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筱雯跟着追出盛悦,裴越树已经上车启动车子。

“越树,越树。”

裴越树的车子已经行驶出去,向筱雯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车子,满眼不甘心。从小到大裴越树眼中就从来没有过自己,只有宋景栖,她一直羡慕嫉妒着宋景栖能得到裴越树的爱,现在不止是这些还有恨。

向筱雯拳头攥起来,猛然想起什么,立即掏出手机给贾珊去了一个电话。

“什么事?”贾珊冷漠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宋景栖和越树见到面了。”

“那又怎样?”贾珊丝毫不在乎,“向筱雯,海市就这么大,见到多正常,别疑神疑鬼的,行吗?”

“珊姨,您现在说的这么风轻云淡,您内心真的不害怕两个人重归于好吗?”

顿时,电话那头传来凌厉的声音,“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帮我成为越树的妻子,你想要的好处我都会给你。”

“向筱雯,裴家人会让你进门吗?你应该比我清楚。”

“珊姨都能进,我还不能?”

贾珊脸色骤变,这个向筱雯说话处处戳着自己的软肋。

“行,我帮你。能不能进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只要珊姨和我一条战线上,比单枪匹马来的好。”说完,向筱雯将电话挂断。

另外一边,贾珊站在裴家花园里接电话,看着挂断的电话,嘴角划过一抹栗色,“想让我帮你进裴家,门都没有。”

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等到阮蓝死后她才有机会进裴家,她可不会弄个危险品来威胁自己-

宋景栖开车到了海边,突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该去何处。

宋家不能回,给唐糖打电话,她现在在外省出差。

一时间,都不知道能求助谁。

她将车窗玻璃摇下来,夜里的海风呼呼灌进来,她哆嗦了两下又将车窗摇上去。一只手搁在方向盘上,脑袋搁在上面。

每一次她遇到事情,不知道去哪里时就喜欢来海边,在这里坐上一段时间好像心头积压的事情都可以散开-

裴越树回到家中,余恒已经在等着,余恒知道他家的密码,也是方便他突然什么状况能即时开门。

余恒看到他手背上已经凝固的血,叹了一口气,“阿树,能别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吗?”

裴越树颓然坐在沙发上,呆呆看着某处,半会儿开口,“她好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余恒诧异,“你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些,自打这女人回来你是怎样折磨自己的,你自己看看你多少天没有按时睡觉了。”

裴越树不能熬夜,熬夜身体更加受不了。

余恒见他的样子无奈摇头,起身去储藏室将医药箱拿出来给他包扎伤口,“估计这也是因为她弄的吧!我说这女人真是红颜祸水。”

听到余恒这样说,裴越树狠狠瞪他一眼。

余恒了然,他的女人说不得。

余恒还是忍不住,“当初要不是因为她,你早就手术了,好好的机会让你给放弃了。”

“以后还有。”

“你会答应吗?”

裴越树缓缓闭上眼睛。

“不是我说她怎······”

余恒话还没说完,遭一白眼,乖乖闭嘴。

“平时怎么没听你这么多废话。”

“不是怕你栽第二次吗?”

“我就算栽一辈子也不关你的事。”

“得,你大爷。我不管你了,明儿我就把你的病例整理好发给她,让她好好管管你。”

“你敢。”

余恒无奈,作出要罢工的气势,“那敢问裴大少爷,小弟怎样做是对的?”

裴越树不说话。

“您准要给个提示吧!”

“你不是去美国进修过吗?认识一个叫许帆的吗?”

“谁?”

裴越树瞪他两眼,懒得说第二遍。

“大少爷,您现在有那个功夫过问别人,先不如好好睡一觉,调理好生物钟。”余恒将他的伤口包扎好,“我现在觉得我不是你的医生而是你的管家。”

“差不多。”

余恒想暴走,走前还把某人打一顿。

“你去把她给找回来。”

“谁?”余恒正在收拾药箱,听到这话更想打人,敢情他现在不仅是他的私人医生还是管家,外加找人的下属,“大少爷,我明天还要上班,以为像你这么自由。”

“你可以不当医生回家继承家业。”

余恒切一声,“没出息。”

余家从事旅游业,产业做的非常大。从余恒选择学医开始一家人都反对,他是余家长孙,继承余家家业的人选之一。

“你现在就有出息。”说完,裴越树躺在一边,“你把她气走的,你给我找回来。”

余恒气结,指了指自己,他气走的?他敢气走宋景栖?给他十个胆都不敢动裴大少爷的人啊。

算了,他是大人不和一个有孩子脾气的人计较,更不和一个病人计较。

长吁一口气,他不能生气,不能动怒,为了这不讲道理的人生气坏身体不值得,道:“行,您大少爷就在家等着,小的这就去把大少奶奶给您找回来。您现在好生休息,养好身体才能及时行乐。”

裴越树抬脚就给他踹去,“滚。”

