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没有。”
白王烜摇了摇头。
“眼下咱们正是造反的初期阶段,是要投资烧钱的,没管你们要钱就算好的了,哪能够再给你们钱?”
嗯,后世做生意的。
哪一个不是先投资几个亿在那烧钱?
哪有一上来就要收益的啊?
“呃……”
朱由检眉头一锁。
“那你小子的意思是?”
“日后,日后懂吗?将来咱们坐了天下,还能少的了你跟老孙的钱?”
白王烜画着大饼。
“哼,坐了天下就能有钱了?”
朱由检不信。
他当这个大明皇帝,可是缺钱的很啊。
还不如当信王的时候过的逍遥自在呢。
“眼下的朝廷,缺钱到了什么样,你可晓得?”
“依我看啊,就是坐了天下,你小子照样弄不到多少银子来。”
“老黄,你这话就不对了,现在朝廷穷,那是因为制度的原因,咱要是坐了天下,绝对不会跟现在大明这般缺钱用的!”
“哦?”
朱由检脸色一变。
来了精神。
“你的意思是?”
“对,那照你的意思是,大明应该怎么开源赚钱?”
孙传庭亦是问道。
旋即,又怕被白王烜给看出破绽,他解释。
“我之所以如此问,也是担心将来咱们会了天下,会缺钱用。”
“这个老孙你就甭担心了,咱会遇上这事吗?”
白王烜挥手道。
“若是我秉政的话,那一则,先废除一对士绅的优待,然后,清查天下田亩,搞官绅一体纳粮制!”
“二则,则是大兴商业。”
“三,收取商税!”
“如此一来,咱们就断然不会缺钱花了。”
“就这么简单?”
朱由检有些惊讶。
可是马上,他见一旁的孙传庭眉头紧锁着。
正等要问呢。
但见到孙传庭长叹道。
“问题在于,如果向这些士绅收取赋税的话,岂不是,岂不失了天下的民心吗?”
而朱由检亦是眉头紧锁。
这个取消士绅免征,然后实行官绅一体纳粮制的话,势必会导致天下的士绅群起而反之的。
想到这,朱由检不禁的头皮发麻。
要知道,他在朝堂上提出一个加征商税,都差点没让臣子们给喷成了一代昏君了。
若是取消士绅优待,再收取商税。
还不得闹了民怨沸腾?
“民心?”
白王烜听到孙传庭的话。
“所谓民心,哪里是民心?无非是士绅之心罢了。”
“可是,如果真如何做的话,这天下的士绅,势必会群起而反对的,届时,可该如何是好啊?”
朱由检眉头紧锁着问。
他何尝不想向这些地方大户,地主们收取赋税。
可是问题在于。
他如若是真的这么做了的话,轻则是朝堂上吵个不停,然后一群大臣们午门直谏。
重,则就是天下皆反了啊!
大明本就风雨飘摇,哪里经的起这般的折腾?
“这个简单。”
白王烜冷笑一声。
“只要咱们抓住枪杆子,到时候,谁敢不服,特喵的直接灭了他,到时候,抄家灭族一条龙,我就不信,他们敢不服!”
嗯,满清后来不就是靠着刀把子把这些士绅给治的服服帖帖的?
满清鞑子能够做到。
白王烜自认为,自已也能做到。
“是啊,确实得有强兵为基础才成。”
朱由检微微点头。
露出一丝苦笑。
要是他老祖宗朱元璋那时候横扫天下的百万明军还在,那他就是把天下的士绅给杀光了,像是他老祖宗朱元璋那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m.
可是,问题在于。
他能做到这一地步吗?
他手下,貌似,根本没有几支强军可以用啊!
而且,那些军头们,也不怎么听话。
有的,甚至直接的听调不听宣了。
随着朝廷无法发下去足额的军饷,大批的军队,早已经军阀化了。
虽然忠君既等于爱国的思想早已经深入人心,天下还有一大批的忠臣良将们,在守护着大明帝国。
但是,问题在于。
这些忠臣良将手上的军队,要么没有。
要么,就是战五渣的存在。
甭提是堪平内乱,重整河山了。
估摸着,连那些地方的士绅都对付不了!
“所以嘛,咱已经琢磨着,先行组织一只强大的军兵才成。”
白王烜说。
随之,目光扫向老黄。
“老黄,咱得请你再帮个忙。”
“什么事?”
朱由检从思绪当中回过神了。
“把西村周围的田地,给我尽数买下!”
“我要在西村附近,大练精兵,所以,必须得隔绝外人进出,必须要把周围的田地,给尽数买下才成!”
“好好,此事交给我就是了。”
朱由检点点头。
随之,目光扫向了那满院的银子。
“不过,这……”
“成成成,按价给钱就是了。”
白王烜翻了个白眼。
老黄这家伙,怎么这么爱财啊?
“那成,这一亩地,至少也得三四十两银子吧?我不管你多要了,尽数按三十两争银子就成了,这么的吧,以西村为中心,周围一万亩地,我都卖给你,如此一来,共计三十万两,你看成吗?”
“西村周围的地?都是老黄你的?”
白王烜有些惊讶的问道。
“呃……”
朱由检一愣,意识到自已说漏了嘴,还不等他反应过来。
白王烜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行啊你,老黄,还特喵的是个大地主呢?”
“不过,既然这地都是你的,那咱们兄弟之间,还谈什么钱啊?”
白王烜笑着说道。
一旁的朱由检脸色板起来。
“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就按你这说话的态度,就得照价给银子才成!”
“不给。”
白王烜摇了摇头。
“我的钱,还有大用处呢。”
“何况,老黄,咱们是造反哎,你想想将来咱可以要封你王当的,你都要当王爷的人了,怎么还舍不得这么点小钱呢?”
“说到造反这事。”
朱由检不再提钱的事了。
反正那是自已儿子,外加那边的地,荒着也是荒着。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烜儿,你是打算什么时候起兵啊?”
“什么时候?”
“三年之后,崇祯十七年,三月底吧!”
白王烜沉吟片刻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