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夜幕降临,夜风瑟瑟。

车内,激情澎湃,温暖如春。

不得不承认,任何事都是由生到熟、由熟到巧的过程,技艺还不娴熟,一定是努力不够……

就像二营长,从最初的一个小时演变成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彻底掌控意大利炮。

“饱了!”

金晓梅缓缓坐起身,从外面看像是大变活人一样,把夫妻二人吓了一跳,她擦了擦嘴,打开车窗:“过来吧!”

丁闯幽怨看了眼,发誓以后要离她远点,太影响自信心,照这样下去,齐多海的三寸不烂之舌都比不过。

看向前方,这对老夫妻快速走过来,迈着小碎步,一副急促状态,完全没有之前的滚刀肉状态,像是两坨被打磨之后的肉馅。

站到车旁,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丁总好,晓梅好,我和你张婶来道歉了……”张叔微微佝偻着腰,满脸皱纹:“之前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们知道错了,说声对不起,还有这钱,还你们……”

一边说,一边拿出用报纸包好的两万钞票。

张婶哽咽道:“晓梅啊,天奇是我俩唯一的孩子,他不能有事,求求你了,房子也卖你们,你们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只要能把天奇放出来,让我们干什么都愿意。”

说完,抬起手擦了擦眼泪。

丁闯丝毫不怀疑他们是真情流露,眼泪也是真的,只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没说话,因为手上的主要是二营长。

金晓梅满脸冷漠:“钱不要,房子也不买了,更不接受道歉,我告诉你们,人是有记忆的,别摆出一副受多大委屈的样子,有今天都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还有,我很忙,刚才没吃饱,我要去吃饭!”

丁闯身体一惊,这个臭娘们居然偷偷DISS自己,她飘了。

张叔迅速道:“我请你吃!晓梅啊,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你,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有得,只要你能说出口,张叔豁出这条老命都给你弄来,求求你了!”

张婶更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道:“晓梅,婶子给你磕头了,求求你放了我们吧,从今往后当牛做马都行,让我死都行,天奇是个好孩子,他不能进监狱,否则这辈子都毁了。”

丁闯心中不禁反问:他还有一辈子嘛?按照他现在的状态,也就是你们还能养着,等你们撒手人寰那天,他吃饭都困难。

“起开,不原谅!”

金晓梅面无表情,顺势启动汽车:“生而为人,做错事要付出代价,如果什么事道歉就有用,还要规矩干什么?他进去也是好事,在里面多学学规矩,免得以后祸害人!”

“噗通!”

张叔也跪下,磕头道:“晓梅,我错了,天奇打你是他不对,我替他还了,求求你放了他,求求你。”

说话间,抬手开始打自己巴掌。

连带着旁边的张婶也跟着打。

丁闯已经看不见他们,能听到哀求声音,不免叹息:可怜天喜父母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对孩子真好。

打算抬手放一马,弄他们就是要出口气,没必要真给人送进去,显的格局太小,也丢不起这个人。

正要说话。

“想要放过你们也行!”

金晓梅话锋一转:“今天因为你们的事,耽误太长时间,买房的进度都被拖延,这个责任必须承担,只要你们能买三十套房,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丁闯眼前一亮,让他们买房再合适不过,既解决了齐多海等人身份不被信任的问题,又能最大程度上降低影响。

“可……可是我们没钱?”张叔颤抖道。

金晓梅立即道:“钱我们出,购买的标准以签订合同,对方收取定金为准,所以天奇在里面多长时间,就取决于你们什么时候能买够三十套!”

“行,行,我们这就去!”张婶毫不迟疑,又哀求道:“晓梅啊,我们一定完成,可……天奇这孩子从小没吃过苦,我听说里面会打架,你能不能找找关系,别让他在里面被打?求求你。”

金晓梅一言不发,踩着油门离开。

丁闯坐在副驾驶,感慨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是啊。”

金晓梅叹息一声:“若不是看他们为人父母,为了孩子,一定不会给机会,老话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我今天算是看到了,可他们也毁了孩子。”

孩子是树苗,长成什么样全靠修剪。

丁闯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总不能一个人单着。”

她的年纪确实不小了,正常而言,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会打酱油。

金晓梅转过头,幽怨道:“那要看你什么时候帮忙啊,这种事,我一个人做不来的。”

丁闯:“……”

“哈哈。”金晓梅被逗的一笑,发现身边这位丁总有些时候还很小男人,当然,也很清楚与他之间不可能,男人都喜欢十八的,排队也排不到自己,更何况,他只是喜欢看自己穿丝袜,从未来脱过……

转移话题道:“去下一家,还是吃饭?”

“去赵山青那!”

丁闯说出地址,这个时间再努力也买不了几套,而彪哥被抓,自己一定知道,如果再装聋作哑,说不过去。

身为五级成员,要表示安慰。

很快。

来到贷款公司。

一口大厅是黑的,表示已经下班,二楼办公室到还亮着灯。

丁闯让她先开车离开,独自走进公司。

敲了敲门,推开门走进去。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赵山青坐在办公椅上,短短一天时间,眼眶乌黑凹陷,胡茬也没刮,变的非常颓废。

办公室里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一个许久未曾谋面的女人。

赵玲玲!

六合市唯一老一辈大佬的袁爷的闺女,她与袁爷一样深居简出、非常低调,很久没出现在公众视野之中,竟然出现了。

“我就说,这种时候不能没有你的出现,只是比我预想的晚了点。”赵玲玲淡淡一笑,指向赵山青:“快安慰他,愁的快要自杀了……”

赵山青皱了皱眉,直白道:“这种时候,你应该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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