余恒赶紧躲开,笑了起来,裴越树的脾气他一清二楚。

自己想宋景栖回来又拉不下面子去找她,真是自作自受-

余恒在海边找到宋景栖。半弯腰趴在车窗玻璃上看着里面好像睡着的人,望着海浪轻笑一声,这果真还是宋景栖的性格,因为裴越树,他们打小认识,每次她受了什么委屈准会来海边。

他都知道的事情,裴越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不好意思来找她罢了。

大少爷呢!什么时候能改改臭脾气。

他抬手敲了敲车窗玻璃,没反应,再连续敲了几下。

宋景栖这才动了动身子,抬起一颗脑袋,眼睛有些微疼。反应过来,她居然在这里哭着就睡着了,还有些许发丝粘在了脸颊上。

她抬手拂掉。微眯着眼睛看站在外面的人,反应过来是余恒后立即摇下窗户,“你怎么在这里?”

余恒看着她哭过的眼睛,本想毒舌她,想想还是算了。这妞估计在裴越树那里也是受了委屈,不然不可能跑来这里吹风,还睡着了。

“担心你被大灰狼逮去,来接你回去。”

宋景栖被他说的话逗笑了,不过余恒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心了,那天还在电话中毒舌自己一番。

她想起什么,立即推开车门下车,夏末的夜有点冷,一下车一阵海风刮来让她哆嗦了两下。

“你可以把他的病例传一份给我吗?”

“先回去再说。”

“你先答应我。”

余恒嘿了一声,“还敢威胁我了。”

宋景栖立即佯装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余恒最受不了宋景栖那无辜的眼神,叹息一口气,“我是遇到你俩了,行,你先回去,明天都给你。”

“不许反悔。”

“宋景栖,宋大小姐,你认识我也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我反悔过?我又不是裴越树和汤远扬。”

宋景栖莞尔一笑,“也是哈,你可比他们真诚多了。”

他们三人中,就数余恒老实点,其次是裴越树,最后是汤远扬,汤远扬简直是个人精,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他,反正就算歪点子多。

“那是当然。”余恒耸耸肩,“回吧!”

听到余恒的话,宋景栖耷拉下脑袋,回哪里啊!

“我······能借住你家一晚吗?”

余恒震惊望着她,姑奶奶您是想害死我吗?

“你和越树之间的事情我很清楚,既然选择了结婚就好好在一起。其他的别想,你我之间还不清楚他的脾气吗?大少爷的脾气你必须忍,我也要忍。”

“我也不隐瞒你,我会来找你都是因为他,大少爷拉不下面子,你就给他一个台阶下。”

宋景栖还是纠结,他不是和向筱雯在一起吗?

“行了,夜路不好走,你开前面,我在后面,送你回去。”

余恒都这样说了,宋景栖不好再僵持着-

自余恒走后不一会儿,裴越树坐立难安,一直在玄关和客厅之间来回走动,只要外面有一丝风吹草动他都会从猫眼看一眼。

真是可爱极了。

他从客厅再次走到玄关处听到门外有声音,立即从猫眼看了一眼外面,宋景栖和余恒从电梯出来,余恒好像在说话。他快速回客厅坐好。

余恒输密码,宋景栖诧异的目光看着他。开了门,让宋景栖先进去。

宋景栖点头,“谢谢。”

进去看到裴越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余恒心中了然,故意问着,“还不睡?”

“睡不着,怕有贼进来。”

裴越树的心思,余恒一眼看穿,也不揭穿他,“折腾了大晚上,我也要回家睡觉了。景栖,晚安。”

“晚安。”

宋景栖要送他,余恒阻止,“不用送,早点洗漱休息。”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坐在沙发上的人听到宋景栖对一个外人都如此关心,心头更加不爽快,怎就不见她对自己关心一下。

宋景栖回头看着沙发上的人,淡淡道:“我现在睡在次卧,应该不影响你吧!”

裴越树深邃的冷眸朝她看来,“这么急着和我分房睡,是打算找下一任?”

宋景栖皱眉,这人能不这么胡搅蛮缠吗?

“不是,我······”

“宋景栖,你记住了,你是我裴越树的妻子,合法范围内,该履行的义务你都履行了吗?”

宋景栖被裴越树说的一头雾水,她要履行他领情吗?

她带着小情绪,咬咬下唇,“那我该怎样做?”

“你说呢!”

她说?她怕她说的又不对。

“我不知道。”

裴越树一肚子火,宋景栖反正有气死他的本领,“睡主卧。”

宋景栖看着裴越树那样子,憋着笑,“哦。”了一声,转身朝次卧去的路上,忍不住大笑起来。

反正裴大少爷就是喜欢嘴硬,她就喜欢看他那副嘴硬的样子。

她也没多少东西,就把基本的生活用品放进了主卧的浴室,走出来时,裴越树已经躺在了床上,清醒情况下的对视让宋景栖有些尴尬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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