水里去炒?”

“老黄,你怎么来了?”

白王烜惊讶的转过身来。

望着身后的朱由检。

随之,他的目光,便让朱由检身旁的周皇后给吸引了。

“这是?”

而周皇后,哪里不晓得,这个长相与少年时的朱由检有些相似的少年,不就是自已儿子?

看着面前,身上沾着煤灰,脸上还有两道黑印的儿子,周皇后的眼圈一红。

有些心疼自已儿子。

随之,又幽怨的看了眼一旁的朱由检。

哼,到底是帝王无情家,自已亲生儿子都过成这样了,还好意思一直说儿子过的不错?

“呃……”

周皇后那杀人般的目光,让朱由检有些不太舒服,他微微咳嗽一声,叮嘱周皇后莫要泄露了身份。

“这是我夫人。”

“嫂子啊!”

白王烜恍然大悟。

正当他要躬身说一句嫂嫂好的时候。

朱由检已经黑着脸,在他的肩膀上抽了一下。

“你小子,这是你婶母,你在我这没大没小也就算了,在你婶娘面前再没大没小的,当心我揍你小子!”

“成成成。”

白王烜没好气的点头。

不过是个称呼而已罢了。

他撇了眼一旁的朱由检,朝后者竖了个中指。

走到了周皇后面前。

“婶娘好。”..

“诶。”

周皇后答应了一声。

心里,想让白王烜将那个婶字给去掉!

“烜儿啊。”

“来来来,婶娘也没什么给你的,这银票你拿着。”

“这不好吧。”

白王烜眉头一锁。

可是,当看到那自周皇后从袖子里取出的一沓子面额不菲的银票时。

他眼睛都直了。

一旁的朱由检,眼睛也直了。

因为,那银票可都是一万两面额的啊。

都是京城里面的晋商钱庄里面发的,不是大明宝钞这种垃圾货色。

再看那厚度。

特喵的,至少得有二十张!

那就是,就是二十万两银子啊!

“咳咳。”

朱由检急忙咳嗽。

心里暗骂。

败家娘们啊。

这钱不是这么花的,这孩子,这孩子一点也不缺钱啊!

可是,周皇后根本没正眼看一旁的朱由检。

孩子在跟前呢。

多年没见,当娘的心疼都来不及,哪有功夫去搭理一旁天天见面的死鬼丈夫呢?

“拿着,婶娘不差钱,以后有什么缺的,尽管跟婶娘提,婶娘能帮就帮。”

“那,那我就谢过婶娘了。”

白王烜咧着嘴,一脸的笑容。

不动声色的接过了银票,揣到了兜里。

“还是婶娘好,不跟老黄似的,平时要啥都不舍得给。”

一旁,朱由检脸色有些铁青。

不过,眼下在这,他实在是不好发作。

可是,他心里却是在肉痛啊!

那是二十万两银子啊。

二十万两。

前天才从朱慈烜这小子的手上弄到手,这才几天的功夫?

这银子呢?

竟然,竟然又让皇后这个败家老娘们给又送了回去。

朱由检已经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

决定回宫之后,一定要将内帤的财政大权,从皇后的手中收回来!

他一张脸,拉的跟张驴脸似的,又臭又长,走到了白王烜面前,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说。

“这下,你小子高兴了吧?”

“不是,老黄,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呢?”

白王烜呵呵笑着,将揣好后,看着面前的朱由检。

“老黄,你看看你,本来就长的就难看,这再这么一整,那简直没法看了!”

“哼,你小子要是出了二十万两银子,你小子的脸色,指定比咱好看不到哪去!”

朱由检气鼓鼓的说。

“不是……”

白王烜脸色一沉。

随之,走到一旁的周皇后身边。

“婶娘,您看看,这个老黄啊,他就是这个,长的又老又丑,年纪轻轻就肾虚不说,还好-色,而且,为人又抠馊,说实在的,您跟了他啊,我实在是觉得,为婶娘您不值。”

“是吗?”

周皇后乐开了花。

一脸的笑容看着自已家孩子。

又看了看确实有些早衰的朱由检。

一旁的朱由检。

气的要吐血!

“你小子,再敢胡咧咧,信不信,信不信我抽你!”

朱由检扬起巴掌来。

恨不得抽出七匹狼,狠狠的抽一下这个不孝子孙!

周皇后却是柳眉倒竖。

将白王烜给拉到了身后。

“你想干什么呢?烜儿多听话的孩子啊,你还想打他?”

“你……”

看着面前已然达以了统一战线的母子二人。

朱由检无奈。

想到自已亏欠这孩子太多了。

且这孩子也不晓得自已是他爹。

何况,自已跟一孩子计较,实在是有失-身份。

他重重的冷哼一声,黑着脸,放下了扬起的巴掌。

而一旁,周皇后却是紧紧的攥着白王烜的一只手。

嘴里面安慰道。

“烜儿别怕,以后老黄他要是敢动手打你,骂你什么的,你尽管到婶娘这,有婶娘给你撑腰,谅他也不敢怎么着你!”

“还是婶娘好啊。”

白王烜做乖巧状。

一旁的朱由检,看着这一幕。

是气的牙痒痒。

可是,又不好发作。

他索性便来了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将目光转身了一旁的地面。

对准了那正在洗煤的几口大锅。

顿时,他再度面露出来疑惑之色。

然后,情不自禁的发问道。

“话说,你小子还没跟我说,这是干什么呢?”

“这是在这煮煤呢?还是怎么着?”

“是啊,烜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旁的周皇后也来了兴致,她想弄清楚自已孩子是搁这弄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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