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都,平民只要杀人就是犯法。”我系好裤腰带,“但这位姑娘,没事,这两个我来处理就好,毕竟是我治理不严之过。现在,你们两给我跪下!”“你哪根葱啊?再装蒜我们兄弟俩揍得你亲妈不认。”踢我的士兵嚣张道,“我们两是虎卫军校尉,这辈子只跪曹司空与许将军,注意你的身份。”“啊,原来是许褚那贼人的部下,难怪。”我冷笑道,“贼就是贼,你们这帮黄巾余党哪怕被老曹收降了也依旧贼性不死呀。”
“你可以留下你的名号了。”另一个士兵放开女子的手腕,逼将过来,“胆敢侮辱许将军,你已经死了。”“曹公座前军师祭酒,郭嘉郭奉孝。”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
“郭啥?没听说过。”“祭酒?是下酒菜的意思吗?”装逼失败,我也是醉了。那女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笑靥如花,我竟有些失神。“行了,穷酸书生你去死吧。”一士兵扑将向我,想掐住我的脖子,“哼…”我左手轻轻一推,一股黑色波动凭空出现,将他震回原地。“怎么回…”他一脸惊愕,一口脓血打断了他自己的话。
我从怀中掏出《太平要术——人字卷》,摊在右手上,它自动翻到了某一页。“剑来!”我左手径直伸入书页中,掏出一把纯黑色的长剑,长约一米五,离书之时,仿若能听到哀魂恸哭之声。
“妖…妖术!”一个士兵吓得瘫倒在地,手脚并用向后爬去。我挥剑砍在他的腰间,仿若斩过空气一般,黑剑未受任何阻凝而过,而士兵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腰斩,上半身还在往前爬,下半身却不会再动了。
我回过身来,再次出剑,砍下了之前已经被打出内伤的士兵的脑袋。杀掉两人之后,小巷中已满是血污。那女子微微挪动几步,没有让血溅落她的白衣之上。
“这位女侠,”我将剑收回书中,连斩两人,却未沾一丝血痕,“敢问芳名?”我行了一个江湖游侠习惯的揖手礼,“小女子姓任名可珏,”女子还礼道,“感谢郭公子路见不平,嗯,抽剑相助。”“好说好说,家里的狗乱咬人,做主子的得教训一下。”我笑道,“敢问任姑娘何故一人逛于红街,这可并非是寻常女子所待之地。”“啊,我刚来许都,正找住的地方呢。”可珏回答道,“这一块灯光挺亮的我便晃过来了,谁成想竟是烟柳之地。”
“原来如此,不知任姑娘用过晚饭了吗?在下对许都城还是相对熟悉的,可以安排你的食宿。”我道,“怎么?难道公子也想让我给你做妓吗?”可珏笑道,但我知道这可是个送命题。“妓.女也好,游侠也罢,在下平生好结交各路人士。”我微笑道,“不得不承认在下对任姑娘有些好奇,想结交个朋友罢了。而且今晚在下也没办法骚扰你,我还要回家处理要事。”我指了指自己的裤子。
“哈哈,郭公子真是有趣之人。”可珏是真的爱笑,她的脸上时刻挂着给人以温和感觉的笑容,“那麻烦公子带路了!”“任姑娘这边请。”我也不多做磨蹭。
我把可珏带到了许都城郊的一家客栈中让她安顿下来。这家客栈虽不豪华但住着一定安心,不会接受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因为,这是我们郭家在许都设立的客栈…嗯,你可以理解成此为颍川郭家驻许都办事处,不过往日最大的作用就是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会通过办事处来送到我手上…
道别可珏后我直接叫掌柜的用马车把我送回了府中。我刚到许都一年,宅子相对朴素,不大的院落配上一间主房与一间侧房便是我的所有房产了,其中侧房还是给三个佣人住的,我和结发老婆酆雨也就主屋一间房了。
在皇帝迁都许都之后,房价涨的飞快。我现在住的房子还是老曹分给我的“临时宿舍”,我也不太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因此将就着住了。
“给夫君请安,食否?饭菜都凉了妾身去热一下。”酆雨起身迎接我回家,“额,不用了不用了,我吃过了。”我脱掉外衣裤,“那个雨儿,等下帮我洗下裤子,出了点事故。”
“夫君!您才27岁就控制不了自己了吗?”酆雨惊呼,“嘘,嘘,意外意外,我那方面还是很强的。”我狡辩道,等下,什么狡辩,陈述事实!“啊,妾身去洗。”酆雨拿起我的裤子便走了出去,我坐到桌前,随手抄起一条牛肉吃(你洗手了吗?),然后发现酆雨之前压根没动筷子。
酆雨,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绝对都是好妻子。当初我与她的婚姻非吾本意,而是郭家与酆家两大家族的联姻,年少的我没办法像现在这样有能力违抗家里的命令。虽然酆家底蕴胜于我们郭家,但酆雨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直都把我当成她的一切。堂堂千金大小姐愿为我做家务做饭洗衣服。我和她说过很多次了,不用等我自己吃饭就好,但每天晚上无论多晚她都会等我回来再吃饭。我猜此时肯定会有一堆柠檬怪。
但是,她越是这样,我越感觉自己与她有隔阂。她不是我郭嘉所要找寻的人。郭嘉是个浪子,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只会让他有负担,时刻提醒着他要尽到丈夫的责任。另一方面我也确实感觉对不起酆雨,她对我尽心尽力这么多年了,我却从未真正接纳过她,同床异梦。
啊,不是因为酆雨长得丑所以我不接纳她,想什么呢,我郭嘉是这么肤浅一个人吗?酆雨从小养尊处优,长大也是大家闺秀,不能倾国,但倾城足矣。有时候我就在想等我到四十岁的时候,浪不动了,就申请退休,找个僻静处安心与酆雨过日子。
大约两柱香的功夫,酆雨回来了,此时我已经躺倒在床上。什么?你们想看一些刺激的?对不起本书永远出现不了香艳场面咯,让诸位绅士失望了。“夫君,请容妾身先用膳再行服侍。”酆雨屈身请示,“啊,雨儿你随意。”我回答道,“我今天喝了不少酒,自己休息就好,你也早点睡。”“妾身明白了。”酆雨回答道。
一阵兵荒马乱的梦中,我好像看到一高一矮两人束手站在我床边,但我却没办法醒来。
“砰砰…”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我披上外衣,睡眼惺忪地下了床。酆雨蜷成一团,睡得像只猫。我轻笑一下,打开门走出屋外。
我们家下人都知道他们的老爷和夫人喜欢睡懒觉(夫人是为了照顾老爷的作息),所以一般没事上午不会发出动静。“公子,门外有人求见。”从颍川一直跟着我的韩智叔(叔不是名字的一部分…)禀告道。